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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赤.雙赤】The Death of the Emperor 第四章(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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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青峰大輝:命運

 

 

命運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赤司在很久以前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

 

『我們六個人能在相同的時間段,上了同一所中學,還擁有截然不同的才能,那真的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以為你不相信命運這種事,赤司君。

 

他們的主將當時只是笑著補上一句,『那是因為,除了命運的安排以外,我還是找不到別的理由來解釋這種巧合的緣故。』

 

那樣的話,聽起來不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樣嗎?

 

那時的青峰如此想道。

 

若不是命運的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從那一刻開始的相遇與牽絆。不管是他和哲、他和黃瀨、黃瀨和哲、綠間和紫原、他和赤司、赤司和哲,所有人若不曾在這個地方遇上的話,根本就是八竿子也打不著關係的人。

 

有才能的人和沒有才能的人。

 

努力家和懶散的傢伙。

 

學霸和學渣。

 

名門財閥的大少爺和普通人。

 

熱血籃球笨蛋和討厭熱血的人。

 

明星模特兒和籃球運動員。

 

冥冥之中,或許真的有一條看不見的線把他們六人連在一起。

 

在那一刻,對他來說,「命運」這個詞有著這樣的解釋。

 

 

「青峰!看前面!」

 

前方傳來一聲大吼,青峰驀地回神,雙腳一轉,及時避過眼前的一株杉樹。心裡正慶幸自己避過一劫時,出聲喚人的赤司馬上提醒道:「青峰,專心看前面!」不要再撞樹了!

 

「那是意外啦意外,你才是給我好好看前面啊!」後半段猛地提高音量,正好看見赤司在數秒間壓低腰部,曲線繞過另一棵樹。

 

青峰看得心裡突突地跳,要是赤司出了什麼事,那他鐵定人頭不保。

若不是回去被紫原綠間痛湊一頓,便是被惱羞成怒的赤司殺掉,這兩種下場都很糟糕。

 

這種焦慮心態造成的結果是,一旦赤司滑近雪道旁的樹,青峰就會大聲吼叫以作提醒,但赤司老是被他的大嗓音給嚇了一跳,或是同樣忙著警告他專心滑雪。

 

「啊啊啊——前面前面好像有塊石頭!」

 

紅髮少年閃身避過,低頭一看,「那是一塊葉子!」

 

「葉子也會害你滑倒的好不好?」青峰不甘示弱地反駁。

 

「閉嘴!那邊的雪道不太平,過來我這邊!」

 

「那樣的話會把你撞倒的,不要小看高中最快的男人啊啊啊啊——」

 

赤司以大幅度的曲線才得以繞過眼前的雪坡,高高躍起跳過最後一個山崖,才皺著眉頭訓斥道:「你聲音太大了。」

 

「我管你的——」「小心!」

 

青峰飛出山崖,但因落地幅度沒有控制好,差點就撞上樹了。

 

「青峰,你專心一點好嗎?」赤司剛剛可是結結實實地被嚇了一跳,但並非擔心青峰額頭的受損程度,而是擔心若是他卡在樹上的話,大概很難找回來。

 

青峰自然不會直言自己是在擔心赤司,隨口拋一個誠意欠奉的理由出來應付,「誰讓你大雪天的穿了一身紅,我很難不注意你啊!」

 

敢情穿紅色是一個錯誤?開玩笑,赤司征十郎做的決定怎麼可能出錯?

 

此時他倒沒有想到青峰在故意隱瞞真實的心思,一方面是他此刻無從觀察友人的表情,另一方面是,在他看來,青峰就是一隻單細胞動物,雖然情感很細膩,但是多數時間說話不用大腦,更別說在這種注意力難以集中在「說話」上的情況。

 

所以,他下意識的發話反擊對方,「青峰才是,穿得這般一身黑的,我瞧上去就跟路旁的樹幹差不多,根本無從辨識。」

 

「你見鬼的才會在滑雪的時候往後看了。」青峰略帶不滿地抗議,「明明是你不專心在前,怎麼全都是我的錯?」

 

一時之間,本應寂靜的高級滑雪道毫滿了二人互相吼叫的聲音。樹上的白雪被他們的高分貝嚇得直發抖,成了隨時落下的「兇器」,要不是二人的滑雪技巧不錯,大概早就被雪埋了吧?

 

「赤司!前面有——」「我知道,你前面也有——」

 

話說了一半,兩人心頭一凜,不約而同地壓低身體加速,才恰好避過「澎」一聲落下的堆雪。

 

然後,一頭撞在松樹上。

 

 

砰!

 

 

狀況真的挺慘烈的。

 

兩個人在雪地上摔個四腳朝天,再被雪堆蓋個結結實實。

 

「玩過頭了……」要是綠間在的話,肯定會這樣說的。青峰甚至能想像到友人那緊皺眉頭的樣子。

不過,他也無法否認就是了。

 

從根本上來說,在雪地裡互相大吼本來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糟透了……」

青峰掩臉呻吟的時候,赤司已艱難地從團雪上露出一顆頭,打算趁自己尚未得低溫症之前趕緊起來,卻奈何胸腹而下都被雪蓋得嚴嚴實實的,動了半天還是沒能爬起來。

 

「可惡……」「真是的,這種時候叫我一聲就好了嘛!」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手粗魯地挾住他的手臂兩側,像拔蘿蔔一般把他他強行從雪地裡拔出來。

 

赤司一臉忿怒地掛在半空中,一雙利眼用力瞪著面前的友人,後者正沒心沒肺地咧嘴大笑,「真的有點像蘿蔔耶——」反正全身都是紅通通的。

 

這傢伙……赤司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忍著脾氣一字一字地把話塞出牙縫,「放、我、下、來。」

 

「我知道了,你那個禁忌詞居然還有效嗎?」青峰好不容易止住笑,才穩穩妥妥地把友人放在雪地上。

 

赤司不自在地拍掉身上的雪花,順道也拍掉青峰身上的,「頭頂有雪,你自己弄一下。」沒事長那麼高是為了什麼?

 

當事人不以為意地甩甩頭,打量腳下的雪道,「怎麼樣?要不要休息一會?要是你真的半途倒下了的話,我會被綠間和紫原殺掉的。」

 

赤司眉毛一挑,「你什麼時候被他們兩個威脅了?」

 

青峰瞪了他一眼,「別裝傻了,我瞧著你的頭疼還沒有好轉,只是在強撐是不是?」換作是平常的赤司,哪會這麼容易跟他一起撞在松樹上?

 

天帝之眼便是失靈也該有個限度。

 

「……你想太多了。」想了半晌,赤司只是這樣回答,連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這一點莫名地讓青峰有些不爽。然而,攻擊性的話語只到了嘴邊便截然而止,並非是顧慮到對方大病初癒的身體——而是更加簡單直接的理由——有別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扭過頭的赤司自然沒有看見他一陣青一陣白的表情,只聽見青峰急促的呼氣聲驀地在耳邊響起。好看的眉毛瞬間皺成一團,那是什麼意思,他說的話很可笑嗎?

 

「你在笑什麼?」赤司不耐煩地問。

 

他在笑什麼?青峰上下打量著紅頭髮的人,還有他頭上正、在、啃、食、的……那個什麼……的松鼠,實在——「……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峰像是得到解放令般放聲大笑,在赤司面前笑得抱著肚子笑個不停,直到身前的人額上青筋暴現,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才消停了些許。「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青峰。」

 

青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拍掉肚子上的碎雪,才想到了正確的詞彙,「唔,就是這個,物似主人形?」

 

「什麼?」「主人」不解地歪歪頭,頭上的松鼠也跟著側了側頭,險些從赤司頭上掉下來,卻因為嘴裡咬著的「食物」而倖免於難。

倒是赤司吃痛叫了一聲,連忙伸手把帽兜裡的小東西抓出來,一如青峰所料,這隻松鼠在高速滑行的路途上,還有心思吃光了牠的松果,餘下的時間忙著啃那頭紅髮了。

 

在赤司瞇著眼睛想要看清楚松鼠口裡的「殘餘食物」的真面目時,青峰趕在赤司發飆以前,動作敏捷地從他手上奪走松鼠,「不要殺牠!」

 

赤司的雙目裡閃過一撮危險的光芒,直看得青峰頭皮發麻,「它在吃我的頭髮。」既然如此,他也有理由把這小東西拿去熬肉湯吃。

 

「先別急著下結論,這小東西看著很小,胃口應該不會大到哪裡去的……」青峰直接繞到他身後觀察「傷情」,「唔,大概只吃了一點點。」

 

兩根手指張開,變成一個硬幣大小的圓形,青峰在友人的瞪視下,再三重申,「只有這麼多而已,看起來不太顯眼,真的。」

 

「真的嗎?」赤司質疑,偏偏這個傷勢用手摸不出來,雪道上也不可能有鏡子,只能暫時相信青峰的「鬼話」了。

 

假的。雖然沒有咬傷頭皮,但後腦勺的頭髮好像被狗啃了一般亂七八糟。「千真萬確。」青峰信誓旦旦地說,背後的手卻在悄悄地打了個叉。

 

「……我會讓這傢伙為我的疼痛付出代價的。」赤司悶著聲音說,惹得青峰哈哈大笑,「別那麼小氣嘛!放心,只是少了一點頭髮,綠間那傢伙才不會發覺。紫原發現這個的可能性還要大一點。」因為那傢伙老愛靠在赤司頭上,不難看見那薔薇色的紅髮少了一點點——不,是少了一大塊。

 

赤司一愣,一臉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好半晌才喃喃地說:「這件事你可別跟他們說。」

 

青峰一愣,赤司這個反應還真是挺新鮮吶。正常來說,應該會說什麼「絕對不淮告訴別人」這一類帝王級的命令式發言才對。

 

他抓抓頭髮,心裡不知怎地開始糾結起來,這樣的赤司看起來有點……異常的脆弱……很奇怪,但他的直覺向來不會出錯。這個認知更是害得他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說不定,雖然赤司看起來沒什麼不一樣,但經歷過那場敗北以後,饒是赤司這樣的傢伙,搞不好也因此而改變了——「青峰?」久久得不到回應,赤司略帶憂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青峰猛地回過神來,對上那雙精神十足的紅瞳,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想太多了……此刻的赤司看起來很正常,不是嗎?

 

「青峰,你是怎麼了?」冰冷的指尖碰上了他的額頭,青峰嚇得一個激靈直接跳起來,「哇!」冷死了!

 

赤司眉頭緊蹙,「你的體溫很低,是不是凍壞了?」

 

「那是因為你的手指凍僵了!」青峰把他除下的手套塞給他,「來,趕緊戴上它。」

 

赤司不情願地試圖抽手,「先不用管我,要是你的手凍壞了可不是一件小事,UnformingShooting會用不了的。」

 

「這種時候你就別擺出前隊長的架子了!只要是打籃球的人,全身上下最重要的不是手就是腳!」面對赤司的拒絕,青峰卻是三兩下就為赤司掙扎的雙手套上手套,順道從懷裡拿出三隻暖烘烘的溫泉蛋,「你要吃嗎?」

 

赤司張口結舌,「你哪來的蛋?」

問歸問,接過雞蛋的動作卻是敏捷得很,一點也看不出來數分鐘前他的手指還凍得像冰塊一樣。

 

見狀,青峰才滿意地點點頭,「出門前,我跟葉山前輩他們一起弄的,放在懷裡很暖喔!」有了這個蛋的話,手套暫時不用也沒關係。

 

「……我真搞不懂你們腦子裡在想什麼……」赤司嘆氣。

 

青峰撇撇嘴,「你才是,放著家裡的溫泉不用,很浪費耶。」

 

「我說的是帶著溫泉蛋一起滑雪很奇怪。」赤司小口小口地咬著雞蛋,動作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看著就讓人心塞——至少青峰是這樣想的。

 

在他看來,赤司征十郎這人就是壓抑過頭的乖寶寶一枚。從小到大規行矩步,事事完美,從不敗北——鬼話連篇。哪裡有孩子生出來就不會哭?赤司再是冷靜自恃,三歲以前還不都是熊孩子一個?青峰自己五歲時還在熱衷於抓小龍蝦和打籃球呢!那些「完美」,不過是嚴苛的家庭教育成果,時間一長,本人便把那種被壓出來的性子當成自己的天性了。

 

所有人都是這樣長大的,只是赤司征十郎的症狀比較嚴重一點,都被壓抑成了雙重人格了。青峰常常在想,這傢伙會倒下的原因……說白了,就是哲的勝利把赤司生活了十六年的世界打碎了。

這樣想來,赤司的倒下都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只是以一場籃球比賽就否定了一個人的人生……難以置信,但對赤司來說就是現實,如果僅憑青峰一人之力便可以否認這一點的話,那不管是赤司還是他自己也會輕鬆一點吧?

 

話雖如此,他也不打算去否認就是了。

歸根究底,他和赤司唯一的共通點就是,他們只會走自己選擇了的道路。若不是如此,便等同於否定他們之前走過的人生了。

 

唯有這一點,他們都無法作出任何讓步。

 

「被你抱在懷裡那麼久,這蛋都熟透了。」眼前被壓抑過度的大少爺抱怨道。青峰橫了他一眼,「能吃不就好了?而且葉山前輩說,晚上回家有大餐吃啦!」

 

「啊啊,大概是打算慶祝聖誕節吧,實瀏跟我提過了。」當事人倒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淡漠樣子。青峰看在眼裡,暗自猜想這人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人在密謀為他補慶祝生日?聖誕節什麼終究只是順帶的。

 

為了準備蛋糕和禮物,還故意要他和葉山前輩幫忙分散赤司的注意力,以免這傢伙又在推三推四,不肯接受他們的好意。

 

『小征生日那天,大家還在為WC做準備,所以他都沒有讓我們給他慶祝,連蛋糕都沒有吃到,那真是太可惜了。』——那個狂熱的赤司教徒實瀏前輩是這樣說的,連帶著黃瀨高尾五月這些愛熱鬧的傢伙一起起哄,結果,除了要溫習的高三生和冰室以外,剩下的人分成禮物組和餐點組各自作業。不過青峰自聽說綠間和紫原、黃瀨三人都加入了餐點組後,便暗下決心對晚餐不抱任何期待,那可是只比五月的災難廚藝好上一點點而已。

 

想到自己為了拖延時間,還得和赤司在雪道上待上幾個小時,青峰便覺得懷裡的幾個雞蛋都變得珍貴起來。管他是生的熟的,能吃就好。

 

「不要東挑西挑的,你給我暖一下身體,四肢健全地快快回家算了。」青峰一口吃掉蛋黃,心滿意足地舔舔唇,「你不給我們添麻煩就好了。」

 

赤司拎起下一隻雞蛋的動作一頓,赤瞳危險地瞇起,用比剛才更銳利的眼神瞪他,「沒想到我會有機會從你嘴裡聽到這句話啊,青峰大輝。」

 

嗚哇,居然叫上了全名,看來自己真的把他給惹火了。青峰咋舌。不過惹火了才好,他早就看不慣這人有事裝沒事的死樣子。

 

饒是那天大家把話都說開了,他的直覺仍然告訴他,赤司的心結尚未完全解開,更別說不時會出現在赤司腦中的另一個聲音了。若不是心中的城牆分崩離析、精神早已崩潰,完美的赤司征十郎怎麼可能會倒下,還做出一頭撞上樹幹兩次的蠢事?擺明瞭就是未好完全了。

偏偏這傢伙老愛裝成沒事人似的四處晃悠,嘴上老是說「沒事沒事」,做出來的事卻讓旁人擔心到不得了,至少平常的赤司,絕對不會在雪地裡跟他一起大吼大叫,這樣做真是活該被雪堆給埋了。

 

「如果你是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那是不必要的。」

 

赤司的話聽起來就像是他已經看穿青峰所有的想法似的,但青峰對此並不感到意外,赤司向來善於偽裝自己真實的情感,適當地控制對外發放的情感資訊是他的拿手好戲。因此,他總是用這樣的招數,配上他平靜的表情和銳利的眼神,足以讓黃瀨或灰崎嚇得呱呱叫,然而,這招對青峰的效用不大。

 

他的野性會過濾所有對他不利的敵人,但赤司征十郎從來不在其列。青峰是畏懼這個人的,但那是基於認同赤司的能力才產生的「恐懼」,他知道得罪赤司會有不得了的懲罰,但他並不害怕赤司。

 

怎樣想也不會覺得那個人會傷害他們。

 

即使在赤司另一個人格出現的時候,他也只是覺得赤司把他們當成「最重要的商品」來保護著。

不管哪一個赤司,似乎也無意去改變他們,只是以「讓奇蹟的世代繼續可以任性到底」的目標來繼續努力,下場就是他們變成讓隊友們頭疼至極的存在。青峰對自己的任性頗有自知之明的,但是,不能否認的是,赤司的放任主義令他毫無改變的欲望,即使眼前是赤司本人也好,也只能說對方是自食其果。

 

青峰自忖就是這樣的人。

 

因為看不慣,所以要說出來。

如果是討厭的事,絕對不會去做。

那是他的任性,也就是青峰大輝的風格。

 

其他人都是對這一點心知肚明才讓他來當赤司的伴遊吧?那時候,在醫院因為綠間的插手而無法說完的話,這次可以清清楚楚地說出來吧?

 

「我什麼時候給你們添麻煩來著?我說過你們不用把我當成陶瓷娃娃,就像是以前那樣相似就行了!」赤司板著一張臉,他顯然沒有自覺他正在發脾氣,又是一件赤司征十郎應該不會做的事情。

 

青峰低聲笑了,既然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那就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

「不管你怎樣說,你的狀況讓所有人都在擔心你,那是事實,別想否認了。」

 

赤司語塞,「……那只是意外!」

 

「要是你的狀況正常的話,根本不會做出跟我在雪地裡大叫大喊的事罷?乾脆承認你狀態不好又不會怎樣?」論任性自我的話,青峰比綠間強多了,吵架吵得讓人氣得跳腳可是拿手好戲,赤司那種貫徹「用實力來說話」的實證主義者絕對贏不過他這種「用臉皮來說話」的人,趕緊乖乖投降聽他說話才是正理!

 

「什麼才是我應該做的事?根本沒有這種規定。」

 

切,嘴巴真硬。青峰索性把雞蛋收進懷裡,一手拎起松鼠,一手抱起兩人的滑雪板,掉頭往山邊的棧道走去。赤司連忙用小跑步跟上,但他顯然還是很生氣,青峰感覺到那個人正努力地瞪著他的後腦勺。

 

瞪唄,又不會有什麼實際傷害。

真是的,原來先前綠間跟他說的話,赤司根本有聽沒有懂啊。

 

「我說,不要讓我們擔心的意思,才不是讓你有事裝沒事啊!」那樣的話跟以前有什麼不同?這人完全沒有搞清楚自己會有雙重人格的原因。「那是讓你在可行的範圍內,盡管依賴他人的意思,不管是我們,還是你洛山的隊友也好,想想這些在擔心你的人的心情!」

 

話落,看著赤司放大的瞳孔,一臉呆滯的表情,那真的是他對自己最大的嘉許了。想想看,能夠讓赤司感到意外的事情少之又少,其中一椿居然與他青峰大輝有關——喔耶,本大爺偶然也會說出一些像樣的話呢!青峰幾乎要為自己的言論鼓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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