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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雜食向】多數BL偶然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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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無所謂,雜食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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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赤綠.雙赤】你不在的那個星期天

你不在的那個星期天       【本宣】

 

注意:這是【綠赤綠】前提下的【雙赤】,雷者慎入。

時間線為EG後。

文中場景的來自那個奇蹟諸位抱 / 挨著沙發的官方圖(NEW STYLE那個,找到圖後補圖)


PS. 本來想寫完野生動物再寫的,但我受到了EG最終話的10000點傷害,連續寫了兩篇都是有雙赤的(沒錯,就是兩篇,這篇長,另一篇短,明天定期會PO,免得大家審美疲勞)HP值只剩10點,有沒有大大能發糧打救我呀?

 


你……好像什麼都沒有問過我。

 

那把男聲透著些許遲疑,一絲絲的不確定隱藏在話語之間,完全不像是這個男人應該說出來的話。

 

綠間慢半拍地眨一眨眼,坐進懶人沙發裡的腰背不自覺地繃緊了。他停下揭開書頁的手,摘下耳機,猶豫著該不該請對方再說一遍。

 

他該不會是耳背なのだよ?

 

窩在另一張懶人沙發的男人久未得到回應,一回頭卻撞進了綠間迷茫的眸子裡,他愣了愣,舒一口氣,才笑道:「沒什麼,你看書罷。」

 

綠間的表情看起來更困擾了,索性放下手上的書本,反正他只是來裝裝樣子而已,要不是今日的幸運物是漫畫書,他才不會帶著好久不見的戀人來到這種漫畫咖啡店,不過現在看來,心不在焉的不只有他就是了。

 

「我有聽見你在說什麼……」他小心地選擇用詞,這輩子以來,第一次那麼擔憂自己會說錯話。要知道,機會錯過了的話,很有可能便從此緣慳一面なのだよ。「只是在想該怎樣回答なのだよ。」

 

聞言,赤司側頭看他,眼裡浮起笑意,雙手抱住沙發往他的身邊靠近了一點點,頭挨著他的手臂說,「那你想到了沒有?」

 

綠間低頭一看,薔薇色的髮旋在眼下打了個轉,髮絲溫柔地蹭著他的手,皮膚癢癢的,他卻無意移走這顆有點沉的腦袋,只是平靜地回答:「沒有なのだよ。你大概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我的答案吧?」

 

「……誰知道呢……」回答他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但他還是聽見了裡面的言下之意——但是,聽懂了又能怎麼樣呢?

此時,那顆腦袋動了動,正確來說,是在努力地把頭埋進他手臂內側的空位裡。綠間想了想,直接抬起手,繞過赤司白晢的肌膚,單手把那抹薔薇色抱進懷裡。

 

赤司一愣,拍一拍他的臂膀,「我要被你勒死了。」他基本上是整個上半身被綠間按倒,脖頸以上的部份只能躺在他的胸膛上,被手臂牢牢地禁錮著。雖說安全感滿分,但實在不像是綠間會做的事情。

 

綠間沒有低頭看他,只是使勁揉揉他的頭髮,「能說這種玩笑話,我倒不覺得你有什麼事……」

 

聞言,赤司的肩膀動了動,但因為綠間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實在不知道這人此刻的表情是怎麼樣的,只能繼續說下去,「就算是有什麼事,我大概也是不明白的なのだよ。」

 

「咦?」這是安慰人時該說的話嗎?

 

手指輕輕掃了下赤司的臉龐,指腹上的軟嫩觸感並沒有改變,他看著自己的手指,一字一字地道:「就算你失去了哪一個人格,對於我來說,都只是你。所以……我無法理解你的悲傷なのだよ,對不起。」

 

赤司笑了出聲,「為什麼要道歉?綠間,這並不是你的錯。」

 

……說到底,只是因為我不夠強而已。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若不是綠間一直豎高了耳朵仔細留神去聽,只怕便會輕易錯過。然而,最糟糕的是,他無法想出一個更好的答案給赤司……大概,連自己也是這樣想吧?

 

「我知道『他』說的話是正確的。」赤司說,「當時也沒有別的辦法,而我們都想要贏啊。」

 

綠間聽了這句話,心裡霎時有點悶悶的。

 

「那樣的話,並不是因為你不夠強,而是我們在各方面也有不足之處なのだよ。」四分之差,在當時的他們看來,沒有『那個人』的消失,是不可能追上的。

 

赤司瞥了他一眼,笑道,「不是說不會安慰我嗎?」

 

「我只是實話實說。」他不自然地推推眼鏡,用以掩飾臉上的羞赧,實話說,赤司這種洞察一切的眼睛其實對心臟不好——「更何況,換句話說,不是我們不夠強,而是那個人太堅強なのだよ。」

頓了頓,他低頭去看赤司的反應。但懷裡的男人沒有動作,沒有回應,綠間也只感覺到胸前的重量又沉重了一些。

 

他考慮了三秒鐘,依舊無法辨別以下的猜測到底正確與否,也不明白赤司在想什麼,可是,他知道自己想要對眼前的「赤司征十郎」說什麼。

 

……說不定另一個『他』也會聽見なのだよ。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樣跟你說的,但是我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直到他生命中最後一刻為止,我很享受跟他一起打球的時間なのだよ。」

 

那個人……雖然有點難相處,不夠溫柔,心思比你更難捉摸,但是和我們一起的兩年裡,『他』一直是一個盡人事的人。

 

「因為他很努力保護你了,所以我由衷地感謝『他』的存在なのだよ。」

 

綠間抬手摸摸戀人的頭髮,在白晢的額上落下一吻,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莫名地覺得,或許這手掌的溫度可以穿過他所有的意識層,直達那個已經消失的人心裡——誰知道呢?

 

「赤司征十郎」這個存在本身已經帶給他太多不同的感受,他在很久以前已經放棄劃分界限。

他認識的赤司,有時候是一個人,有時候是兩個人。對『他們』的感覺,友情也好、愛情也好,還是感激之情,在不知何時開始已經糾結成一團,連那一句「謝謝」也包含了太多意思,多得他再也數不清楚,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感謝的是哪一個『他』。

 

可是,歸根究底,要說的話唯一句已矣。

 

「謝謝你,『赤司』。」

 

謝謝你保護了的最重要的人,

謝謝你從來都沒有放棄他,十多年間一直陪著他走過許多風雨,

謝謝從不倚靠他人的你,還願意相信我們。

 

到了最後,謝謝你仍然相信我的三分球。

 

 

不過,

說了那麼多「謝謝」,他到底聽進去多少呢?

 

綠間不知道答案,也不知道赤司有沒有聽懂他的言外之音,因為聽完這幾句話,赤司只在懷裡仰起了頭,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倒是收起了笑意,板著一張臉說,「真是的,綠間把他說得那麼好,害我也不好意思嫉妒了。」

 

嫉妒?他在說什麼呀?綠間不以為然地拍拍他的肩膀,「該是我妒忌『他』吧?我可是第一次見到你這般消沉的樣子なのだよ。」

 

「什麼嘛……又不是比賽。」懷裡的男人合上了眼睛,只留下嘴角處的些微笑意。

「同時跟兩個人交往,綠間真是貪心得有點過份哦?」

 

被指責的當事人眨眨眼,話題什麼時候被拐到這般不著邊際的地方了?他該附和還是厲聲反駁?

 

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腦子裡轉來轉去,但他居然鬼使神差地選了最糟糕的那一個:「對啊,偶然我也覺得自己有點忙不過來なのだよ。」

 

聽罷,赤司一張臉都黑了,「那現在你不就該傷心死了?」

 

 

察覺到自己哪裡搞錯了的綠間馬上偏過頭,好避開赤司的視線,任憑對方怎樣擺弄,就是不回頭,只是沒好氣地說,「我怎麼樣也沒所謂,少了一個還有一個戀人なのだよ。現在看起來似是失戀的人是你罷?」

 

「怎麼?已經按捺不住了?」赤司半躺著,只睜開一隻眼睛看他,就是那一隻從來都是紅色的右眼,只看這一隻眼的話,的確是跟『他』沒兩樣。

 

綠間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然伸手把剩下的這一眼眼睛也蓋起來。

「沒想到綠間也會——」聲音戛然而止,那抿起來的唇線不像是生氣,倒像是已經明白了這個動作的背後緣由那般。

 

「……看起來很像,對不對?」男人的聲音有點沙啞,但綠間知道他沒有在哭。至少,那隻不會再變成金色的眼睛上,沒有濕意,只有眼睫毛在掌下不安份地掃來掃去,然而,移開這隻手的話,這個男人的表情會怎樣呢?

 

綠間認為,作為戀人,最起碼的體貼行為,就是用這隻手為對方擋去刺耳的燈光,即使被光線刺激得流下眼淚,也沒有人可以看見なのだよ。

 

他沉默了一會,才回應道:「不是很像,而是你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なのだよ。」思考這種問題,根本是毫無意義的。

 

哈。赤司勾唇一笑,「那麼,要是不聽不看的話,綠間能夠分得出來『我』是誰嗎?」他伸手搭上眼皮上的大手,綠間能夠清楚感覺到對方的指甲正以慢速掃過他的手背,掌心很柔軟,但手指之間長著的粗繭有點刺人,這不是什麼問題,籃球員的手很容易長繭,像是綠間也會長繭子,但赤司的手比起三年前又變得粗糙了,卻讓他的手臂起了雞皮疙瘩——「怎麼可能分不出來?」綠間低聲道。

 

「……怎樣說?」那隻手順著綠間的前臂往下滑,恰好停駐在手肘的凹凸處,不輕不重地搔了一下,「摸起來有差別嗎?」

 

「不會。」綠間索性揪走那隻過於頑皮的手,牢牢地握在右手手心,不讓它繼續煽風點火,「但是,那個『他』不會主動摸我,也不會主動去碰別人。」

 

頓了頓,他指出最明顯的那個證據,「那個人不習慣觸碰別人,也不喜歡被人亂碰,要是不小心碰到了,肌肉會瞬間硬得像石頭一樣,一摸就知道了なのだよ。」

 

「……」赤司沉默了一瞬,說出了一句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說的話,「……我怎麼覺得這個說法聽起來很色?」

 

綠間不客氣地捏他的手,「閉嘴なのだよ。」

 

哈哈,赤司也不客氣地笑了出聲,但他的笑聽起來卻像是……綠間眨眨眼,把那個可能性深藏在心裡,他無意去插手那兩人的精神世界,縱使赤司真是……過於悲傷的話,也不是他可以安慰得了。

 

至少,對於赤司來說,能夠填補那處缺失的人,從來都不是他——而是一直陪伴在赤司身邊的那個人。

 

即使在對方已經消失的此時此刻,綠間也自覺不能代替『他』說出「不要哭」這句話。

 

那是專屬於『他』的台詞なのだよ。

 

 

幸好,赤司似乎並不期待他的回應,他自己想說的話便有一大籮筐,綠間發現自己只要靜靜地聽就夠了。

 

雖然他真的分不清楚赤司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なのだよ。

 

「真是的,綠間居然比我還要了解那個人……看來即使是共用一個身體,我的聲音也無法準確傳給『他』呢。」

 

他嘆氣,聲音依舊聽不清楚喜怒。

 

但是,綠間認為這番話並不完全正確。

 

「沒有傳達不到なのだよ。『他』是知道你的,你也是知道『他』的,要是你是真的不明白『他』的話,當時情況再怎樣危急也好,你也會去阻止『他』なのだよ。赤司,你從來就是一個不會後悔的人,這一點上來說,『他』也是一樣的なのだよ。」

 

雖說這只是綠間的個人見解,但是,在『他』之後,他自問是最了解赤司的人了,就算不了解『他』,赤司是一個怎樣的人,綠間自忖比誰都要清楚。

 

『他們』從不知後悔是何物,這個詞彙並不存在於『他們』的字典當中。不管是放棄同伴的決定,還是這段得不到世人祝福的戀情,『他們』都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堅持自己認為是「正確」之事。

 

「赤司征十郎」就是這樣子的存在。

這一點,赤司不可能不知道。

 

「有時候離得太近,反而會看不清楚事情的全貌なのだよ。」他只想得出這個解釋。

 

哈哈哈。這回是三次的乾笑聲,綠間自覺他大概是猜錯了,還是說,留下來的不是後悔……而是自責?

 

「……總是在一起的。」赤司說。

 

「什麼……?」綠間無法掩飾他的走神,但赤司並不在意,只是再說了一遍,「我們,總是在一起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我已經忘了是什麼時候了。」

 

「那是怎樣的感覺……?」

 

赤司沉吟了一會,反問他,「你覺得呢?」

 

腦子裡有另一個自己存在的感覺——?「感覺會很吵なのだよ。」

 

他笑了,這回是貨真價實的笑容,「有時候確實很吵,但是起碼我自言自語時會有人回應,感覺挺不錯的。」

 

「你……唔,會自言自語なのだよ?」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能自言自語了?」赤司指責說。「偶然總會有想要思考的時候吧?」

 

原來如此なのだよ。他恍然大悟,一直以來赤司一個人沉默不語,或是一個人下棋時,一直都有『他』來當對象吧?

 

「所以,我很不習慣啊——」赤司倏地伸了個懶腰,差點打到綠間的眼鏡,後者受驚之下往後一靠,結果兩人一起倒在懶人沙發上,險些磕到頭了。

 

「赤司——!」質問的話語才露了個尾巴,然而,當綠間瞥見那雙再度被手掌遮起的眼睛,頓時決定把話都給吞回肚子裡。

 

「你……很不習慣現在的生活嗎?」綠間小心翼翼地低頭看他,猜想著手掌下的男人是到底是什麼表情。

 

「比方說高尾突然失聲一年,讓這個感受再乘以十倍左右,能夠想像嗎?」

 

啊,真貼切的比喻なのだよ。綠間下意識皺眉,身上的男人不知何時開始移動著身體,一邊在他身上磨蹭,一邊把手腳都蜷縮起來,整個人彷彿被綠間包圍住似的。然後,男人在胸前低聲道,「所以,我現在有點討厭過於安靜的環境。」

 

「……」所以,才會在保持安靜的漫畫咖啡店的包箱裡,主動提起理應避而不談的那件事?綠間這才發覺自己選了一個超糟糕的約會地點……但是晨間占卜的結果也是不能無視的,還是說他應該不要把赤司約來?這些時日赤司是不是比較想一個人待著呢?不不不,這個人剛說不喜歡太靜的環境なのだよ?那麼,聊天對象是不是不應該是比較了解『他們』的他呢?真是的,他的腦子都要被搞得一團亂了——

 

「不要胡思亂想,綠間,我很高興你來找我約會。」

 

「……」

 

「有人可以說說『他』的事,感覺挺不賴的。」

 

「……這是讚賞嗎?」

 

「你說呢?」赤司今天不知怎地很喜歡用反問句,埋在胸膛處的腦袋隨著他的聲音微微顫動著,心跳漸漸重合,很明顯的,只剩下一個人的心臟在跳動了。「『他』就像是我的一個兄弟,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現在卻只剩下我一個人。這樣去話,還不如一直待在裡面不出來啊。」

 

聞言,綠間心臟一緊,那可不是可以用來開玩笑的話なのだよ。他輕輕拍了男人的肩膀一下,但那力度足以令赤司吃痛,腳腕報復性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我可是說真的,重新回到意識表層可累了。」

 

綠間語塞,久久才找回了聲音,「赤司征十郎可不是會逃避現實的男人。」

 

赤司又用力踢了一下他的腿,「夠了,要是你不能像他一樣來陪我,那就閉嘴好了。」

 

哈。這回笑的人輪到綠間了,「少把我當成代替品了,你比『他』做得還過份なのだよ。」那個人頂多是能看不能碰而已。

 

赤司用空著的那隻手打了他一下,「我可要吃醋了,你給我注意一下。」

 

綠間反抓他的手,綠眸盯著那雙被蓋住的眼睛看,它們的其中一隻已經不會再變成金色了嗎?「等你已經忘記『他』的時候,我會閉上嘴的なのだよ。」

 

「……」他沉默了一瞬,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抿起來的唇線看起來又跟『他』一樣了。

「那你要等上好一會兒了。」

 

結論是這一個嗎?

 

綠間忍不住微笑,低頭往那雙被蓋起來的赤紅眼睛擱上一吻,「我知道なのだよ。」

 

「因為你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他』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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