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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赤】夢想鄉(To. annehcwong 點文)(夢想鄉系列1)

夢想鄉(To. annehcwong 點文Part.1)


啊哈哈,LFT居然吞我文吞我文……再發一次……證明還是有點污的。


以一篇文的角度來說,夢想鄉己經完結了。

以飛蛾撲火的梗來說,夢想鄉還沒有完結。

以綠赤來說,夢想鄉到底是該完結還是不完結呢?

PS.這次的文已經挑戰了我自己作為寫手的極限了(特此感謝阿竹和猫老大的教化,傳教就算傳肉還是有必要的哦),大概還有很多精益求精的空間,但我還是看今次的反應判斷Part3還應不應該有肉好了,請大家不要害羞給意見哦。

PS.PS.因為第三章會吞我肉,所以第三章發外鏈。



系列文鍵接:【綠赤】夢想鄉系列

【本宣】



 

我想,

那個我和你相守到最後的結局,

 

一定是存在於哪裡的夢想鄉裡吧?

 

 

 

EIGHTTEEN

 

2016年1月1日

 

 

「吶,真太郎許了什麼願望?」新年參拜的時候,他這般不經意地問道。

 

於是,自己也裝作沒事人似的回答了。「願望這種東西說出來就不靈了。」

 

「是嗎?可是我很想知道呢。」

 

真是的,一定要這般追根究底嗎?

「……世界和平,身體健康之類的なのだよ。」

 

「好沒誠意的答案。」聞言,他笑了,看起來沒有失望似的樣子,可能是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口是心非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把這個答案親口告訴你なのだよ。

 

「……要是實現的話,我會讓你知道的。」

 

「唔,真太郎許的願望,也不外乎是晨間占卜永遠都靈驗的話吧。」

 

「你知道什麼のだよ?那要是某一天運勢不好我不就糟透了?」綠間抱怨道。

 

赤司彎著眼笑了笑,「不,我全都知道喔。」

 

不,你不知道。

綠間直視著那雙笑意滿溢的眼睛,再一次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因為你要是知道了,還會笑得出來的話,那就表示我的願望要麼落空,要麼就是想太多了のだよ。

 

那麼,答案會是哪一個呢?

 

 

「真太郎,你不走嗎?」

前方已經先行一步的人向他伸出手,綠間眨眨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了他的樣子,慢半拍地握上那隻溫熱的手掌。

 

——所以,答案是他想太多了?

 

皮膚相觸的瞬間,強壯的身體便被對方用巧勁扯到身邊,綠間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赤司輕快的聲音便從胸前傳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去想以後的事情,好嗎?」

 

那頭紅髮在胸口處蹭了蹭,又抬起那雙平靜的眼睛看他,似乎在他認真的注視下,綠間所有的煩惱都變得跟腳邊的落葉一般微不足道。

 

——所以,答案是他想太多了。

 

「在你身邊的,是我,真太郎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呼吸窒了窒,或許是因為心事再一次被他看穿,或許是知道這句話其實不算是一句承諾,但此時此刻,在臉額的輕吻影響下,浪費時間去考慮這些事確實是過於奢侈了。

 

「我知道了。」

 

赤司又笑了,「那很好,走吧。晚了的話就真的會錯過了。」

 

 

不,那一點也不好。

 

被戀人牽著向前走的時候,內心的聲音仍在耳畔迴盪。無法忘記……嗯,的確是無法忘記のだよ。

 

只要一天還是跟他在一起,就無法忘記詢問自己,

我還可以跟你走多遠呢?

 

 

赤司,你知道嗎?

我許下的,是歲歲年年都要跟你一直在一起的願望。

 

如果每年的今天,都可以跟你一起來到這個神社還願的話,那就是比晨間占卜還要靈驗的結果了。

 

可是,我知道的,

對於你我來說,這個願望終究是過於奢侈了。

 

 

 

TWETYTHREE

 

2020年3月18日

 

「啊呀,好像失敗了。」

那一天,他躺在戀人的大腿上閉眼休息時,狀似不經意地說。

 

聞言,戀人的雙目不可思議地睜大了,「你在說什麼?」什麼失敗了?這個詞居然會從這個人口裡吐出來,那可是比世界末日還要稀奇のだよ。

 

撫弄頭髮的手停住了,掌下的赤瞳順勢睜開,抬眼便對上他詫異的視線。當那個畫面盡入眼簾之際,他卻露出了和話語不同的燦爛笑容,「我說,我大概是失敗了。」

 

「所以說,那是什麼失敗了?」綠間抿著唇,對於被他牽著鼻子走感到不滿,「把話說清楚。」

 

赤司笑了笑,「我今早試探性的問父親,要是我是一個同性戀那要怎麼辦?」

 

綠間本來想要放開戀人的紅髮,聞言卻頓住了動作,甚至在無意識下緊抓著最後一絲從掌心滑過的髮尾,「那他怎樣說?」

 

「他說我喜歡男人女人也沒關係,但是先決條件是我得找個女人結婚,當作是門面功夫也好,至於枱下有多少個情人他管不著。」

綠間一愣,這是在婚事上絕對不會妥協的意思嗎?

 

但是,赤司並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餘地。一如既往的,單刀直入問道。

「那時候,真太郎要做我的情人嗎?」

 

「……」

他是認真的嗎?

綠間低頭看著那雙赤瞳,深不見底的紅色後面,到底隱藏著什麼東西呢?這個問題他猜了不下數百次,從國一至今近八年的時間,還是找不到答案。

但是,無法透過公式找到答案的問題,並不是只有一種解決方法。

 

仗賴晨間占卜也好,還是湯島天神的滾滾鉛筆也好,都是自己盡人事的答案。

而對於他和赤司的結局,在多年前,他不顧一切地向這個人告白的那一刻開始,便已決定了答案。

 

 

「我拒絕。哪天你決定結婚了,我就會從你的身邊離開のだよ。」

 

聞言,赤司的身體突然挺直,任由些許紅髮被遺留在綠間掌心。

 

綠間定定地看了手掌半晌,在理解戀人的行為意義以前,對方異常輕快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後腦勺傳來異樣的疼痛感。

 

綠間抬眼一望,便見到坐直了身體的赤司在伸手揪他的頭髮,臉上卻依然帶著笑,可疑的笑容。「……真太郎,沒想到你的道德觀念那麼重。」

 

 

……他有時候會覺得,那些「異常」行為是某種東西的暗示。事實上,那的確是赤司故意做給他看的「提示」,如果他識相的話,就會懂得踩著台階往下走,除非綠間認為那個選擇是錯誤的。

 

如同此刻。

 

 

「不是那個的問題,我只是自忖心胸沒有寬大到可以眼睜睜看著你和別人卿卿我我のだよ。」

 

這句話同樣是他給赤司的「暗示」,正確答案是這個嗎?誰知道。

如果赤司認為它是的話,那就是了。

 

 

「是嗎?你就不考慮一下阻止我結婚的可能性?」赤紅的眼睛眨了眨,不死心地再問了一遍。

 

綠間看著那雙眼睛,還是深不見底的一個洞穴。

但是,老實說,這個問題不比以往,答案很好猜,赤司真正想要的東西,他大概都知道。



但是,就算赤司主動提出了要求,他最初也是最後的答案還是不會改變。

 

扶了扶鏡框,他希望自己的意志力可以如他想像般那麼堅強,眼前的誘惑過於龐大,美麗的果實讓他有種想要趕緊搶回家吃掉的衝動,但是,那對於果實來說,只是讓它喪命的野獸而已。

 

話說回來,野獸才不是吃果子的,他們本來就屬於兩個不同的世界。

 

這種事,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那種事沒有可能發生,至少現在不行。你在集團內部的地位尚未穩定下來,我不認為你會做出一些自毀城牆的蠢事。」

 

「是嗎?」赤司的動作一頓,慢慢放輕了扯頭髮的動作,一下沒一下地摸著綠間柔軟的髮絲,眼神有點飄移,大概是在想事情……吧?綠間很少見到眼神略為放空的赤司,但此刻眼前就有一個。

 

「我還在想你至少跟我說『我會等你』之類的話,看來是我期望值過高了。」

 

 

綠間抿起唇,試圖把唇角往上彎,假裝這是一個玩笑話,但從赤司眼裡的倒影推斷,顯然他的行動是失敗的。

 

赤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臉,是的,此刻就算是綠間也能夠很清楚地看見,赤司已經放棄了偽裝的笑容,現在殘留在臉上的笑,大概就只剩下對他的不滿吧……雖然臉上在笑,但心裡大概快要氣瘋了なのだよ。

 

而明知這一點仍然堅持不妥協的自己,只怕是令他更生氣了吧。

 

一想到此處,綠間想要強行扯起笑容的行動力馬上降到最低點,但自已來不及放下的嘴角卻迎來了冰涼手指的撫摸。

男人的指腹微微用力按壓,令人感覺到輕微的疼痛,卻不至於擔心指甲會刺破嘴唇,只是停不了似的撫摸撫摸,一下輕的一下重的順著下唇的紋路,從中心處一直摸到了嘴角的凹凸處,停了下來。

 

「……真是的,就算露出這樣的表情,我也是會生氣的。」

 

男人認真地向他說。

 

手指沒有移開,卻低頭咬了他的上唇一口。

 

用力的,狠狠地咬了下去。

 

綠間吃痛,下意識地咬了咬牙,卻不慎咬住了唇畔的手指。縱使他馬上就鬆開嘴,上面的牙印卻依然清晰可見。

然而,沾著唾液,那隻指尖卻壓住了他想要道歉的嘴,揉合著先前留下的血絲,毫不在意地抹過微啟的唇瓣,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來回打轉。

 

他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到底是舒服還是噁心,可就算他不抬起頭,也能感覺到那人赤紅的眼睛在盯著他看,很專注地,在看。

 

然後,赤司終於開口了,「這真的就是你要的結局?」

 

……沒想到,會有從這個人口中聽到這句話的一天なのだよ。

綠間的喉間動了動,壓抑著心裡最誠實的欲求,咬緊牙關拼出一聲:「是的。」

 

居然說出這種懇求似的話,想來赤司已經被他的堅持逼到極限了,但是,相比起那種看似幸福的選擇,他依然認為,這個人理應守護的,絕對是比愛情更為重要的東西。

 

而他需要做的,就是一如當初承諾過的,協助赤司完美地完成他的職責。

 

所以,「我說過,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做出令我的人生脫序的行為,你那時不就說了嗎?我們沒有得到完美結局的可能性。我只是,依照原來的劇本走下去のだよ。」

 

「原來的劇本……這樣想也沒有錯就是了。」赤司笑了笑,收回嘴唇上的手指,在他的面前,舔去了指腹的血跡,「只是,那真是一個令人嫌惡的劇本啦。」

 

綠間蹙眉,那個上揚的語尾是怎麼回事?赤司不可能不知道,即使是他甘願放手,那也是他最——「就是這一點最讓人嫌惡。」赤紅的眼裡透著火焰,靜靜地盯著自己的戀人看,「我的幸福用不著你來『給』我,也容不得你來評判什麼才是我最重要的。這麼多年來,你還是學不乖啊?真太郎。」

 

學不乖?

 

學不乖的人是你,赤司。

 

你怎麼就不明白,縱使我們如此希望,但那個最理想的選擇永遠都不是正確答案啊。

 

 

 

TWETYFIVE

 

 

教堂鐘聲響起的時候,他正身處距離會場三十里外的酒店房間,身下是即將要分開的戀人,也是待會要行禮的新郎。

 


後續請看凹3同名(見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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