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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赤．雙赤】The Death of the Emperor．過渡段（CH.27）

過渡段

二十七、黃瀨涼太：攻守互換

The Death of the Emperor 全文匯總

第五章（20）

第五章（21-22）

第五章（23-25）

過渡段（26）

過渡段（27）<<<<目前位置

因為很怕自己動力又會斷掉，所以寫完就趕快PO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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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黃瀨涼太：攻守互換

黃瀨在哪裡呢？

黃瀨在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苦哈哈地遵守他的禁足令（笠松：要是敢下床亂跑就打斷你另一條腿！）但是讓一個身心健全的男高中生在假期賦閒在家什麼都不能幹，連籃球都只能看著別人打——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所以，他能做的只剩下一件事——開個小號在SNS視察民情。

所謂的「民情」指的是網上的輿論方向。

黃瀨打從心底裡希望那些狗仔的視線如果可以從「赤司家繼承人球賽敗北後入院」之類的主題移開，改為關心一些更有新聞價值的材料就好了。

那樣的話，至少不用那麼與世隔絕。

他苦哈哈地想，一邊趴在床上滑手機。

然而，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天真了。

狗仔是撤走了沒錯，但是黑粉沒有。

他們就是無、處、不、在。

正常的高中籃球校隊隊員當然不會有黑粉，就算是「奇蹟的世代」，知道他們的人都只集中在籃球學界而已。但是赤司不一樣，作為初中開始的學生會長兼籃球部主將，以「十全十美」兼「百戰百勝」的形象擁有了校園後援會，粉絲有男有女，但黑粉這種生物自然也是存在的。

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由於轉到關西地區高中的緣故，後援會的規模擴大了，黑粉也跟著他跑。好事也罷，壞事不消說，轉眼間就能從關東高校SNS傳到關西高校的SNS。

Winter Cup至今才不到一個月，誰都知道，不論是赤司還是洛山，不敗的連勝傳說終於劃下了句點，贏家更不是其餘奇蹟世代的所屬學校，而是今年才殺出的黑馬——誠凜高中。

更重要的是，此次落敗等同宣告：「奇蹟的世代稱霸時期終於結束了！」

這種傳聞轉眼間就傳遍帝光中、洛山、陽泉、桐皇、秀德、海常以及他們的聯繫校網。

一時間，有人歡喜有人愁。被奇蹟壓了三年多的人吐氣揚眉，因為誠凜終於為他們搬開了面前的大山，「終於有人把那群中二病打下去啦！」「不染頭髮就不能當主角的光環終於沒了！」

奇蹟世代的支持者（他們雖然沒有後援會，但還是有校友的）則表示「一時勝負算不上是什麼」、「黑子哲也也是幻之第六人，帝光中出身不是嗎？」

赤司入院治療的消息更是火上加油，他家後援會本來在會長的指示下忍而不發，但在對家越罵越難聽之後，也忍不住跳出來為偶像辯解一二。

一時之間，這樣的辯論一時間覆蓋了整個校網的SNS。

等到黃瀨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忍不住開著小號跳入戰圈，跟黑粉們展開互相攻擊。

只是他拿捏不定自己的立場，既受不了別人罵黑子火神「沒實力」「會贏只是靠運氣」，又受不了赤司被罵「那個中二病天帝死掉活該」，為了避免自打嘴巴，只好開了多個小號各自站不同人的立場作出反擊，差點因為用腦過度而暈倒。

「啊啊，我真的不會精分，小赤司你教教我唄！」黃瀨抓住頭髮在床上打滾，這種話也就敢趁當事人不在隨便說說，要讓他真的說出口可不行，但這種腦力活真的不適合他啊！

只是，假如讓他放著那些難聽的言論不管，他的內心更是難受得要死掉。不論是小黑子還是小赤司，他們都是他的朋友。

他實在不喜歡從旁人身上聽到那些難聽話，更不想讓他的朋友們在網上見到那些留言。

然而，網絡世界不是籃球場，不是提高實力就能稱王稱霸的地方。

要是他開大號正身上陣澄清那些不實言論，場面大概會變得更糟糕，黃瀨閉上眼睛就能想像到自己的INS被討厭的留言洗板的情景，但是放著不管也不見得好上多少，他到底該怎麼辦呢？

金髮模特一臉懊惱地把自己埋在棉被裡，開始思考直接買水軍反擊的可行性。

或者直接讓小赤司出手？不不不，讓小赤司見到那些留言的話，小綠間他們肯定會殺了我——搞不好他已經見到了？就算再怎樣想讓赤司放下重擔好好休養，他們也沒膽子沒收他的手機，更別說一直在外面的小黑子了。

小黑子該不會已經見到了吧？黃瀨有點崩潰地想道，不過小黑子向來對SNS沒興趣，只要其他人不要手欠給誠凜籃球隊看——不不不，再怎樣喜歡籃球都好，WC完之後肯定會好好休息的，休息不就代表會玩手機？那不就糟糕了嗎？

黃瀨再次把頭埋在被子裡無聲尖叫，怎樣想也是大危機！為什麼這個時候腦力派的小綠間小桃子都不在啊——

然而，手機的無聲振動把他的神智給叫回來，他看也不看就接了，聲音聽起來還是矇矇矓矓的，「誰啊？」

『黃瀨君，是我，黑子。』

「小黑子！！？」黃瀨直覺從床上蹦起來，差點扯到包著石膏的腳，痛呼一聲，「啊嘶——小黑子你打給我了？」

『請小心一些……聽起來黃瀨君你在等我的聯絡？』

「嘛……算是吧。因為小黑子很聰明嘛。」

從較早之前他知道綠間和黛的爭執開始，黃瀨就知道黑子很可能會聯絡他，畢竟對方可沒有黛前輩的聯絡方式，而小黑子一定很聰明地猜到大家現在都待在同一個地方，至於為什麼是找他而不是聯絡其他前隊友，就真的只是直覺使然。

偶然和小黑子心有靈犀也不錯啊，他想。

『謝謝。那麼，你也知道我的來意吧？』

「小黑子，你知道如果我幫你的話，會被小綠間宰了，對吧？」

『黃瀨君很聰明所以會好好避開的，所以沒關係。』友人不動聲息把球拋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和網友鍵盤大戰了好幾十回合，一向只對情緒敏感但向來無條件信任朋友的黃瀨，驀地敏銳地感受到黑子的言下之意。

「沒關係不就代表我還是要被犧牲掉？小黑子也太過份了！」從帝光中時代開始，在無從應對聰明人的時候，黃瀨最會用的一招就是裝傻，他在這方面可是高手來著。

『抱歉，黃瀨君。』友人的道歉聽起來很真誠，但下一句就是，『但還是要拜託你告訴我赤司君的狀況。』

黃瀨眨眨眼，「小赤司？他沒事哦。」

『黃瀨君，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怎麼了。』

「小綠間是怎樣說的？」

『我想聽黃瀨君的版本。』黑子警惕地答道。

「就說他沒事啦，有點用腦過度所以進醫院檢查一下，剛好前輩陪我去看腳傷，所以才遇上的。」黃瀨回想先前綠間說的內容，沒能做到一字不差，但大抵不會令黑子誤會。

『那麼你們現在他家的別墅是怎麼回事？』

「小赤司的事上新聞了，為了避風頭才來的。」

『也對，如果赤司家的繼承人有自殺傾向的話，媒體肯定會報導的。』

「媒體」這兩個字觸動了黃瀨的敏感神經，他一下子就想起先前讓他苦惱的事情，忍不住開始抱怨：「真的，我最討厭狗仔了！今天上網時差點氣昏頭——明明小赤司就是普通地暈倒而已，那小綠間見到肯定會嚇一跳啊，事實上他入院沒多久就醒過來跟我們說話了，看起來沒什麼事就是有點虛弱，說是自殺傾向也太誇張，雖然小綠間一直擔心他接受不了失敗的打——啊！」

在聽到黑子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黃瀨再次從床上跳了起來，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我說錯話了，小黑子快忘掉！」

『就算你這樣說……根本無法忘記吧？』

他真想穿越回五分鐘前把得意忘形的自己好好教訓一頓——現在他連不該說的都說了！

「啊啊，小黑子真是太狡猾了，居然誘導我！」

對面傳來一陣沉默，這讓黃瀨有點提心吊膽。

他當然知道小黑子同樣關心小赤司，但是小綠間的擔心不無道理，心思細膩的黑子很有可能會誤以為赤司的病跟他有關係，這樣的想法對他們兩個人都不好。

『對不起，黃瀨君。』沉默過後，黑子果然道歉了，這讓黃瀨覺得更難受。『我聯絡黃瀨君是因為我覺得你最有可能會告訴我真相，利用了你，抱歉。』

「……小黑子不用道歉。」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後說，「我們都知道你擔心小赤司，但不告訴你詳情是有原因的。小黑子很溫柔，所以我們打從心底裡希望你不要覺得有任何負擔。小赤司本人的話，雖然他沒有說，但他肯定也這樣想的。」

『赤司君的話的確是不想給別人添麻煩的性格。』

『但是這跟我擔心他是兩回事。我明白大家的顧慮，但赤司君也是我的朋友，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知道他是否安好，這與他生病的理由是不是我的責任無關。』

『我相信，對於這點，只有赤司君能回答我的問題，在那之前，我絕對不會胡思亂想。』

『為此，黃瀨君，我需要見他一面。』

『我們都需要一個確實的答案，不是嗎？』

『希望你能理解。』

這般淡定自持，但實際上隱含激動心情的說法，果然是小黑子的風格。

黃瀨不由得感嘆，同時想了一下他該怎樣回應。

確實如黑子所言，只有赤司才能為他自己辨解，而作為赤司的友人，對黑子隱瞞赤司的近況確實是越軌了。

畢竟，誰都沒有問過赤司本人的意願。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敢問。

願意見的話，可能是在勉強自己；

不願意見的話，肯定會傷到黑子的心。

如果今天是綠間接聽這個電話，他可能會斷然拒絕；如果是青峰和紫原，肯定會乾脆叫黑子直接來，省卻眾多煩惱；但今天黑子拜託的人是黃瀨。

黃瀨涼太看似遊戲人間，但比起其他奇蹟，人際交往能力肯定是高出一點的，所以他提供的解決方案是：「小黑子你有試過直接問小赤司嗎？」

『……幾天前我是有傳信息給他，但是他只回答我說『沒關係，多謝關心。』，就沒下文了。』

「你問他有沒有事，他當然會這樣回你了。但你可以試著問他可不可以親自來探訪，因為你想親自瞧瞧他的狀態。我敢保證，小赤司會答應你的。」

『何以見得？』

話筒背後的黃瀨露齒一笑，被前輩看見肯定要罵他欠揍，但他確實是打從心底裡認為這個方法有效。

「剛才小黑子說，我們都沒辦法代表小赤司說話吧？都是一樣的，你們都是我的朋友，但隔著傳聲筒說話，是無法了解對方的內心想法的。與其等小赤司因為你我的擅自主張而生氣，還要拐彎抹角地探聽消息，倒不如主動問他願不願意見你，我自己是覺得這樣子比較好啦。」

『……確實是黃瀨君風格的主張呢。』

「小黑子這是在損我嗎？我聽得出來這並不是讚美啊！」

『不，這是讚美，因為黃瀨君確實指出問題的徵結所在。』

『因為擔心赤司君，可能我們都有些鑽牛角尖了。』

「就是嘛，願不願意見小黑子你是只有小赤司才知道的——」說到這裡，黃瀨驀地想起今早困擾他的問題。

說實話，旁人的意見根本不重要。

沒有人能代表他們自己，只要他們知道真相，再多的閒言閒語也無所畏懼。

更重要的是，現在輸了一局，下回贏回去，就算是黑粉也會找到新名目來說話。

他們是籃球員，還只是高中生，現在只要好好打籃球就好，賽果自然為他們分個高下，沒必要理會別的雜事。

再說，赤司或是黑子也不會受閒言閒語困擾。就算敗北一次，有誰敢去赤司征十郎面前說他的不是？只要通過洛山校隊的測試，其他人自然會閉嘴。至於黑子，其他人本來就不怎樣注意他的存在，他只會一再低調以讓視線誘導發揮作用，旁人說他閑話也就只能網上說說而已。

所以說，他今早的所有煩惱全都在鑽牛角尖啊。

『怎麼了？』黃瀨沉默太久，黑子疑惑地問他。

黃瀨搖搖頭，按捺住興奮的心情道：「不，總感覺好像也幫了我自己一樣，謝啦，小黑子。」

對方一定被他沒頭沒腦的道謝給搞懵了，但是黑子並沒有深究下去，『該我道謝才是，黃瀨君。』

「別謝來謝去，小黑子趕快聯絡小赤司吧。對了，他和小青峰去滑雪了，要是他不回覆你很有可能是山上信號不好，我把他衛星電話號碼一併發給你好了。」

『謝謝。不過黃瀨君這樣幫我，真的沒關係嗎？』

「放心好了，小綠間再生氣，只要小赤司站我這邊，那他還能拿我怎麼樣？」

即使是隔著手機，黑子也能想像到金毛犬洋洋得意地搖尾巴的模樣，一時之間都不忍心提醒他幾分鐘前他才因為無意間洩漏機密而哇哇大叫。

算了，黃瀨君夾在中間都不容易，更重要的是，不能讓自己的友軍也給趕跑。

『那我相信聰明的黃瀨君會躲過綠間君的制裁視線。』真心的，綠間真太郎的死亡瞪視確實很可怕。末了，他又想起另一件可以報答黃瀨的事。

『對了，黃瀨君，雖然很感謝你的付出，但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再開小號跟水軍對罵了，會被認出來的。』

「咦咦咦？！小黑子你果然有看留言！」黃瀨高八度的怪叫聲直穿耳膜，黑子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生氣，『嗯，我看了，所以也留意到黃瀨在裡面的活躍，想提醒你小心一些，我能認出來是你，其他人也會看出來的。』

不然下一則高校新聞界的流言很可能就是：著名模特兼籃球明星在網上和黑粉對罵，形象全毀。

「小黑子怎樣看出來是我的？我明明披了馬甲。」

馬甲？那種程度的偽裝居然是馬甲？黑子難以置信地微微瞪大了眼睛，幸好黃瀨現在看不見，否則肯定會吃驚的。

『黃瀨君，你主號的個人簡介是(◍•ᴗ•◍)✧；然後小號分別是( ≧Д≦)、(灬º‿º灬)♡、ತ_ತ、(눈‸눈)、(◍•ᴗ•◍)✧、♡(> ਊ <)♡、(♡ω♡ ) ~♪、( ；∀；)等等不能盡錄，雖然現在透過電話難以令你理解我見到那一連串表情符號時的心情，但你要相信黑粉的眼睛特別雪亮，他們肯定能看見那些小號下面的表情符號有何關連，還有一點，你得停止在每句留言後面加上你標誌性的星星符號，實在是太、明、顯、了。』

「啊啦，原來小黑子你這麼關注我？」金毛犬的尾巴又搖晃起來，黑子再次找回每次和黃瀨對話時的無力感，果然黃瀨君就是黃瀨君啊。

『重點擺錯了，黃瀨君。另外，我要掛線了，謝謝你今天的協助。』

「咦？別掛啊，小黑子，我今天在別墅裡一個人很無聊的說！」

『我要掛了，赤司君在等著我呢。』

「不，小赤司又不知道你要找他來著，讓他等等看嘛。」

『黃瀨君，我勸你今天真的得小心說話。』很容易出事的。

「咦？小黑子果然很關心我！」

『……』黑子開始思考今天這個電話到底是對還是錯。

只是，恐怕他短時間內是無法掛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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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說了，黃瀨有個重要任務，就是當一個篩子。

在他那裡，世界沒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