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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3搜同名(籃球舊文補檔中)
小籃球(半隱退)+小排球(新手上路)
【超級雜食向】多數BL偶然BG

排球:侑北、雙子北、岩及岩無差但偏岩及、黑月、兔赤,牛天
其餘無所謂,雜食向~~~

本命赤司:綠赤綠、黃笠、青火、紫冰、葉宮、虹灰
可吃高綠、赤降赤、青黑、火黑、虹赤、黛赤、紫赤、青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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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A GAME衍生】Salute for Glory.Day 4:野生動物不說人話.三

Salute for Glory.Day 4:野生動物不說人話.三

(友情向火赤.奇蹟赤.奇蹟火中心)


Salute for Glory & Theory of Study 全文匯總

全文鍵接:

後日談:

 - 成長是不斷從錯誤中學習 及 幕間 不汲取教訓的孩子很該打

 - 肚子餓的時候腦袋會罷工


這次是友情向的青火青赤綠火綠赤喔~~~




他只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

雖然赤司說了一大堆話,

其實他根本什麼都沒有說嘛!!!

 

 

不過,縱使在火神在原地苦惱了很久,不明白的事情還是不明白。赤司本人也早就跑去跟替補隊員練習了,丟下他一個人在想東想西的。但是,不明白的事情想多久都是無用之功,不如親自去試驗看看。

 

火神一旦下定了決心就行動力驚人,他第一個找上的人是青峰。一方面是赤司似是而非的次序論,另一方面是他和青峰確是比較合得來,打街籃的次數也不少。比起還沒有搞懂的黑子思維和黃瀨的煩人,他認為青峰比較容易對付。

 

他找上門的時候,青峰正在另一邊的體育館刷地板,大概是赤司剛剛神隱的時候已經解除他的空氣椅子懲罰了。不過,在他看來,青峰應該是被罰習慣了,完全沒有腿軟或是腳抖的跡象,被罰時還在中氣十足地跟黃瀨吵架,他這邊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也瞧見赤司的眉毛提得高高的樣子,而青峰後腦的腫包證實了這一點。

 

「喂,青峰,來1on1吧!」火神開門見山地邀請。

 

「什麼?」青峰豎起眉毛看他,手裡緊捏著刷子,一臉不耐煩,「你沒瞧見我在刷地板嗎?待會再說,現在閃邊去,不要踩過來。」

赤司剛才命令他把地板刷得閃晶晶的,要是待會被看到一點點灰塵,他就死定了。所以,此刻青峰像看仇人一般看著火神的球鞋,在他眼裡這雙有點髒的球鞋簡直就跟魔鬼一般十惡不赦。

 

「什麼嘛……平時叫你來打籃球怎麼不這樣聽話?」

 

青峰瞪他,「你跟赤司能相提並論?」

 

誰要跟他相提並論?!「管他的,你到底要不要打球?」「我才把地板擦乾淨你跟我說要打球?到那邊去那邊去!」青峰揮著刷子把火神往外面趕,末了又想起一件事,「你剛才說管他的?全天下就只有你敢跟赤司說管他的,要是明天發現球鞋鞋帶被剪光光,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什麼?火神皺眉,「赤司會做這麼幼稚的事?」等一下,別推我——

 

推—推—推——青峰把刷子丟了,雙手並用把火神使勁往前推,絲毫沒有察覺兩人腳下因此留下一條長長的黑印子,一直從球場中央伸延至球場邊緣,

簡而言之,青峰白幹活了。

 

 

「才不會,我隨口說說而已。」青峰頗直接地回答。

 

火神愣住,「會被剪鞋帶的是你吧?」

 

「嗄?你懂赤司什麼事了?才聊半天別給我裝熟。」青峰朝他怒目而視,一想到火神跟赤司關係變好,心情便糟透了。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把奇蹟最強的王牌之名讓出去的!

 

「我們並沒有聊多久而已,只是他單方面在跟我說話……」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疼,火神實在想不透怎麼他和赤司在奇蹟眼裡居然關係會變好。待會還得把這話說五遍嗎?——他是倒什麼大霉才會招惹上這種事情?

 

青峰生氣了,「那你幹嘛要回答?」

 

火神的不服輸也燒起來了,「有問題不回答那多沒禮貌?」

 

「我們剛剛不就是要你跟他保持距離嗎?你耳朵堵住了是不是?」

 

「我為什麼要聽你們的話?」

 

「就憑我比你強!」青峰怒摔籃球,「不服的話來比比看呀!」

 

火神也怒了,「誰怕誰?!馬上就來1on1!」

 

……

 

……

 

……

 

1on1,十球定勝負。

不過勝負什麼的顯然而見,火神並沒有天真地以為他可以短時間內進步神速,在幾分鐘內把在球場內奔馳如電的青峰給打敗,更別說這人因為突然發現地板上的黑印子,最後幾球怒氣衝天地開了ZONE,徹底把火神打得落花流水。

 

然而,奇怪的是,打完十球後,青峰的心情驀地變好了不少。

 

火神坐在地上喘氣時,這隻黑豹叉著腰在面前站著,同時低下頭碎碎念些什麼。他聽得不甚清楚,只是聽見幾個斷斷續續的單詞:「……少來……傢伙……還……差……得遠了……」

 

什麼?光聽單詞都明白這絕不是什麼好話,火神眉毛一動就想要跳起來抗議,卻被青峰握著手掌提起來,「我決定不生氣了。」

 

「嗄?」

 

 

「就是說,我想太多了,之前的話當我沒說!」青峰像沒事人似的伸臂搭上火神的肩,卻被他一把甩下來,「什麼?這種說法更令人生氣好不好?」

 

「你管我?本大爺都已經寬宏大量原諒你之前無視我的話了,這件事就算了罷,嗯?」青峰再接再厲,先前那種煩躁的感覺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上來的輕鬆感。難道一場比賽已經足以讓他放下戒心?火神縱使不如桃井和黑子般了解青峰,大抵也知道他不是這樣容易就打開心防的人,更別說是突然變臉。

 

於是,火神再次甩開他的手,「嗯什麼嗯?!都說了我沒必要聽你的話!我跟赤司的事還得歸你管?」少來裝熟!

 

這回,青峰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只是翹著鼻子說,「那個就算了,你想要弄清楚的話就去問綠間或紫原,我沒興趣滲和了。」

 

青峰說完轉身欲走,火神連忙扯著他的領子把人扯回來。「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其實不是聽不見,而是火神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先前這傢伙不是被他氣得蹦蹦跳,怎麼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完全說不過去啊。

 

瞪住火神扯著領口的手,青峰沒好氣地再說一遍,「我說,既然你跟赤司能夠處得來的話,那就沒我的事了,隨你的便。」不會聽日語嗎?歸國子女。

 

火神張口結舌,這傢伙腦袋壞掉了?還是說「奇蹟的世代」的腦內神經線全都跳躍得非常厲害?他完全跟不上這突然異變的劇情,只好追問,「你不管赤司了?就算我跟他吵起來也不會管我們?」

 

話畢,卻被對方反手抓住衣領一摔,一瞬間位置互換,黑著臉的青峰居高臨下地俯視火神,「要是赤司不高興了,那他要怎樣處置你我也沒有意見,但你要是傷害他或是害他人格變換的話,那我就會把你揍成豬頭。明白了嗎?」

 

因為胸口被一個大男人壓住,火神差點就喘不過氣來,但呼吸這種事暫時可以擱置在一旁,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青峰亂七八糟的話給吸引過去。「既然如此……你說什麼不管我們?說著好玩嗎?」

 

「哈。」青峰乾笑一聲,動作俐落地從火神身上跳開,免得赤司回頭看見他們在打架,他可不想又要被罰刷地板。「要是你跟赤司相處得好端端的,我打擾你們幹嘛?那傢伙除了我們和洛山那幾個人以外,一個朋友也沒有,要是有機會跟你這種圈外人相處,那也不是一件壞事。」

 

火神愣了愣,聽聽這是什麼話?青峰什麼時候變成這般照顧人的角色了?他差點就要去挖挖耳朵,檢查自己是不是耳背了。但自顧自地說著話的青峰顯然並沒有打算考慮聽眾的感受,依舊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態度強迫火神聽他說話。

「我不像紫原他們那般佔有欲強,赤司愛跟誰交朋友也沒所謂。但是……赤司哪,是只對強者有興趣的類型。」

 

青色的雙眸在火神身上掃了兩圈,他感覺到兩道彷如帶電的視線在檢視他的身驅,不會讓人反感,卻令人動彈不能。火神半抬起的脖子有點僵硬,但他直覺認為接下來青峰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困擾了他半天的「真相」。

 

「我是『奇蹟的世代』中的最強王牌,剛才的勝負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你,要取代我在赤司心中的最強之名尚有好——長——的距離,所以我不會管你和赤司的事,明白了沒?」

 

 

雖然明白了但莫名地超火大的——火神氣鼓鼓地想。

 

但青峰趕在他開口以前補上一句,「你就是比我弱,別否認了。」

 

「你——」

 

「不過赤司比我更強,那也是事實。」

 

「切!」火神低咒一聲,掙脫青峰的視線束縛站起來。那副高高在上的態度真的令人不爽——可是,不得不承認,最惹人生氣的部份,正是他無法開口反駁青峰的這一點。

 

事實上,除了那一年的WC以外,他的確是沒能從青峰手上奪走過勝利——不過,從他和黑子手上奪走勝利的青峰,在不久後的決賽卻被赤司以些微分差取得了冠軍。在經歷過這樣的敗戰不久,青峰還能理所當然地表示赤司很強,在火神看來確是了不起。

 

「你呀,難道就不會有挫敗感嗎?」

 

「那是什麼,能吃的嗎?」

 

「……」火神使勁向他扔球。「你腦子灌水了嗎?」

 

「這問題該我問你才對,輸給誠凜後我就只是沮喪了三天而已,三天後就要把所有失敗丟到一旁重新來過,更別說我早有心理準備我有可能贏不了赤司。」

青峰接球的動作乾脆俐落,轉了轉手,籃球便在指尖上頂進了球框,一如既往是超出想像範圍的奇技,但火神只懂得錯愣地張大嘴,「啊?」這是自大的青峰會說的話嗎?他的耳朵是不是壞掉了?

 

「啊什麼啊?不就說了嗎?赤司很強,就算我1on1能夠贏他,到了正式的比賽,能有六成勝算就該偷笑了。」青峰又走上前拾起籃球繼續剛才的遊戲,嘴上說著這般與他的性格不符的說話,但表面上看起來仍然很平靜,火神無法從他緊抿的唇線看出絲毫的不妥當,「能被他這種人肯定也不壞,就是這樣簡單而已。」

 

他瞥了火神一眼,「怎麼?你覺得赤司比我弱嗎?」

 

「怎麼可能?」說實話,大概那是真的也說不定。「不過,我很意外你會這樣說,看來你們關係真的很好。」

 

「還有假的嗎?我們一起打了三年籃球,再不願意也要好好相處吧?而且,赤司挺好相處的,不是嗎?」青峰反問他。

 

火神語塞,這問題該怎麼回答才好?他總不能在青峰面前說赤司很難理解吧?只好尷尬地搔搔頭說:「怎樣說呢……就是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抬頭,卻見青峰一臉震驚,「你想要搞清楚赤司想什麼?你是傻子嗎?」

 

他氣結,「給我聽人說話啊混蛋!」那個臉是什麼意思?!

 

「聽到了聽到了,你這脾氣真暴躁,得改改。」青峰挖挖耳朵,這個懶洋洋狀態的青峰比直率衝動的青峰還要討人厭百倍,火神看在眼裡,真是恨不得一拳揍過去給他一個痛快。

 

「根本用不著去搞懂赤司的想法,只要相信他就可以了,想那麼多幹嘛?」

 

「萬事交給赤司就行,就是這麼簡單。」

 

 

相信他?火神反覆地想了想這句話,似懂非懂,懂的是青峰對赤司能力的高度肯定,不懂的是自視甚高的青峰居然會無條件地倚靠赤司,但想想又覺得理所當然,就像是他會倚靠前輩們一樣,差別只是赤司和青峰是同一年級的隊友,卻同時也是被他人倚靠的隊長。

 

他想,要做到像青峰那樣全心全意地相信赤司,他確實是比不上青峰,但是,也只是現在而已。

 

「……不但是作為一時的隊友,而是三年的對手……對嗎?」他小聲地重覆。

 

青峰並沒有錯過火神的喃喃自語,瞬間便領會了言下之意的他,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卻是:哲的擔心並非完全是空穴來風。

 

這傢伙……一如綠間和紫原討厭的,打算一小步一小步的蠶食著獅群的地盤。等到他佔到了足夠大的土地,自然就會讓獅王注意到了。

 

一切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是,與他何干?

 

青峰無聲地笑了一下,這些問題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無論老虎走得多近,只要他還是獅群裡最兇惡、最強的獅子,那來再多的老虎也沒關係。

 

他,絕對是「奇蹟的世代」的王牌,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也用不著火神來肯定它。

 

多餘的問題就留給其他人來煩惱吧!赤司大概也是這樣想的吧?青峰瞥了一眼門邊一閃而過的薔薇色頭頂,對赤司此刻最希望他做的事情絕對時心知肚明。

 

重點是他想不想做罷了。

不過,做了就有好玩的事情發生,何樂而不為?他們這些野生動物還時少動腦筋、多用蠻力運動比較合適。

 

 

理清思緒的青峰清清喉嚨,向還在想事情的火神招手。

「喂,別怪沒有提醒你,綠間今日跟獅子座的相性超差的,何況你踩著了他的地雷,休想他會給你好臉色看。」

 

這個火神早就知道了,他有哪一天不會被綠間的話氣著了?那個人根本是生來便是跟他相剋的。

 

「你接下來要去找他吧?」

 

火神看了他半晌,突兀地開口問道,「難道你們就不會跟他吵架?」總不能天天六個星座都相性良好吧?

 

怎麼可能?青峰乾笑幾聲,「一個星期總會吵一兩次吧。」「那你們到底是怎樣忍下來的?」關於這一點,他可是無論怎樣也想不透。

 

道理很簡單。青峰扳著手指算數給他看,「那人說的話裡,十句有九句都是口是心非;他會加強語氣說的話,有八成也是反話;就算他態度很惡劣,也要把他的語氣打七折來聽。剩下來大概有一點點就是真心話。」

 

青峰舉起的手指之間大概有半厘米距離。火神定睛看了一會,頓覺心力交瘁。

 

「嘛,習慣就好。」青峰非常清楚他這個表情的意思,「那傢伙人不壞,就是有點嘮叨,有點像老媽子,還要加上糟糕透頂的完美主義和超級迷信,習慣了就好。」

 

他又重覆了一遍同樣的話,但從他臉上的壞笑推斷,青峰十有八九是在取笑他,不,應該是看好戲才對。

 

火神一張臉都皺起來了,分叉眉之間的距離比任何時候都要接近,尤其是當他看到當事人驀地出現在青峰背後,心裡更是鬱悶。「你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嗎?」

 

綠間推推眼鏡,沒好氣地回答,「那是你們聊天聊得太大聲,完全無視周圍其他人的狀況なのだよ。」

 

此話一出,青峰大叫著跳開,「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說我有點嘮叨,有點像老媽子,還要加上糟糕透頂的完美主義和超級迷信的時候なのだよ。」

綠間面無表情地重覆,但青峰視力是非一般的好,那隱藏在綠髮以下的青筋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好搔頭乾笑。

 

當事人卻並沒有對這一點多加評論,因為——「雖然我對嘮叨和老媽子兩個詞有保留,但是我不認為信仰晨間占卜和秉承完美主義有什麼問題,那也是盡人事的一種なのだよ。你就是每天都懶懶散散才會得不到上天的眷顧。」

 

青峰嗤之以鼻,「等你哪天走路不用帶幸運物也不會被水淋再來跟我就這個,我可不會依賴什麼來讓自已變強。」

 

綠間顯然很習慣這種言語攻擊,只是挑著眉弓回答,「等你哪天不用使用我的滾滾鉛筆也會合格的時候,再來跟我說你不需要依賴什麼なのだよ。」桃井可是什麼都說了。

 

青峰的臉瞬間變得一陣青一陣白,五月我恨你〜〜「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最好你是閒得可以來看熱鬧啦!

 

被忽視了半天的火神也想知道原因,怎麼他什麼都不用做,目標人物就自動送上門來?

 

綠間瞟了二人一眼,抬起手上的籃球回答,「早上赤司說過,讓我來指導火神,你忘了?」而且以他的效率,早就把地板刷好了,青峰就是不盡人事才落得如斯下場。他打量著又被汗水和灰塵玷污了的地板,心裡痛快。

 

哪裡敢忘記?青峰暗自咋舌。眼角餘光瞥見仍有點反應不過來的火神,決定腳底抹油——先溜了。要是又被綠間逮住去聽他那「盡人事攻略」,他的耳朵可是會長繭的。

 

綠間一臉不耐煩地聽完青峰詞不達意的藉口,爽快地揚手放走人了。一次只做一件事,每件事都要力盡人事。這就是他的處事哲學。何況,沒有把地板刷好的青峰只會以不幸的結局收場,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他看向今日的目標——火神大我,冷不防開口道:「看來你已經把青峰給拿下了なのだよ?」

 

火神聽了直皺眉,「你的說法聽起來很怪,什麼叫我把他拿下了?」

 

綠間板著一張臉,用著與青峰同等或是在他之上的傲慢語氣回答:「就跟你拿下赤司一樣,把青峰拿下了なのだよ。」

 

「我才沒有拿下赤司。」火神下意識反駁,又追問道,「而且你根本就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完全沒有回答的必要なのだよ。你不是很明白『拿下了』的定義?」綠間反問他,被眼鏡隱沒從雙眸,在鏡片上留下一閃而過的光芒痕跡,「不過,算你還有一點自知之明。」

 

火神側目,「你就不能用簡單一點的方式來說話嗎?」非要這樣轉彎抹角?

 

他冷哼一聲,「以你的智商來說,也就是差不多的理解程度なのだよ。」

 

什麼?!火神一聽便覺得火大,想也不想就要跳——不,等等,剛剛青峰說什麼來著?對付麻煩的傢伙自有麻煩的方式,所以,態度惡劣,加上語氣很重,翻譯過來的意思是——「什麼嘛,原來你是在妒忌我哦?」

 

綠間腳下一滑,差點就原地摔倒了——嚴格來說,都摔一半了。「什——?!」他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氣急敗壞地反駁,臉紅耳赤,額角冒汗,一手撐著地板,一副狼狽相,至少火神就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綠間。「少亂說話了!!!」

 

就這麼一點小事,用得著那麼激動嗎?火神不解地歪歪頭,伸手想要拉綠間起來,卻被對方自動忽略過去。綠間驚魂未定地按著地板,一張臉漲得通紅,嘴巴半開半合,似乎想要說話又說不出的樣子。火神憑著少許與綠間相處的經驗,直覺覺得他下一句開口說的話鐵定是:「你跟赤司怎樣根本跟我沒關係なのだよ!」

 

反正優先撇清關係就對了。

 

「不要亂說,我才不是妒忌……說到底,你跟赤司跟我沒關係,我完全沒有在妒忌なのだよ!」綠間用盡全身氣力說完了話,強撐起身體站起來,回到與火神呈水平視線的位置。真是的,還是這個高度讓人安心得多なのだよ。

 

強行鎮靜下來的綠間沒有察覺到火神幾近失笑的表情,從綠間的常理可知道,重覆兩遍或以上的「沒有妒忌」,即是「非常妒忌」的意思吧?

「看來,你跟赤司真的交情不錯。」

 

綠間撇開臉,「都說了跟你沒關係なのだよ。」

 

「那你剛才是在生什麼氣?那個『拿下了』又是什麼意思?」開什麼玩笑?在火神看來,這彆扭傢伙說的話此刻聽來都有別種意思。赤司說的「順著他的話來說,把話反著想聽」就是這個意思吧?不過,那七成比例還真難掌握……瞧,說著說著又發火了。

 

「哼,若你以為只是聊天便是盡人事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なのだよ。赤司可不是你輕易就能拿下的角色。」

 

綠間義正嚴辭說了半天,火神有聽沒有懂。怎麼聽起來跟前面說的話自相矛盾?還是說,他的意思是,若火神剛剛承認拿下了赤司,那就是缺乏自知之明的表現?重點,大概是強調「赤司不是你這種人可以親近的」吧?

 

「這種事,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好嗎?」火神瞪他,「所以說,你們就是關心則亂。我對『拿下赤司』這種事一點興趣都沒有。說到底,我到底要怎樣拿下一個我根本一點也不了解的人咧?」

 

鏡片後的雙目微瞇,看似並不相信他這番說辭,「你對赤司沒有興趣?不是說要把他打敗嗎?」

 

「我們要打敗的是『奇蹟的世代』,赤司也是『奇蹟』,我要打敗他是理所當然的!」

 

緊皺的眉頭鬆了鬆,但是仍然沒有放下警戒心,「所以,他在你眼中跟我們所有人都一樣?」

 

火神想了一會,老實地回答:「不,大概有一點不一樣,我就是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心裡有點怯。」

 

聞言,綠間嘖了一聲,跟青峰的不屑態度不同,但說話的內容卻差不多,「以你的智商來說,要搞懂赤司的想法的確是有點困難なのだよ。」

 

「喂,我的智商哪裡得罪你了?怎麼老是針對我的智商說話?!」火神跳起來抗議,綠間這傢伙非要這樣損人才高興?

 

「我是實話實說なのだよ。」綠間無視他,「連我也只能明白上七分的事情,要是能被你輕易理解的話,他就不是赤司征十郎なのだよ。」

 

說罷,唯恐火神聽不懂他的意思,綠間甚至特意加強語氣再說一遍,「你這種人根本就不能理解赤司なのだよ。」

 

「什麼叫做我這種人啊?瞧不起人嗎?」

 

「老虎和獅子生活在不同的地區,這一點常識就不用我來教你吧?」

 

「廢話!我和赤司都是人啊混蛋!」

 

「說廢話的人是你,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人?那是比喻なのだよ!」

 

「你這比喻太爛了!」

 

「你不就聽懂了?看來也爛不到哪裡去なのだよ!」

 

「——別以為我聽不懂你在拐著彎損我!」

 

「我用得著拐彎抹角?只是直話直說而已。」

 

不知不覺間,兩人又吵起來了。而且,吵架的內容……超級沒營養。

但是,火神又有什麼辦法呢?一腔熱血直衝上腦袋,先前赤司和青峰兩人的叮囑他早就拋諸腦後了,滿心滿眼只有眼前這個超難搞的傢伙。

 

不過,這位難搞的傢伙完全沒有打算放過火神,從綠間的角度看來,火神說的話簡直是直擊心臟,令他的心情差到不得了。

若是現在不能把腦海中討厭的印象弄走,他擔心接下來面對赤司也不能擺出好臉色,所以,他必須在此處把火神「想要接近赤司」這個幻想徹底粉碎才行,絕對不能——嗯,不能讓他繼續接近赤司了。任憑這種情況繼續發展下去,只會走向紫原和他都難以接受的局面而已,必須及早籌謀,提前把威脅者的戰意扼殺在搖籃裡。

 

「總而言之,能夠理解赤司的人只要有我、我們就夠了なのだよ。你少來滲和!」綠間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用吼的,聽起來就像是他犯了什麼不可原諒的錯誤般。

不過,就算綠間說完話後馬上別過臉不看他,火神都十分肯定他剛才應該是想說「能夠理解赤司的人只要有我就夠了」才對,那個「們」完全是多餘的。

 

這個人的心聲意外地好懂啊……特別是他心慌意亂的時候。

 

 

有這個感覺的人不只是他,火神恰好聽到敞開的大門外傳來微不可聞的輕笑聲——看來綠間想說的話,已經順利傳到當事人耳中了。

 

話說回來,現在不是理會綠間和赤司之間的糾葛的時候,他該想辦法讓這人停止那種無意義的找荏的行為才對……

 

「你夠了沒有?既然你已經明白了我沒有打算要『拿下』赤司,也對他沒有興趣,那你可以停止針對我的那種討人厭行為吧?瞧著就讓人不爽。」

 

綠間瞧瞧他,又移開了視線,只盯著火神的肩膀說話,「……剛才……」

 

咦?火神眨眨眼,對耳朵接收到的句子大表錯愕,「你剛剛……說什麼?」

 

綠間深呼吸,強忍著羞恥一口氣把話說完,「我問你,剛剛你在跟赤司說什麼悄悄話なのだよ?!」

 

「悄悄話?我們沒有說悄悄話,都是用正常音量說的。」話說,這問題怎麼聽起來有點像吃醋的妻子?這人難道是赤司缺乏症患者嗎?

 

重點是這個嗎?「完全聽不見なのだよ!絕對是悄悄話なのだよ!」話說,連他自己的重點也被帶著跑了なのだよ!

 

「你聽力不好別來怪人啊!」

 

「都說了我完全聽不見なのだよ!從剛開始的十七分鐘加上後來的三十二分鐘你們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見啊笨神!」

 

「你是竊聽狂嗎?!居然還給我計時……而且我沒有在說悄悄話!」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想知道赤司跟你說什麼了なのだよ!」綠間感覺自己的嗓子乾澀得很,舉手叫暫停,喝了一口水才繼續提出控訴,「整整四十九分鐘說個不停是要怎樣なのだよ?」除了他以外,他從未見過赤司可以跟別人聊那麼久!難道赤司和火神真的有共同話題?!

 

「你自己不都說了是分成兩節?」可惡,喉嚨好累,好想喝水……啊,水壺借我一下。

火神眼明手快「借」走綠間的水壺,喝了好大一口水,才口齒不清地說,「哪來的五十九分鐘?」

 

誰許你喝我的水了なのだよ……綠間看得直皺眉,但他一點都不想要把水壺拿回來,待會得跟紫原他們借水了……但該糾正的還是該糾正なのだよ。「是四十九分鐘なのだよ。」不要隨便增加時數!

 

「這種事怎樣也好!」火神隨便地擺擺手,多了十分鐘又有什麼關係?「不都是說那些事?」

 

「所以說,那些事即是什麼事なのだよ?!」這笨神都把話題帶到哪裡去了?

 

「不就是說你們的事和赤司的事,還能說什麼事?」莫名其妙就被這些人給記恨上,他真是無辜得很吶。這下子搞懂了真相,總可以了結吧?

 

誰知道綠間一聽就生氣,「你居然用我們的事來跟赤司攀關係なのだよ!?」

 

火神也怒了,「我前面的話都被狗吃了?!都說了我對赤司、沒、興、趣二十遍了!」這個人的被害妄想症到底有多嚴重?

 

綠間繼續糾正,「三遍才對なのだよ。」

 

火神要瘋了——「那種事就隨便它去!你到底要怎樣才能聽我說話?」

 

他一臉愕然,「我一直在聽なのだよ!沒聽人說話的是你吧?」

 

……

 

……

 

……不行了……

 

火神疲憊至極地跌坐在地,以前都不覺得綠間這麼難溝通,今天卻一直在吵一些不明其意的東西,到最後只是在互相吼叫而已,累死人了……

 

耷拉著的眼皮只能盯著前方的地面看,視線範圍大概只到綠間的腰而已——不,等等,這人後面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火神眨眨眼,隱約看見有個不明物體在綠間身後一閃而過,疑似是……嗯,舉著紙牌的高尾。

 

……等、等一下,高尾!?

 

火神撐起身體,想要看得更清楚,卻把綠間擋住了視線,這傢伙長得那麼高幹嘛!?「你在看什麼?不要動來動去!」他乾脆先下手為強,按住綠間的肩膀不讓他回頭,也是為了看清楚高尾到底在做什麼,「唔……裝、傻——?」

 

「什麼?你在看什麼?」綠間掙扎著想要回頭,但火神的手勁兒也不是蓋的,稍一用力就把他固定好了,「都說了你別亂動!」

 

綠間才不會賣帳,「喂,我讓你放手,你聽不懂嗎?笨神!」

 

雖說如此,但火神自忖腦子真的不太靈光,要一邊從「裝傻」這個詞裡找出線索,一邊扣住他的肩膀還是有點勉強,心煩氣躁之際,這傢伙還在一邊添亂,實在是很煩人。火神想也不想就吼道:「嘿,不就說了你和赤司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啦!你們就不能給點時間我想想再回答嗎?那麼心急幹嘛!?」

 

他卻沒想到,此話一出,綠間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不是變成黑臉,而是由黑臉變回平常的面無表情,喃喃自語道:「聽不懂?」

 

火神還不明所以,沒好氣地重覆一遍,「是啦,我完全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這樣說你滿意了?」到底「裝傻」是什麼意思?

 

怎料到綠間直接了當地回答,「滿意了なのだよ。」

 

「啥?」這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是怎麼回事?

 

「我決定,不會再針對你和赤司的關係多說什麼なのだよ。」綠間心滿意足地推了推鏡框,已經徹底變回綠間真太郎的日常形象,唯有嘴邊的笑弧能令他瞧出些許端倪。

 

這個情況怎麼跟青峰的對答有點相似?該不會是……火神好像突然醒悟那個「裝傻」是什麼意思了。

 

高尾在後面舉著的「太好了!」紙牌也證實了這一點。

不過,高尾看到的只是表面,他剛剛可是什麼也沒有想就對綠間說出這句話,說明他不是在「裝傻」……而是貨真假實的……說到底,這一個兩個傢伙到底就是看他不順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字面上的意思なのだよ。」陰霾漸散,綠間心情甚好,難得地跟火神多說幾句,「我只是發現以你的智商,就算一輩子都不會追上赤司的,先前的擔心完全是杞人憂天なのだよ。」既然火神一輩子都不會「完全」理解赤司的想法,也不可能突然變聰明了,那綠間的地位根本是不可動搖的なのだよ。

 

「錯怪你了なのだよ,抱歉。」

 

火神氣結,「這種道歉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你不就是拐著彎說我很笨?」

 

綠間不解,「那我把說法換成『牛牽到北京還是牛』會比較好嗎?」

 

「你說的是日語嗎?」火神完全聽不懂這外星語言。

 

「那是中文,笨神。」綠間沒好氣地說,「我乾脆說『笨蛋沒藥醫』會更好嗎?」

 

「一點也不好!」這個說法比先前的更差了!「而且你不用重覆三遍,我說我聽得懂!」才不是笨神呢!

 

「聽得懂就好。」綠間自顧自地想要結束這個沒營養的話題,畢竟他們吵了半天架,他本來該指導火神的目的已經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赤司可不會喜歡這種結局なのだよ。「在我開始指導你之前,先給你一點賠償なのだよ。」他從口袋裡摸出幾枝棒棒糖遞給火神。

 

棒棒糖?看起來真眼熟,但他要用來幹嘛呢?火神定睛看了那些糖果近十秒,看得眼睛都要變成一線了,腦子還是轉不過彎來。綠間見狀,索性把糖往他手裡一塞,自己主動揭開謎底說:「待會給紫原的賄賂,那傢伙跟我們不一樣,要是生氣了就會鬧自閉,除了零食以外,沒有別的東西能撬開他的嘴巴なのだよ。」

 

火神這才想起先前赤司的叮囑,但他們都沒想到綠間會主動把他想要的東西交出來,說出口的理由更是這般令人哭笑不得。他只好尷尬地清清喉嚨,不情不願地對綠間說:「謝謝。」

 

綠間瞥了一眼他別開的側臉,難得主動開口道:「不用謝。我剛剛也是有點失態了,算是賠罪なのだよ。」

 

火神意外地挑起眉,「你這時候倒是很坦率嘛。」先前的傲嬌綠間到哪裡去了?

 

聞言,白晢的臉染上些許紅色,綠間不自然地扭頭,移開對上的視線,說的話題聽起來卻跟他的說話風馬牛不相及,「……不管面前有多少對手,我想要做的只是打敗赤司一次なのだよ,就算是死我也想要贏他。」他閉了閉眼睛,深呼吸,彷彿要用盡全身氣力才能說完剩下的話:「只有這樣做,我才會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沒有那麼遙遠,如果不能再做同伴,那就只能做敵人なのだよ。」

 

霎時間聽到這樣的話,饒是火神也忍不住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反應過來。一來他是沒想到綠間居然會跟他說這種話,二來是驚覺綠間對赤司的執念也是非比尋常的。

 

不,應該說,聽完青峰和綠間的話後,他忽然覺得「他們」對赤司也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執著,不管是尋求認同,還是期望拉近距離,聽起來都像是他們根本不願意離開赤司身邊,只是環境逼使他們改變而已。

不過,想歸想,火神是絕對不會認同這番話的。

 

「什麼叫做不能再做同伴,只能當對手?你們現在不就是同伴嗎?」

 

綠間一愣,似是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但火神也管不了那麼多,他被人平白無故討厭了那麼久,總得抒發一下心中的怒火,「管你們是同伴還是對手,下場以後不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那又有什麼關係,說到底也是你在向赤司撒嬌吧?要是不當對手便不能滿足的不是赤司,而是你想要把他注意力只放在你一人身上吧!少裝了。」

 

一段話就把綠間唬得一愣一愣的,火神非常滿意這個成果,特別是經過一下午後,他已經非常清楚綠間只會把對方的話以不同方式反彈回去而已,攻擊力有限,頂多氣得要吐血,沒什麼實質傷害,所以,他便想著趁綠間未曾反應過來時,優先說話反擊,更何況他不認為自己說錯了なのだよ。

 

他拍拍呆若木雞的綠間肩膀,語重深長地說:「以後親自給赤司撒嬌好了,不要把旁人都給拉下水,好嗎?」他待會還得請高尾吃冰棒,那傢伙算是變相變忙了,這全都是綠間不分青紅皂白就生氣、鬧彆扭的錯。

 

「……」羞得說不出話來的綠間咬牙切齒地瞪他,他會誤會赤司這是誰的錯?可惡,棒棒糖得收回來なのだよ!「而且,我也沒有在鬧彆扭なのだよ!」

 

火神機警地閃過他的賊手,「不行,這已經給我了,你休想收回。這可是對付紫原用的秘密武器——」

 

 

「什麼叫做對付我的秘密武器?」

頭頂上傳來某人的聲音,火神抬頭一看,只見紫原瞪著棒棒糖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這是……」

 

「這是他用來對付你的武器なのだよ。」綠間毫不客氣地出賣他,這完全是火神活該。誰叫他亂說話?瞧,現在報應來了。更何況剛剛綠間並沒有告訴火神,有些時候連棒棒糖都對生氣的紫原無效,那傢伙只要是關係到赤司的事情就會激動得踩不了剎車,只會怒氣沖沖地碾壓過去而已。

 

「是嗎?」紫原懶洋洋的聲音反問他,銳利的眼神配合著高度的壓迫感襲來,險些讓火神喘不過氣來,張了張嘴,握緊了手上的棒棒糖,卻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真是丟臉,他不爭氣地想。

 

紫原也不管他的答案,自顧自的把手搭在火神肩膀上,對綠間說:「既然綠仔已經敗陣了,那接下來就該換我了。」

 

綠間推眼鏡,澄清說:「我沒有敗陣,只是覺得繼續吵下去沒意思なのだよ。」

 

紫原無聲地笑了一下,「沒所謂啦,反正我不愛說道理,乾脆把人給捏爆,如何?」

 

「隨便你なのだよ。」

 

火神瞪大了眼睛,看著綠間沒良心地走掉,還有紫原在眼前漸漸放大的手掌,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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