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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特輯2017】【綠赤】惡意．愛意

惡意．愛意

 

 

含【葉宮】

可以說是【2016情人節特輯】系列同一時間線的高中生綠赤，系列鍵接看這裡：節日賀文

後續《自編自導自演的赤司先生》

※

 

在一場戀愛之中，認清楚自己的地位是很重要的。

 

赤司自問是一個很貼心……好吧，基本上是時常帶有惡意的「戀人」，這個惡意可能主要體現在他熱衷於捉弄男朋友的行為之上，沒辦法，他們可是在談超遠距離戀愛，書上說最好是時刻保持新鮮感，以免男朋友會出軌變心。

 

當然，綠間真太郎是一個很好的男朋友，雖然外表看起來是不懂情趣的木頭，事實上卻為了討赤司歡心而做了很多可愛的事——他本人堅稱那是「那才不是可愛的事」「順便」「有空才做」「絕對不是只為了你」「只是為了做一個關於戀愛的實驗なのだよ」，不過赤司一個字都不相信，那百分之一百是綠間為了表示對赤司的喜歡而做的。

 

可能行動本身真的是無意識的（有意識的話他一開始就會找一大堆可愛的藉口來塘塞），總之只要綠間開始臉紅，耳垂充血，連後頸的綠髮下面都隱約冒出紅色，同時喪失表達語言的能力，慣有的口癖のだよ開始以每句一次，而不是每三句一次的頻率出現時，那就表示他事前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說實在，那樣的綠間真的讓他會心微笑。而只有他家裡的老管家和京都宿舍裡的保安員會知道，深夜時份，會有個奇怪的傢伙因為他男朋友白天時可愛的舉動而大笑——能忍到回家或宿舍裡才笑出聲音，他覺得自己的情緒管理能力確實很棒——綠間真太郎是一個帥氣的男人，認真、嚴肅、會在奇怪的地方很執著、超級努力家，但這是赤司以作為朋友、隊友、對手的身份觀察而得出的結論，對於作為戀人的他而言，他喜歡綠間會為了他變得不像是綠間的地方，這個已經是老話了，畢竟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是「赤司征十郎為什麼會愛上綠間真太郎的理由」的標準官方答案——半真半假。

 

以上提及的理由充斥著理性思考的痕跡，而赤司從來不覺得喜歡不喜歡需要找一個理由來表達，的確，喜歡他的人很多，而他從裡面挑出了一個比他高壯的男人是事實，亦令所有人大跌眼鏡。

但是，「喜歡他」這三個字代表的不僅僅是字詞，而是代表人的心臟會失速狂跳，心情會因他而改變，本來不存在的佔有欲倍增，內心的黑暗因子也積極地擴散，即使在醫學上可以用荷爾蒙增加來解釋，赤司還是覺得「我愛上他了」這個傳統說法更貼切，而只有天知道為什麼。

 

咳咳，離題了，總而言之就是有很多人來追問他這個問題，導致他只能找出一個表面的理由來塘塞一番，但這一個說法在情人節即將到來之前救了他的命，讓他得以回答眾多追求者的問題，那些為愛而生的女孩子根本顧不得他「神秘的女朋友」，她們只想知道自己有什麼比不上「她」的，對此，葉山前輩半開玩笑地說：「先天性別就比不上啦。」

 

害得赤司不得不澄清，他不是同性戀。

 

至少不是先天性的同性戀。

 

「只是喜歡的人剛好是男的？」根武谷前輩對這個解釋嗤之以鼻，對於他來說，「愛」就像是實瀏前輩的手製便當一樣沒用，不吃不會死，吃了有可能肚子疼。

 

「你們啊，作為隊友應該要支持小征的戀情才對！」便當的主人氣急敗壞地持起勺子揮舞，要不是上面沾滿了巧古力醬，赤司懷疑他會直接用來毆打他的兩位隊員。

 

作為提出建議，結果導致他們四人都陷入困境的當事人，他不得不為葉山和根武谷說情，「實瀏前輩，葉山前輩和根武谷前輩都是被逼待在這兒幫忙的，要是真的不願意的話，實在沒必要勉強他們……」

 

「話不是這樣說！」實瀏玲央是赤司的狂熱粉絲，在他的原則裡，沒有人能夠看不起赤司的一根頭髮絲，連赤司本人也不例外。「這些人嘴上是為了小征，實際上也是為了他們自己！」他瞪向同伴的眼神活像剛剛吞下了十顆火焰棉花糖。

 

「如果連表面的和諧都不能好好保持住，那就是出局！All Out！」

 

咦？原來重點在哪裡？赤司眼珠轉了轉，裝作與自己無關般移開視線，憤怒的玲央是不能惹的，這一點已經被葉山和根武谷用生命證實過了，他自己沒關係，但如果綠間被他連累就不好了。

 

順著視線往下，他望著碗裡的巧克力醬，無論他怎樣調味，都覺得不可能做到綠間喜歡的小豆湯味道。

 

太甜了。

 

「小豆湯加巧克力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甜食組合。」聲稱因自己的原因而出現在這廚房的葉山小太郎向他宣佈，不過赤司認為，水果口味的巧克力噴泉雖然很好吃，但怎樣也不適合用來充當巧克力禮物，因為絕對沒有人可以把它從京都抬到東京。

 

「啊啦啦，沒關係的，我會親自去那人家裡做給他吃。」葉山咬一口巧克力菠蘿，語句不清地說，「這只是一個試驗。」

 

親自去？赤司回想一下他收到過的請假要求，確定裡面沒有一份上面寫著「葉山小太郎」五個字，「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葉山嘻嘻一笑，「今晚的火車，明天中午回來，我會準時參加練習的。」就算他不去，宮地也會一腳踹他出門，能在單身公寓裡住上一晚已經是奇蹟了。他用叉子刺穿棉花糖的中心，拈上巧克力醬，把它遞給赤司，「你都可以考慮一下，巧克力噴泉的巧克力play什麼的。」

 

「不，太刺激的綠間受不了。」赤司一口咬下棉花糖，他挺喜歡那種鬆軟的口感，至少比紅豆餡巧克力好多了，這種嘗試果然是災難一場，他終於理解為什麼以前綠間每次做紅豆巧克力都會失敗的原因，這種巧克力從概念上來說就是失敗作。

 

聽見他的回答，一直在偷聽的玲央掩著臉小聲尖叫「小征變壞了」，而赤司的想法是「玲央一直以來都把我想得太美好了」，引起話題的葉山睜著閃亮亮的貓眼壞笑道，「嗚哇，赤司的口味好重。」

 

「不是你先說的嗎？」沒想到宮地前輩會陪葉山玩「那種」遊戲。

 

「別想歪了，我說的是一邊看籃球錄影一邊餵對方吃東西，因為那時候宮地前輩都會超級專心的，對他做什麼都可以喔，餵東西也沒問題，巧克力醬掉下來話還可以伸舌頭舔掉。」

 

原來可以這樣啊。赤司恍然大悟，根武谷卻用看穿一切的嫌惡語氣吐糟，「少來了，你一定會趁著吃巧克力的同時趕機把人給吃掉吧？」

 

咦？這樣也不錯，赤司想，但上下關係要反過來處理一下，他可以引誘綠間把他吃掉嗎？

 

「哎，永吉你不是來吃東西的嗎？專心吃巧克力，別揭我的底。」被戳破真心的葉山哇哇大叫，但是事實證明旁觀者清的道理是對的。實瀏在葉山蹦蹦跳的時候警告道，「別傻了，你之所以做什麼都沒關係，不過就是宮地前輩縱容你而已，你這隻貓那麼大隻，怎麼可能沒察覺。」

 

說的也是，以前他們玩這類遊戲時，綠間也是被玩弄的那一方，但他一直以為綠間沒有強烈地反抗是因為他也享受到了，原來綠間是在縱容他啊……？——赤司心思微動，有點想要把這個詞寫進筆記本裡——這也是他被綠間影響而產生的習慣，以前都只是用腦袋記住的，但是綠間可愛的行為太多了，他忍不住想要用本子記起來，留作以後再用來對他的男朋友清算……不，好好地談一談。

 

赤司看了看碗裡的巧克力醬，最終決定把紅豆移到一旁，折開一塊白巧克力，扔進鍋裡煮開。

 

雖對綠間很抱歉，但是不管綠間是決定要縱容他，還是只是在無意中順著他的意思來走，沒有反對即是沒有意見，隨便做什麼都可以的意思，因此赤司才要貫徹始終，好好把他的惡意奉行到底。

 

等不及想要看到綠間看見這份巧克力的表情了。

 

「玲央，你那邊有方格的模具嗎？」

 

實瀏一隻手忙著攪拌，眼睛在盯著溫度計，分不開心神去回答他，只是胡亂地伸手進去他整理得像新品一般的模具架摸了摸，「小征，你瞧瞧這袋子裡有沒有？我記得三班的女孩子好像用過它們。」

 

「謝了，玲央，就是這個。」

 

巧克力巧克力巧克力……等著試吃實瀏義理巧克力的根武谷從碎碎念中聞言分神往他這邊一瞥，結果嚇了一跳。「赤司，你在做什麼巧克力？」說實在的，根武谷幾乎所有巧克力試驗品都能吃得下去——畢竟它們本質上也是巧克力，只是味道中令人不敢恭畏——而赤司有製作巧克力的天賦，但他唯一的問題是，當他已經學會所有造巧克力的技巧之後，他開始向怪人都受不了的味覺風暴發出挑戰，吃完那些特製巧克力以後絕對會出現突然昏迷和失憶等嚴重症狀，所以根武谷在昏倒三次後發誓，就算餓瘋了也不會去試食赤司的「奇幻」巧克力。

 

但赤司現在做的巧克力看起來完全不是那一回事。

 

味道……超級香，令人食指大動，剛剛填滿了草莓巧克力的胃不可思議地又空出了一些位置。

顏色……的確很奇幻，他從沒有見過那份巧克力可以變成黑白格仔圖案的，唔，中間做間隔的是奧利奧餅乾吧，好想咬一口……

再來就是口感了，但根武谷覺得他大概沒有口福了，赤司的表情看起來比平常溫柔百倍，那一定是意味著這份巧克力不是試驗品，而是完成品。

 

「做……做好了嗎？」根武谷吞吞口水，想著如果趁著赤司不注意時，偷吃邊界的巧克力方塊一口應該不會被發現吧——但是巧克力的主人微笑地盯著他看，然後道：「鍋子裡還有一點，要吃嗎？」

 

「哇喔！」葉山探頭過來一看，他的巧克力噴泉已經收拾好，袋子裡的菠蘿冒出幾個頭，看來就是一副隨時準備要走的樣子，「你這不是巧克力，而是巧克力蛋糕吧？」

 

「正確來說，這是一個拼合多種味道而成的巧克力棋盤。」赤司開始收拾散落在不同位置的瓶瓶罐罐，為了人生第一份巧克力禮物，他幾乎搬空了宿舍的廚房，要是因為這樣害宿生們明天沒有果醬塗麵包的話就罪過大了。

 

聽到這個答案，實瀏的「愛意天線」一下子就豎得高高的，看起來神情微妙，同時忍著笑——有時候他跟赤司在這表達惡意這方面真的挺合的——「小征，你打算用它來做什麼？」

 

問得好。赤司嘴角微勾，語調輕快地告訴他，「我打算用它來玩一場脫衣將棋。」

 

果然，惡意這種東西，還是從一而終比較好玩哪。

 

 

FIN.

它是有後續的，我相信，如果你們想看的話，但程度頂多參照去年的情人節，我的製肉機在別的地方工作中

——我大概忘了把情人節賀文算進綠赤綠本印調裡，有興趣要它們的話可以跟我說

請叫我勤勞的阿桔，幾百年沒試過這麼勤快

……我都要被自己嚇著了

感謝各位之前的留言啦

我果然是專職撒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