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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A GAME衍生】Salute for Glory．Day1：飼養「奇蹟」的注意事項．二

Salute for Glory．Day1：飼養「奇蹟」的注意事項．二

 

Salute for Glory & Theory of Study 全文匯總

 

這回我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地……偏離主題。

明明是綠間的故事卻變成了XX的主場，真是的。

雖然最後拐回來了，但是還是寫得比預期長，算了，我放棄自救。

另外私心加了一點某兩人的戲份，但這是友情向哦，不要太在意

※

 

 

火神對綠間的幸運物有沒有意見？當然有，而且問題可大了！

不過，若要他說出問題到底在哪裡，他也說不出一個理由來。

歸根究底，那個人跟他就是八字不合。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惹小真生氣了？」高尾問。

 

火神一臉無辜，「我做什麼都會惹他生氣啊！」

 

「說的也是，但是你絕對是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吧？小真瞪你的眼神連我也覺得恐怖。」

高尾用懷疑的眼神打量他，火神卻冤枉地叫，「我只是不小心踢翻了一個水壺而已！」

 

「只是一個水壺？」高尾喃喃地重覆，用手比劃出水壺的形狀，「難不成是銀色的那個？」該不會那麼巧吧……

 

火神瞪大眼睛，「就是它！」

 

• 難以言喻的不幸之日　※

 

上午十時二十分。體育館。

 

那只是一個普通的、陳舊的、現在多數人家裡都不用的銀色水壺，被踢翻在地的時候也只發出了鈍鈍的聲音，卻馬上招來綠間一聲「怎麼了？」

 

咦？那水壺是綠間的東西嗎？怎麼這般隨便地放在板凳上啊……

 

火神抬起頭，正想要向他道歉的時候，卻發現紫原巨大的身體不知怎地擋在他前方，正好把他整個人都遮住了，甚至還代替他向綠間解釋，「沒事啦，我打翻了水壺～～」

 

紫原還是一貫輕飄飄的語調，所以火神又沒有深思他這樣做的因由，只見到左前方的青峰向他做了個指劃脖子的手勢，一副嫌棄到不行的模樣。

 

什麼啊？這傢伙是要找他吵架嗎？火神不爽地瞪他，卻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而引起了綠間的注意。

 

本來半信半疑的他馬上追問，「火神你躲在紫原身後做什麼？」你們這群人完全不專心打球なのだよ——綠間本來是打算這樣說的，卻被火神的回答給分散了注意力，錯愕地重覆，「你剛才說什麼なのだよ？」

 

「我說，抱歉我剛剛踢翻了你的水壺！」火神以為他耳背，無視了紫原的阻攔，特地用了最大音量回答。

 

這樣做的原因是，他對作為對手的綠間並無惡意，也不是想用這種手段來動搖對方。所以火神試圖用簡單直接的手段了結此事，一句「抱歉」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然而，他卻沒有想到這件事對綠間會有如此惡劣的影響。不過，如果他在此時認真觀察「奇蹟的世代」的動向的話，或許就可以避免接下來那件悲劇的發生——但這個自然是後話了。

 

此刻的奇蹟們心思其實很簡單……

 

黃瀨看天看地看籃球看籃框，但不看火神，嘴裡唸唸有詞，「哎哎哎，這天要變了嗎？」

 

紫原早在火神開口的瞬間閃到一旁，投給赤司一個「這傢伙比青峰還笨，我才不要去救自己踩陷阱的貓咪」的眼神。

 

赤司有點意外，心思如此單純的紫原難得地會用眼神表達心中的不滿。不過，雖然貓和老虎也是貓科動物，但小小的貓咪可不會貿然跟綠間杆上，那絕對是一隻老虎，只是神經粗了點。

 

青峰本應是在幸災樂禍，但是綠間一旦發火，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那個重視幸運物猶勝於重視命根子的傢伙絕對會嘮叨個沒完沒了，連籃球也不能打了才真的是糟糕的事情。嘖，早知道就不插手了！

 

當然，火神對以上內心活動毫不知情，他只是輕鬆地把水壺拾起放回原位，便回到場上原來的位置，完全無視了綠間因為大受刺激而無法作出應對的表情，還反問他，「怎麼了？」

 

「你——」

「綠間，專心比賽。」

赤司及時開口阻止綠間，以免他衝動之下，又用針刺一般的傲嬌語跟火神吵架。

 

「但是——」

「他已經道歉了。」

以綠間的性格，要是被他把心裡話說出口，場面鐵定會變得不好看，因此赤司完全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把人拽走。

 

有口不能言的綠間一臉鬱悶，幸運物被碰觸的感覺非常糟糕，更別說對方是跟他永遠處不好的火神，總覺得待會的入球率……真是的，今天真是倒霉なのだよ！

 

「綠間，就算幸運物被碰了，你的射籃也不會受影響的。」看穿他心裡想法的赤司強行打斷他的思緒。要是放任綠間胡思亂想的話，十有八九會鑽進牛角尖裡不回頭，這人就是這般認真的個性。

 

「不，今天巨蟹座和獅子座相性很差なのだよ。」

 

「就算是這樣，晨間占卜也沒有說你會遇上什麼不幸。」赤司冷靜地分析，「你的射籃才沒有那麼脆弱。」

 

「我的射籃的確沒有那麼脆弱なのだよ。」綠間確認了這一點，「但是手感會變差。」

 

好吧，如果用這一句話來回應，赤司確實是拿他沒轍，感覺這種東西是別人怎樣說也說不通的。不過……赤司最終選擇沉著聲音駁斥，「但是，我不認為這個是你表現不好的藉口。」

 

「……」綠間無言以對，因此赤司決定以一句簡單明瞭的話作結，「你知道的，待會你投出的每一個球，跟火神沒有關係，全都是屬於綠間真太郎的籃球。」

 

……好吧，既然都赤司都這樣說了，綠間再是怎樣生氣也無濟於事，只好倖倖然地收回投向火神的瞪視，專心打籃球。

 

然而，事情果然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

 

一整場比賽下來，綠間的命中率降到前所未有的最低點，這不是說他射歪了，而是每一球都以最差的角度射籃入網，籃球碰觸球框的次數多得數不清，而且每回綠間不是差點滑倒就是被防守球員不小心撞倒。

 

「嘖！」綠間及時閃身避開黃瀨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肘擊，正好籃球離開雙手的掌握，他清楚地聽見了球碰上籃框的聲音，心情變得更壞了，「小心點なのだよ。」

 

「抱歉抱歉！」黃瀨的誠意絕無半點虛假，他當然不希望綠間受傷，不過這個跟他們的勝負完全是兩回事，至少，小紫原故意讓小火神出現在小綠間視線範圍內的建議相當有效。當然，他很清楚小紫原這樣做單純只是懶得跳起防守小綠間的射籃而已，但是球場如戰場，小綠間就別怪他們使用戰術啦～～

 

被稱讚的紫原表示，這是活用WC裡赤仔和黑仔的戰術，不用說什麼漂亮話，給他吃零食就好～～

 

「……」綠間對眾人心裡的彎彎繞繞毫不關心，只是忿怒地瞟了黃瀨一眼，他自然知道那是「某人」的鬼主意，但正如赤司所說，戰術有效的前提是，綠間確實會被視線範圍內的火神影響的關係。要是他真的因為這種蠢事輸掉這場練習賽，先不說青峰會說得多難聽，赤司只怕在未來七天都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更會好死不死證明了他的籃球有多麼的「脆弱」なのだよ。

 

綠間可是打死也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後面無表情的赤司下了一條要人命的指令，「青峰，待會你進攻的時候，從球場的另一邊切入，同時牽引著火神，別讓他被綠間看見。」

 

「切！「為什麼我非得遷就那傢伙的狀態不可？麻煩死了！」收到命令的隊員不滿地低聲咒罵。

 

「因為籃球不是你一個人的運動。」赤司用不重不輕的語調安撫他的情緒，「為了在正式比賽裡取勝，綠間的三分球非常重要，繼續讓他投出這種沒信心的射籃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那你怎麼不過去狠狠罵他一頓？光是寵他可解決不了事情。」

 

這句話可輪不到你來說，赤司心想。不過，他沒有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雖然大家對彼此都不陌生了，但是不熟悉的成員也是有的，火神對大家來說也是未知的存在，綠間又是事事要掌握在手中的個性，有不安的感覺也是——」

 

「你是在說你自己？」青峰不客氣地打斷他，眼裡除了好奇以外還有些許挑釁。赤司跟他對視半晌後，決定無視青峰——他要處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青峰的部份容他稍後片刻再處理，「重點是，你在哪個位置都能夠輕鬆擊敗火神，不是嗎？」

 

青峰一愣，之後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沒辦法，這個激將法我收下了，本大爺就去救一下『脆弱』的神射手先生吧！」

 

嘛……要是綠間聽到這句話絕對會發火。但赤司暫時略去這一點不談，對他來說，隊員的狀態好壞才是最重要的，不止是綠間，青峰一天到晚只想著跟火神1on1也是不太好。

 

而從結果上來看，赤司確實達到了目的，以某種大家都想不到的方式……

 

 

事情是這樣的，在當時的綠間眼中，火神驀地消失了。他的理智告訴他，青峰正在他左後方與火神單挑，正前方的赤司持球走過來，防守他的黃瀨大可以無視，傳球給綠間的機會率很高，但他身後有紫原防守，貿然轉身只會進攻失敗，所以這球應該交給青峰快攻才對。

 

綠間踏出一步，卡住紫原的去路，赤司果然迅速逮住防守的空隙傳球給青峰，綠間馬上專注在防守上，以免紫原過去搗亂。按青峰的習慣，馬上越過火神切入內線才是常態，察覺這一點的黃瀨隨時準備跟進防守青峰，前提是他能突破赤司的話。

 

對綠間來說，一切都在計劃中。

 

偏偏，青峰卻做出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舉動。

 

他持球搶攻內線，動作一如既往地快得看不見，火神勉強跟上，青峰踩進三秒區，理應馬上灌籃得分……他卻突然從背後傳球給三分線外的綠間，要不是他反應夠快，這球早丟了。搶到球的他，馬上跟紫原對上，這傢伙一向難纏，勉強出手不一定成功，更別說紫原很清楚他的假動作，就算成功甩開他一秒，被人從後方反擊的情況也是有的，但這種情況不出手不行啊！

 

恰好火神被青峰帶開了，視野中沒有阻礙，與紫原對峙的幾秒鐘正是奪下這一分的最佳時機，再不濟也可以回傳給赤司……所以綠間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完美的拋物線，手感一流，看著籃球越過球場上方的炫目感——綠間感覺這絕對是正中紅心的一球なのだよ。

 

三秒後，球場裡傳出了好大的一聲「咚！」

 

沒有一個人認為那是球穿過籃網的聲音。

 

正確來說，這是綠間的命中率最低的一次，球根本沒有穿過籃網，也沒有碰到籃板，而是以最完美的拋物線命中某個站在籃框附近的人。

 

綠間踉蹌地退後一步，在靜得連針跌落的聲音也能聽見的球場裡，鞋子移動的聲音已經稱得上是噪音了。除了罪魁禍首以外，其他人根本是連動也不敢動，所有視線集中在「受害人」身上。

 

說實話，就算不說名字，能讓「奇蹟的世代」噤若寒蟬的對象也只有一位而已。

 

「犯人」也不過是退後了一步，再多的動作已經被「受害人」全身散發出來的黑氣嚇得從腦海裡消失，要是現在高尾走過來拍他的肩膀，綠間確定自己一定會像公園裡的雕像一般「啪嗒」一聲倒下なのだよ。

 

可是，這裡沒有高尾，也沒有六人以外的任何一個人來打斷這令人動彈不行的沉默，綠間只能在身體變得僵硬的同是，開始轉動腦子，思考事情發展至此的理由。

 

——就算要道歉也得找對台詞なのだよ！

沒錯，他今天狀態不好，狀態不好的理由是什麼？火神——不，是他自己的意志力不夠強的關係，因為幸運物被碰就慌了——但是，火神碰倒水壺以後，他真的覺得自己今天的幸運物也跟著裡面的水一起流光光なのだよ。

 

正因為如此，他瞧著火神怎樣也不順眼，看到對方就想把球扔過去，最好那傢伙會被他的三分球砸得頭昏眼花なのだよ——想歸想，他可沒有打算做出擾亂比賽節奏的行為，所以他努力壓抑住自己的衝動，至於見到那刺眼的火焰便心神不靈也是沒辦法的事。

 

火焰……當然是指火神，在球場上不管是球和人也用高速閃來閃去的，要不是用上十二萬分的專注力也有可能看走眼。綠間認為，既然「奇蹟的世代」得天獨厚地都長了一頭耀目的髮色，那就要好好物盡其用，所以他都是用顏色來認人的，在進秀德之前，他還是謹守「髮色普通的人都是對手」的最大原則なのだよ。

 

以前紅色的代表人物也是赤司，現在多了一個火神，雖然是不一樣的紅色，但是無可否認的都是紅色系的顏色，因為這個緣故……偶然認錯也不奇怪……

綠間驀地把身體繃得緊緊的，猛地往後一靠，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緒一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理由是那個「受害人」突然抬頭看他的關係。

 

「綠間。」受害人說話了。

 

「是。」綠間吞吞口水，用一貫的冷靜聲線回答。

 

受害人抬起一根手指，戳戳自己的腦袋，「這是意外？」

 

「是的。」綠間答得又急又快，連慣用的口癖也省了。

 

又大又亮的紅眸微瞇，赤司再次戳了戳自己的頭髮。

「我要一個理由。」

漫長的五個字說得又慢又穩，卻讓眾人的心臟猛地跳了跳。

 

「小綠間今天注定要走霉運，幸運物這種東西真是靈驗啊。」黃瀨心想。

 

「啊啊，搞砸了，不過是赤司命令我這樣做才會變成這樣子的，去找綠間算帳好了。」青峰暗自下了決心。

 

「赤仔的頭好像很疼的樣子～～」紫原其實什麼也沒有想。

 

「嗯？綠間討厭的人不是我嗎？怎麼砸了赤司？」火神還是一貫的天然作風。

關於這一點，綠間思忖片刻，決定這樣解釋，「我的身體自己動起來了，抱歉。」

 

「身體自己動起來……換言之，你很想砸我？」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赤司老是往錯誤的方向解讀他的話，托赤司的福，綠間感覺自己的汗腺又恢復正常了。

 

「不是，那大概只是我潛意識中對紅色的東西很敏感……」

不不不，嘴巴趕緊停下來，這樣說的話赤司絕對不會滿意的なのだよ！綠間開始怨恨自己不及黃瀨會說話了。

 

「紅色。」赤司重覆了一遍，放開手掌使勁拍上自己的腦袋，抓起幾根頭髮讓綠間看個明白，「你說，我的紅色跟『他』的紅色是一樣的？」

 

說話的時候，眼睛睜得好大。綠間從那雙紅眸裡清楚看見自己的身影，更深知有表情的赤司比無表情的赤司更恐怖這一事實，只得忍住竄上骨頭內部的驚悚感，強裝鎮定地回答，「不，完全不一樣。」

 

「是嗎？你看清楚了，這裡沒有黑色的雜毛吧？」為了達到目的，赤司踏前了一大步，本來站在他右前方的黃瀨用舞蹈般的奇妙姿勢跳開，讓出去路。

 

其實有幾根用腦過度帶來的白頭髮，但綠間當下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沒有。」

 

「這是純粹的紅色嗎？」赤司又踏出了一步，這下子輪到綠間身側的紫原用與身形不符的敏捷姿態迅速退避，一瞬間便站到看戲的人群裡面。綠間再次確認，一旦出現與赤司有關的事件，『奇蹟的世代』之間果然沒有義氣可言。

 

「是的，這是最純粹的紅色なのだよ。」他慎重地回答。「跟雜毛當然不一樣。」

 

「很好。」赤司放下手，但臉上依然陰霾滿佈，「不過，你的口癖出來了，放鬆心情了嗎？」

 

背部瞬間僵直，「不，我當然沒有。」

 

「那就好，要是你用一句『抱歉』和『你們都是紅色系的』便打發了我，我可是會很頭疼的。」

 

「……」綠間驚疑不定地眨眨眼睛，這個說話的語氣……

 

「放心，我沒有轉換人格。」赤司用凌厲的眼神瞪他，「不過如果你們認為這個『我』不會生氣的話，那就大錯特錯，我相信另一個『我』生氣起來絕對不只是罵你幾句那麼簡單。」

 

這一點他已經明白了。妄顧赤司警告而鬆懈了的他，就是赤司用來殺雞儆猴的對象。

 

「是的，這是我的失誤，抱歉。」

 

「感恩吧，你是我出生以來第一個膽敢用球扔我的人。」

 

赤司摸摸後腦勺，「完美的拋物線，對吧？」

 

「嗯……」他可以說「不」嗎？

 

「完美的命中率，你說是不是？」

 

「呃……」他已經不想去理解為什麼赤司會知道他對這一球的真正感想了。

 

「相信我，綠間，你的幸運物今天發揮了正確的功用。」

赤司彎腰拾起今天被當作「兇器」的籃球，手掌牢牢地抓著球體，讓它彷彿黏在手上似的，綠間開始戒備待會有籃球會被扔過來。

 

「我生氣的模樣，你們是第一次見到嗎？」

 

他詢問的對象不只是綠間，還有那些位置不停往外移的「看戲群眾」，回答的聲音自然是沒有的，但赤司已經從他們周遭停止呼吸的氣流中得到答案，之後他看向綠間，後者豁出去般應了一聲「是」。

 

「可怕嗎？」

 

這問題到底是想要讓人如何回答？綠間暗自腹誹，不過正確答案依然是：「超出我預想範圍以外。」

打死他也不會承認自己快嚇死なのだよ。

要是赤司突然轉換人格，那他這一球便真的是罪孽深重。

 

「是嗎？那現在再來射射看？」赤司用腳尖碰著地面，示意他人就站在那個位置，有種的話就儘管往他頭上砸吧！——大概是這個意思なのだよ。

 

綠間接住球，手心的汗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乾透了，是因為驚嚇過度的關係？他覺得腦海一片空白，火神一類的雜音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想著要投球，射籃，命中。

 

「嚓」的一聲，這回籃球成功降落到正確的位置。

 

綠間難以言明籃球落地的那一下聲音有多麼美妙，但是他再也不想聽見那一聲沉重的「咚」なのだよ。

 

赤司拾起滾來滾去的球，將它扔給看戲群眾，綠間看見發呆中的火神被籃球砸個正著，嘴角便不自覺地揚起，被眼尖的赤司逮個正著。「看來你心情『很好』，三分球總算恢復正常水準了。」

 

綠間並沒有漏聽他的意有所指，只好巧妙地回答，「你的驚嚇療法效果挺好的。」

 

赤司因為這句話露出了微笑，不會令人不舒服的那一種笑容，跟他說話的內容形成了極大的反差，「那麼，我可以把這句話理解為，這世上沒有比惹我生氣更可怕的事吧？」

 

「……確實是這樣沒錯。」雖然他非常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那麼，從今天開始，要是你們再為了一些芝麻綠豆的事而狀態不佳的話……」

 

「放心，不會有下一次。」赤司生氣的畫面，只此一次就夠了，多出來的他寧願分給其他人，這是對他們袖手旁觀的最好報答方式なのだよ。

 

既然對方心甘情願地認罪，赤司也不會窮追不捨，但他得讓所有人都牢牢記住在比賽中鬆懈的教訓才行。

 

「你們也是一樣。」他朝看戲群眾投向警告的一瞥，瞪得那群比他高大不少的男孩們毛骨悚然以後，才厲聲喝道：「你們到底要摸魚摸到什麼時候？！還不趕快來練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