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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赤】沒有放晴的天空（夢想鄉系列4）

沒有放晴的天空

 

 

系列文鍵接：【綠赤】夢想鄉系列

 【本宣】

 

※  16  夏至

 

天，在下雨。在這種情況下，他知道，臉上的濕意，大概不是雨水，而是淚水吧。

 

但是，按照慣例，要是有人此刻來問他：「你在哭嗎？」

他一定會回答：「沒有。」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要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逞強，還是習慣性口誤了。

 

不過，似乎沒有人來關注他有沒有在哭，只有兩個不省心的中學同學在電話那頭大呼小叫，完全把他發自內心的勸告拋諸腦後，這讓綠間覺得有點沮喪，加上輸了比賽的心情，他都要覺得下著毛毛雨的天空是在嘲笑他了。

 

有本事，就給他嚎啕大哭地下雨吧！綠間有種衝動，想要朝天吶喊。當然，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但是，要是天從人願的話，至少他藉此可以自我安慰，而不是像個失敗者似的躲在後門做自我檢討……雖然他真的輸了比賽沒錯のだよ。

 

受夠了青峰和桃井的漫不經心，綠間自覺人事已盡，索性按下結束通話的按鈕，恢復仰望天空的姿勢，發呆。

 

他在想什麼呢？連他自己也不甚了解。只覺得腦袋有點空蕩蕩的，體力早在應付那隻可惡的跳跳虎的時候用光了，長期的專注射籃連眼睛發疼，加上雨水的入侵，澀得很。

 

還是說，那是因為自己在哭？

 

綠間想了一會，思緒在半空中來回打轉，就是未能達成共識。

 

這不是他的第一次流淚，也不是第一次的敗北，在中學時代輸給赤司的次數……遠比一整支球隊的手指腳趾加起來還要多，即使是升上了高中，他也從不認為自己可以輕易戰勝赤司或青峰，甚至是紫原。

 

所以說，輸球什麼的，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既然如此，為何要躲在這裡流淚呢？

 

心中有個紅色的小人，自以為很聰明地反問他。

 

綠間定晴一看，發現竟是赤司征十郎的迷你版，臉上掛著熟悉的微笑，嘴角微彎，掛著一副深不可測、看不清真實心情的臉容，從那張嘴說出來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直中紅心のだよ。

 

雖然沒本事否定他的話，但是問題的刺耳程度不見絲毫的減弱。

 

綠間吐出一口氣，慢慢地回答，「因為很不甘心啊。」

 

「為什麼會不甘心？正如你所說，輸球是家常便飯了。」

紅色小人一點也不懂得讀空氣，肆無忌憚地追問。綠間恨不得一拳捏死他，至少讓赤司閉上那張討人厭的嘴巴吧！

 

「這跟次數沒關係，我只是不想輸掉比賽のだよ。那有什麼問題？」

 

紅色小人微微睜大了眼睛，聚精匯神地盯著綠間看，彷彿是在驗證這番話的真偽。那模樣看起來又變得有點像是另外一個赤司的貓眼睛了。綠間不閃不避，任憑他打量。然而，這不是因為他胸懷坦蕩，而是因為他、確、實、是、在、說、謊。

 

……不過，若是他想像出來的赤司的話，大概也會知道這一點吧？那個人總是無所不知的，要是赤司還是那個「赤司」的話，綠間甚至懷疑下一刻赤司就會打電話來「問候」他的敗北。不過，自己最悔恨的事也好，因此而流淚的事也好，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說出口的。

 

為了避免自己的身體做出違背大腦命令的蠢事，綠間索性把手指從按鍵上移開，合上機蓋，卻不為意背後有「觀眾」驀地開口問道：「不打嗎？」

 

綠間差點失手把手機摔出去，他驚魂未定地扭頭一看，「你在這裡多久？」

 

來人擺擺手，雨傘蓋住了他一貫的笑臉，但語調還是一貫的欠教訓。

 

「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小真在大雨下哭鼻子的事情……痛！」高尾抱著頭蹲下，手上的雨傘被拍檔奪走，完全不顧自己的被淋濕便大步往前走。

 

「啊喂喂，小真你都濕透了還搶我的雨傘……」高尾連忙追上綠間，借助身形的優勢硬地逼進傘下，綠間橫他一眼，「你幹嘛要跟蹤我？」

 

高尾尷尬地摸頭，「哎呵呵，我也是為了回妹妹的電話才躲起來唄，沒想到可以聽見小真哭鼻子的畫面……」

 

「要是你不趕緊把那個印象消失的話，就不怪我動手把它給打沒了のだよ。」

 

他頓了頓，又補上一句，「而且，我沒有在哭のだよ！」

 

「是～是～那麼小真到底是想打給誰訴苦呢？」高尾偏要死捏著這個話題不放，誰叫他好奇呢。這世上居然有綠間猶豫了十分鐘，還不敢打電話過去的對象？真是不可思議。

 

「我可是把自己的糗事都說出來了，要是小真答不出來的話，就請我吃文字燒，嘿嘿！」高尾笑嘻嘻地說完，想著以綠間的性格，想必是馬上閉嘴什麼也不想吧——

 

誰知道，對方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給了他四個字的答案。

「因為我無話可說のだよ。」

 

誒？高尾一臉錯愕，半晌回不了神。

 

等一下，小真居然會回答……不不，重點是，這是什麼鬼答案？

什麼叫做「無話可說」？他這不是在問打電話的對象嗎？怎麼答案會是這個？小真是對那個人無話可說嗎？還是……

 

愈想愈複雜，高尾索性拍一下腦袋，什麼都不要想了。追上拋下他在雨中思考的王牌，邊走邊大聲嚷嚷：「答非所問，小真得請我吃文字燒！」

 

「誰管你啊？」綠間頭也不回地大步走。

 

雖然在心中對那個人說了無數次的謊言，唯獨一件事無法說謊のだよ。

 

他確實是不甘心的，但不是只因為比賽，而是因為我比誰都要清楚，這回的敗北只有一個意思：我再次回到最初的起點，可是已奔跑在最後一圈的你，絕對不會停下等一等。

 

那麼，問題來了，赤司。

沒有辦法追上你的我，於你而言，還是「特別」的存在嗎？

 

※

畢業季忙成了狗，加上最近被妹子影響去看了小排球……雖然沒有脫籃球坑，但的確成功轉移了我的注意力，然後原來準備的幾篇文都因為寫完後不滿意所以棄了（大概一萬幾字就這樣沒了……）所以重新再來的話要一點時間，卡住卡住的寫不下去呀，因此拖到了現在才更新，還是前天突然靈機一觸的更新（果然靈感很重要啊……）這段時間居然沒有掉粉（？）感謝各位的支持。

這是綠間在誠秀戰敗陣後的雨中場景，如果順接情節的話，搞不好可以接上忤逆神明，但是始終那是單篇，這是夢想鄉的系列作，所以還是分開看待的好~~~2000字的更新有點短小，請大家多多包涵。

再次說明，我沒有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