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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A GAME衍生】Salute for Glory．Day 4：野生動物不說人話．二

Salute for Glory．Day4：野生動物不說人話．二

（火赤．奇蹟赤．奇蹟火中心）

Salute for Glory & Theory of Study 全文匯總

全文鍵接：一、二、三、四

後日談：

 - 成長是不斷從錯誤中學習　及　幕間　不汲取教訓的孩子很該打

 - 肚子餓的時候腦袋會罷工

要出去吃團年飯了，但臨行前被 @annehcwong 的34P炸出來了，所以提前放上EG衍生的第二部份（本來打算連著下篇一起發的，不過太高興了，所以提前放出）滿滿的都是火赤和奇蹟火奇蹟赤……

※

「所以說，他們到底哪根筋不對勁？」對於被奇蹟討厭的原因，火神怎樣也想不通。赤司百忙之中抽空瞥了他一眼，確保火神的下壓姿勢依舊正確才回答，「你說錯話了？」

 

「我不至於沒神經到這個地步！」火神低吼一聲，「你怎麼就不管管他們？」現在是訓練的重要關頭，對不對？

 

「我已經管了。」沒瞧見牆邊有一排人在坐空氣椅子？赤司淡然的語氣好像他們剛剛不是在玩欺凌遊戲，而是小孩子玩扮家家酒，話說，其實兩者性質也差不多。「還有，你不覺得這種說法好像來投訴別人不管教小孩子的家長？」

 

「我、就、是、這、個、意、思！」火神從牙縫裡拼出話來，希望他咬牙切齒的程度足以引起赤司對這件事情的關注，不要再放任那群中二病肆虐人間好、嗎？「他們會長成這般難搞的個性，我覺得完全是你的管教方式出錯了，父、親、大、人！」

 

這回投過來的眼神是徹徹底底的蔑視了。

「我可不記得生過像你這般沒禮貌的兒子。」

 

雖然是自己用詞不當，但火神還是下意識反駁道，「我也不想要你來當我爸好嗎？」某種意義上來說絕對是很可怕的事。

 

赤司不管他，「而且，我印象中其他人一直都是乖孩子。」

 

這個說法完全就是為自家孩子驕傲到不得了的任性父母嘴臉！火神深深地被震驚了。他先前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赤司原來真的把奇蹟們當成自己的孩子般養育——等等，那種「既然我家的都是乖孩子那你就是壞孩子」的言下之意別以為他聽不懂啊！？

 

一思及此，火神的臉不自覺地扭曲起來。

這一屋子中二病！

 

「你的反射神經真是遲鈍。」看出他的內心想法的赤司毫不客氣地批評道。火神受不了地擺擺手，總算可以從酸痛不堪的掌上壓解脫了，接下來就是要秋後算帳——那些傢伙不是讓他離赤司遠一點嗎？那他乾脆走得近一點好了！順便從赤司手上挖出他們的弱點和秘密，以後就可以用來威脅青峰來打籃球之類的，這主意真是太棒了！

 

赤司不用看也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奇蹟的其他人不是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但觀察對象是火神的話還是挺新鮮的。畢竟他的心思很好懂，比青峰的還要容易理解……唔，表現欲強的老虎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

於是，他裝作不經意地打開話匣子，算是為完成自己的任務清單吧。

「你的抱怨我已經聽夠了，那他們到底是為什麼這麼討厭你呢？」

 

什麼嘛？這人不是明擺著偏幫自己人嗎？火神自覺開始摸清楚赤司的脾性，別的先不說，「護短」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必要的時候連道理都能置之不理好保護孩子的母雞——說辭雖然形象化了一點，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本著讓赤司難下台的打算，他故意說出奇蹟們極力隱藏的事實：「他們說讓我離你遠一點，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赤司偏過頭，腦筋轉了三秒已經搞懂了自家隊員是怎麼回事，甚至為那個原因感到有點開心。只是，如果他們認為他和火神相處得過份融洽，以致會影響到他們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的程度，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接近火神的策略取得了成功？

比方說，已經成功跟火神拉近距離到奇蹟們都會吃醋的程度。

 

雖然他自己並沒有自覺就是了……但他們從外邊看來是這個樣子嗎？

 

赤司考慮了一會兒，小心地斟酌用詞，以防自己又把事情給搞砸了。「放心，他們不是討厭你，只是一時間不習慣你走進我們的圈子裡面，跟狗防範他人接近自己領地的道理也是一樣的。」大家都只是在佔地盤而已。

 

一聽到「狗」這個詞，火神下意識地在原地跳了跳，飛快瞥了一眼自己的前後左右，確保沒有任何犬類接近自己才從牙縫裡擠出回應的言詞，「我哪裡知道狗的事情！？」

 

赤司詫異，「你們籃球部裡不是有養狗……好吧，原來你怕狗。」反應真夠大的，連聽到「狗」這個詞也不行嗎？

 

老虎使勁地搖頭，「我就是拿狗沒有辦法不行嗎？所以你就給我換一個例子好了！」

 

換了不都是說明同一個道理嗎？赤司真是搞不懂他的腦袋構造。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只好捺著性子再說一遍，「那麼，道理就跟貓防範外人的道理是一樣的。」

 

話說，這大個子被一隻小狗嚇得渾身發抖的樣子還是很可愛的。赤司頓時理解為什麼黑子經常發來火神被哲也二號嚇得動彈不行的相片了，確實挺有娛樂效果的。

而且他這一點跟青峰不太一樣。雖然他們都不太擅長應付鬼怪類的東西，但青峰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動物引力體，能夠跟所有犬類生物打成一片是他的一大特長。話說火神這隻老虎應該不會怕貓吧？綠間就是對貓非常苦手的……

 

「貓？好吧，我明白了。所以他們就是覺得被我搶去了位子？」火神恍然大悟。

 

嗯，顯然火神對貓沒有問題……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老虎和貓同屬貓科動物……赤司暗嘆自己腦子轉不過彎來，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嘴巴已經不受控制地順著火神說話了，「大概是這樣吧，大家的領域意識還是很強的。」

 

「不是這麼簡單的，他們只怕是知道你對待他們和外人之間的不同才會這樣子。」換了一個角度思考，火神突然就明白了奇蹟們的想法了。就像是冰室以前跟他一起看的日本連續劇橋段，有了兄弟姐妹的獨生子，不甘心被他人搶走了自己的獨一無二，才會拼命向父母撒嬌。

說白了，奇蹟的世代就是一群沒長大的熊孩子。「他們太重視你的存在，還有你的護短，給了他們一個獨一無二的錯覺吧。」

 

然而，赤司的回答爽快得令他吃驚，「不是錯覺。他們就是我獨一無二、無法取代的家人。」

 

……

 

……怎樣說好呢？火神強行合上錯愕張開的嘴巴，在對方的注視下小心調整著自己的表情，免得露出馬腳。

「虧你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

 

雖然他早就知道了這個事實，自己也曾經說過令隊友笑翻了的「帥氣」台詞，算是半個經驗者……但是，為什麼這樣大言不漸的一句話由赤司征十郎口裡說出來，如同帶著電流的脈動流過身體般，他非但直覺覺得那是真心話，甚至有些羨慕……不不不他的腦子鐵定是哪裡不正常了！

火神使勁地甩甩頭，現在問題不是這個，當務之急是得解決那些傢伙見鬼的誤會。

 

「你自己的英雄論不是也聽起來很羞恥嗎？」赤司對這句評價不太滿意，只要是說得好聽的台詞，管他羞恥不羞恥？「更何況，我不認為說出事實有什麼好害羞的。」

 

火神語塞，嘴唇嚅動了一會，才不甘不願地吐出話來，「……真是的，你就是這樣子說話才讓人討厭不起來……」

 

他從原來的位置坐起身，開始做伸展運動，低下頭拉動筋骨的姿勢有助他避開赤司的視線，也不用直面面對那些直擊心臟的台詞。

 

誰知道，赤司「那方面」的神經比他想像中還要粗得多。他放下手上的記事板，擅自走到火神的背後，幫助他把身體往下壓。

「你剛說什麼？」

 

「沒什麼。」要是被赤司知道他在想什麼那還得了？而且，赤司只是動了動，彎下腰幫他拉筋而已，背後馬上感覺到如針刺的視線攻擊，幾乎要把他的背脊瞪穿一個洞。

火神自然心知不妙，但逃避問題也不是他的風格，關鍵在於如何解決而已。更何況，在他看來，把奇蹟寵成這個樣子的赤司，絕對要為他的遭遇負上一定的責任。「你就是說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沒有怎麼辦，既然是溝通方式出了問題，那就該是你們自己去解決，問我也沒用。」赤司輕輕鬆鬆就把問題推回去，順道用力把火神的背脊壓得更低，痛得他唉唉叫，「這可不只是溝通問題！」

 

「就是溝通問題。」赤司篤定地說，那口氣強硬得要讓火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幸而赤司似乎已經摸清楚對老虎用的溝通方式——凡事明著說就好，跟野生動物打啞謎完全是對牛彈琴。縱使這樣做會浪費不少口水，但總比說了等於沒有說來得更好——他直接了當地指出問題的關鍵處，「我不認為青峰他們是真的討厭你，你不這樣想嗎？」

 

火神一愣，這個問題他該怎麼回答？的確，『奇蹟的世代』每每看見他總是語氣不善，但一直以來都幫了他不少忙：綠間、青峰更是給了他不少球技上的建議；紫原雖然瞧他不順眼，但午後的零食時間總會留了他的那一份；黃瀨向來跟他合得來，常常在他和其他人的爭吵中打圓場，態度也很友善；黑子更不用說，要是他的拍檔真的討厭他了的話，他總會知道的——赤司看著火神皺成一團的眉宇，心知道他已經想明白了一大半，接下來他只要給一點提示就行了。

 

「既然他們不是真的討厭你，那就一切好辦多了。你只要好好地跟他們談談，解開誤會就行了。」

 

火神還是不能釋懷。「那也要他們肯跟我談才行。」更別說他本來就不擅長動嘴巴，口拙的毛病就是好不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改變姿勢。這次輪到赤司在身前幫他按住腳腕，做仰地起坐。

 

赤司嘆一口氣，這隻老虎在想什麼呢？野生動物溝通難道還用得著說人話嗎？這人難道沒有弄清楚他最大的武器是什麼嗎？當然，他說的不是跳高。

「不用想太多，你就放輕鬆跟他們聊天就行了，好像以前那樣。」那種天然呆的性格，就算對象是奇蹟的世代，一定也可以輕鬆把他們的防線攻陷下，更何況那是臨時堆砌而成的沙石牆，完全不堪一擊。

 

最重要的是，「現在你的聊天對象是我，不也是聊得好好的，有什麼好怕？」

 

「不不，說實在的，我覺得現在比較像是向你尋求意見，而不是聊天。」火神停下腰部的動作，連連擺手，惹來赤司的怒目而視，「你膽子不小嘛？」

 

不過同一招用多了就沒有效果，而且，他現在已經看出來這人對他並沒有惡意，大概赤司的某條神經線都是跟他一樣天然，所以之前才會完全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他們已經在某個莫名其妙的時間段接上點了，火神自覺沒什麼好害怕的。

他自發性地無視赤司的質問，回到本來的目的，向他尋求意見。「那你就說說看，我該怎樣『放輕鬆』跟他們聊天？最起碼要讓他們停下聽我說話。」

 

赤司的手鬆開了一點，結果害火神撐起身體的時候撞到頭，他摀著腦袋低低地叫了一聲。

「只要掌握到正確方法就行了。」赤司低聲說，雖然是他讓火神去親近奇蹟們，但一想到家裡的孩子要被陌生人拐走，心裡還是有點怪怪的。他現在總算是明白那些送孩子去上學的父母親心情了。

 

「方法？」

 

「嗯，方法。找上聊天對象的先後次序和說話方式最重要。」赤司把話說得淺顯一點，「先找青峰和黃瀨。」

 

那兩人……「黃瀨就算了，青峰可是帶頭恐嚇我的人啊！」

 

赤司微不可聞地笑了一下，火神直覺認為他是被他的話給逗笑了。「如果他們讓你做的是『離我遠一點』的話，那你最麻煩的對手是綠間和紫原，黑子勉強算一個。除此以外的都很好搞定。」

 

「嗄？」

 

說不定手把手教他比較快。赤司心想。可是，「改善關係」、「解開誤會」跟下棋完全是兩回事，得自己摸索答案才行。

 

他霎時間有種回到初入帝光籃球部、第一次認識自家隊員的十三歲那年的錯覺。他們「奇蹟的世代」非但有著天賦的才能，還有著異常難搞的個性。任性、不服管教、好勝、自尊心重、容易衝動、自信心過剩……等等的問題有一大籮筐，可是作為朋友，他們很快就變得熟稔起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如同家人般的存在。

在背後推動著這個圈子的無形之手，或許就是那份與別不同的才能，才能結成所謂「最接近彼此也是最了解彼此」的牽絆。

 

因為他們都是「奇蹟」，所以才能有此緣份，包括和「命運之影」相遇的「光」也是一樣的。

 

火神大我，並沒有成為「奇蹟的世代」的「奇蹟」，可能是命中注定要加入這個堅固的牽絆之中的人，因為，拋卻時間段錯開的問題，也是實打實的一位「奇蹟」啊。

 

想到此處，原本略顯鬱悶的心情已舒緩的不少。赤司努力清空自己的腦子，調整為正常模式，才開口道，「我只給你幾道提示。」

 

真是的，這隻野生動物什麼都不管就闖進他們的世界，幸虧家裡那幾隻還記得要吃幾兩乾醋，要不然倒收成是他這個一家之主被家裡人給拋棄了。

 

「很長嗎？」萬一赤司又說外星語又讓他記不住那怎麼辦？火神有點擔心。

 

赤司忍耐地闔了闔眼，決定無視過去。「你只需要一顆籃球就能解決青峰。」瞧，多簡單易記。

 

呃……聽著還是不太懂。但姑且先記下來，赤司說的大概不會是假的，畢竟他可是說一聲「閉嘴！」就能讓「奇蹟的世代」把嘴巴上道拉鍊的魔王級人物。

 

「黃瀨的話，你放著他不管一會兒，他就會寂寞得自己找上門了。」

 

火神黑線，這個也太好搞定了吧？

 

「接下來是綠間，這裡有一點要注意。」赤司的語氣驀地嚴肅得像是在做地震警報，「先要控制自己的脾氣，其次是……順著他的話說，把他的話反著聽。」

 

火神依舊黑線，這人一如所料的好麻煩……還有，反著聽是什麼意思？綠間是什麼不要就是要的傲嬌角色嗎？

 

就是這樣。赤司一臉遺憾地點點頭，「不過反著聽的比例是七成。」即是說，不是「不要」就是「要」，而是「不要」即是「其實你勉強我要都可以接受」的意思。

 

好麻煩……火神的分叉眉皺了皺，但是赤司表示更麻煩的還在後頭。「如果你應付得了綠間，紫原就好辦一點了。聽說，你以前對他用過激將法？」

 

火神努力地想了想，好不容易從記憶的洪流中抓出一些片段來。好像是有這回事沒錯……

 

「激將法有效就可以繼續用。」赤司說這句話時的表情有點微妙，一副想笑但笑不出來的樣子，「但是光是激將法的效果不夠用，你得在適當的時候喂食才行。」

 

喂、食……那人是居住在動物園裡嗎？簡直是難以理解的奇怪物種。

火神覺得他們大概是住在不同星球裡，才會變得這麼難溝通。

 

「對了，喂食的食物問綠間去要，他前幾天贏到的棒棒糖還有不少剩下來，你好好地問的話他會給你的。」

 

火神知道他說的棒棒糖是什麼，不就是前些天比賽的獎品，還是綠間硬生生從紫原手中搶過來的。（詳閱《奇蹟的家庭構成》）

雖然最終綠間還是輸給赤司所在的隊伍，但經過天帝的幸運物果然發揮了百分之二百的威力，令他成功超過青峰搶到入球率最高的寶座，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關鍵是，那可是赤司原本就要給紫原的棒棒糖，所以那個大孩子聽話的機率也會相對高一點，就是要向綠間請求協助這一點讓火神非常不爽。

 

火神想事情的時候，赤司轉身欲走，卻被眼尖的他發現，連忙一把抓住，「喂，等一下，你還沒有說黑子的事情！」這個動作做起來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那被視線燒灼的感覺瞬間由他的後腦勺轉到手腕上，尖銳得讓他以為那裡的皮膚要被激光線燒光光——你們就不能等一下嗎？馬上就會放開了，真是的。

 

赤司挑挑眉，他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會由火神口裡說出來，「難道你以為黑子是真心討厭你的嗎？」

 

「誒……？可是……」回想起拍檔直白的「討厭」的話，火神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肯定地說「不」，只好追問，「我心裡覺得他不會這樣，但是，那個態度是……」

 

似乎在關鍵時候，這老虎的直覺就會掉鏈子，赤司暗嘆。不過，他家裡那幾個傢伙也是一樣，不好好打球淨會撒嬌吃醋，說到底也是因為他們非常重視自己的存在，才會惹出這樣的誤會。這個道理同樣能應用在火神和黑子身上，靠得最近的傢伙有時候是難以看透的。

只是，有一點連赤司也感到奇怪的是，一向冷靜的黑子沒道理會隨著奇蹟們起哄，尤其是在這麼不靠譜的小事上面。除非說他和火神之間的距離近到足以讓黑子都覺得警戒的程度，否則是絕對說不過去的。

 

想到此處，赤司不由得開始回想他到底是做了什麼才有此等成績。明明只是一直在跟這隻老虎牛頭不對馬嘴地說話，自己什麼也沒有考慮直來直往，火神更是毫不在乎地把對他的不滿都表示出來，雖說沒有火藥味，也不能說是相處融洽，但他直覺覺得這種模式應該是用對了，才會一直使用。

 

事實證明，跟火神說話的確是不能拐彎抹角，直接把想說的話都摔到他面前，才能正確地傳達心中所想，到底那些傢伙為什麼會覺得他和火神已經變成朋友了？還到了覺得自己地位被威脅的程度，真是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

 

不然就是剛才他隱隱約約聽見的一個詞彙——「天然」的過錯。那是黑子和其他人用來形容火神的詞，他暫時想不透是什麼意思，但大抵上明白這是在說火神率直得過份的性格吧？或許以其他人的角度看來，他們的相處方式很自然？

 

但在資料不足的時候就妄下結論，只會惹人笑話。赤司自覺並不是什麼會向他人求助的角色，更別說是追問奇蹟們關於火神的話題了。

所以，想要知道答案的方法很簡單，只要火神去替他問出來就行了。

 

而且，黑子的答案尤其關鍵，那人的觀察力比較強，或許真的從他和火神身上看到一些東西，那些東西可能就是「與他人相處」的關鍵之處。如何表現得平和、易於接近，一向是困擾他已久的重要習題，要是這次能夠一併解決了那就最好不過。

 

「要是連你也搞不懂你的拍檔在想什麼，那你真是沒救了。」所以說，赤司也不知道黑子在惱什麼，不過話說得圓滑一點也沒差。「我不認為他是真的討厭你，你只要冷靜想想就好。」

 

啊……火神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而使勁地用腦子想了想，還是想不透黑子在想什麼。

他只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

 

雖然赤司說了一大堆話，

 

其實他根本什麼都沒有說嘛！！！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