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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赤綠】LastGame賽後檢討：雞腿的容身之處

LastGame賽後檢討：雞腿的容身之處

以下內容涉及Last Game些許劇透，敬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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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奇蹟的世代參與的慶功宴總是不平靜的，考慮到火神在賽後可人會發表某個他已經猜到但其他人應該不知道的重大消息，舉行慶功宴的一兩個小時大概是最安穩的時間段吧。至少對赤司來說，坐著不動已經很好了，即使精神依然亢奮，身體上的疲勞確實需要點時間來恢復，而他同樣些許時間適應略帶不同的身體狀況。

 

明白這一點的人，請別怪他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

這完全是不可抗力喲。

 

不過，理所當然地坐在他旁邊的這個男人，到底明白不明白呢？赤司罕有地對此表示疑問，只因為這個人的行動實在太令人費解了。

 

「赤司，這樣寒酸的慶功宴可以嗎？」

 

「當然可以，以前在帝光時期我們也一起在賽後慶祝過，對吧？」

 

「不是這個意思。」在赤司看來，綠間的眉頭足以夾成蚊子了，但他有點不懂對方如此激動的原因。是因為雞腿嗎？因為綠間不喜歡吃雞腿？

 

如果是因為雞腿那就沒辦法了。赤司心想。「那你是什麼意思？」雞腿以外的部位都被青峰吃光了，自己好不容易才留下了雞腿，卻沒想到綠間如此不待見雞腿，真遺憾。

 

但自己不安的表情似乎被綠間誤解了，因為他接下來便把雞腿放到赤司的盤子裡，不甚滿意地碎碎念，「我是說場所太寒酸なのだよ。雖然有這樣的經驗，但你不習慣這種地方的用餐方法吧？要是因為這樣便什麼都不吃，那可不行，起碼得吃塊雞腿なのだよ。」

 

咦？但那塊雞腿是他特意留給綠間的……而且根本沒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問題，單純是因為運動過度不想吃而已。赤司盯著盤子裡的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聽起來綠間並不是不吃雞腿，說不定只是沾醬的問題……他想。話說吃雞腿需要沾醬嗎？還是因為是油炸雞腿的緣故？

 

不過，被放置play的雞腿顯然不會覺得寂寞，因為青峰進攻炸雞塊完畢後的油光手已經向它伸出了魔爪——直到手掌被綠間的電視遙控器打掉之前，青峰都以為自己吃定了雞腿。

 

「喂，綠間，別用電視遙控器打人啊！」

 

「小綠間？那可是你的幸運物啊！」

 

青峰和黃瀨不約而同發出了驚呼，赤司看著兩張圓圓的嘴巴，覺得以綠間的命中能力，應該可以扔兩塊雞塊進去，事實上，綠間真的這樣做了——為了讓兩個煩人的傢伙閉嘴。

 

「吃你們的雞塊，那雞腿是赤司的のだよ。」綠間冷著一張臉說，賽場上的腎上腺素散去之後，這個男人的高傲面具便回復常態。換作是別人，大概早就放棄搶奪雞腿了。但是青峰並非常人，他只是換個角度變速鑽入綠間的包圍圈，結果又被遙控器狠狠打了一下。

 

「都說了別用遙控器打人了！」青峰吃痛縮手，順帶附送一記瞪視，但綠間只是收回作案兇器，又把盤子往赤司那邊推了推，「被你碰過的東西讓人怎麼吃？連這種道理都不懂的人只是笨蛋なのだよ。」

 

「你說誰是笨蛋啊？」

 

「誰應聲誰是笨蛋。」

 

「夠了。」在青峰受不了地把薯條甩在綠間臉上之前，赤司趕緊發話控制場面，「綠間，難道你不愛吃雞腿嗎？」

 

對方顯然不懂話題怎麼轉到這裡來了，證據就是他眉間的皺摺變得更深，但他向來不會拒絕赤司的問題，「不，還好，可是雞腿是你的。」

 

「為什麼？」

 

「不為什麼。」綠間別過臉，動手把赤司的盤子拉過來，開始用刀叉把雞腿的骨頭扯出來，絲毫不顧青峰在旁大呼小叫「炸雞腿沒有骨頭還能吃的嗎？」，兩三下便把處理好的雞腿送到赤司嘴邊，用的是叉子。「吃。」

 

哎哎哎，沒想到他都會有被人餵東西吃的時刻——赤司驚訝地瞪圓了眼睛，面對送到嘴邊的雞腿肉和其他友人詫異的視線，他總覺得在吃下去的瞬間，被嚇呆的高尾便會一頭裁進蕃茄醬裡面，但是綠間認真的神情和專注的視線令他難以拒絕——思前想後，赤司還是張口吃了下去。

 

結果綠間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高尾裁進蕃茄醬裡面。

 

赤司開始搞不懂他應該為綠間的過份體貼而感動，還是為他的臉皮厚度感到驚訝。

這個行為的背後原因他清楚得很，不就是怕他不吃東西嗎？當然，誤以為赤司會因為「炸雞腿不是和食」及「炸雞腿要用手吃不好看」而不吃炸雞腿純粹是綠間的誤解，赤司就算是沒吃過炸雞腿也知道該怎樣吃炸雞腿，會吃下去完全是看在「炸雞腿太可憐、放著不管會涼掉不好吃」的份上，但是，他難以拒絕綠間的要求也是事實。

 

換作是平時，早就巧妙地誘導那邊的紫原一口吃掉罷。

 

但這是綠間不惜犧牲幸運物也要保護的雞腿，光看這一點，就可以感覺到這塊雞腿肉的珍貴之處，無法以等閒方式對待。

 

然而他還是搞不懂雞腿肉的珍貴之處在哪裡。

 

「喂，綠間！你也太偏心赤司了吧？」嗯，由青峰代他表達疑問，這個安排不錯。

直接問綠間為什麼一定要給他吃雞腿太奇怪了，也暴露了赤司征十郎並非無所不知的事實。

 

「難道我要偏心你嗎？太噁心了。」綠間的回答太不客氣，導致青峰青筋暴現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赤司同樣想說一句：被綠間不明所以地表達強烈的關心也是一件頗奇怪的事情。因為赤司不是傷患，也沒有必要被照顧。

 

「要不是我累得快死了，否則你鐵定會被我揍上一拳半拳。」

 

「你把自己和赤司放在同一個天秤上比較已經是一件愚蠢到不行的事情。」綠間冷冷地答，「赤司才是需要補充精力的人，而且你已經吃了很多雞腿了。」

 

赤司想解釋自己不需要補充精力，只是需要休息一會兒，但是綠間的表情過於嚴肅，讓他不由得閉上了嘴巴。而且，他不是唯一一個被「照顧」的人，誠凜諸位的餐盤裡莫名其妙出現了幾塊炸雞塊，被叫去加菜的高尾看起來同樣一片茫然。綠間的行動過於奇怪，令赤司有點無所適從，一直到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湯豆腐突然出現在面前，終於讓他喪失了語言表達能力。只剩下黃瀨在旁呱呱大叫，「這湯豆腐哪裡來的？！」

 

綠間的答案簡單又直接，「剛剛打發高尾去買的，怎麼看赤司也不適合只吃垃圾食物なのだよ。」所以高尾才會用期待的眼神看過來這邊？赤司終於明白了。

 

「只吃紅豆湯為生的你沒資格說這句話！」青峰吐糟，而他就算有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赤司的湯豆腐出手，倖倖然地回頭繼續吃雞塊。

 

雖然肚子裡的饞蟲在湯豆腐的誘惑下無所循形，但赤司在動手進食之前，決定先問清楚一件事情，要不然大概會吃不下嚥——綠間真太郎雖然身上有一種難以理解的溫柔，但他很少主動去做任何一件與自身無關的事情，相信餵食赤司並不在這個範圍之內。

 

「綠間。」

 

被問話者回頭看他，看起來有點尷尬，他應該猜到赤司想問什麼了吧？

 

「……我看起來很沒精神嗎？」

 

「……」綠間耳根的紅暈擴展到臉頰，明顯到引來黃瀨和紫原側目的程度，卻沒有直接回答赤司的問題，反而再把湯豆腐再推前一點，讓赤司非得伸手接住它不可。

 

？？？

 

赤司滿頭問號，雖然綠間的嘴巴傲嬌起來連他的命令也不會聽，但是這樣子連話也不願意說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追問下去會感到尷尬吧？問還是不問才好？自己又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猶豫不決，拖拖拉拉？太奇怪了。

 

綠間很奇怪，連自己也變得奇怪。

 

從今天開始，突然變得奇怪了。

 

從前能理解的，今天卻突然變得不能理解。

從前能看見的，今天卻突然看見，莫名其妙地能夠看得更高更遠。

 

這是好事、壞事？已經再也分不清楚了。

 

明白的只有，眼前人和自己突然變奇怪了的事實。

 

如果改變的原因在於「赤司征十郎」改變了的話，何以綠間的改變會先於自己？除了自己的異常已經被對方察覺到了以外，似乎沒有別的解釋。

 

「……再見…需…要…力氣のだよ……」

微弱的聲音從牙縫間傳來，卻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向被加菜的誠凜隊員說的。赤司抬起頭，卻只看見綠間變得通紅的髮際線。

 

那麼，答案便不言而喻了。

綠間似乎是認為，道別是需要力氣的，而火神大我似乎不是今天唯一需要道別的對象。

 

那些奇怪的行動只是在證明這一點。

——就算『他』被全世界遺忘，我會和你一起銘記於心。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真是的，他到底該為綠間的理解能力大表讚嘆，還是懊惱他不識相地試圖安慰自己呢？赤司嘆了一口長長的氣，在綠間愕然的注視下給予回應。

 

「如果我覺得寂寞的話，你會來安慰我嗎？」

 

「……」

 

或許綠間會覺得尷尬，但這是他自找的。

 

假若綠間鐵了心做隻紅色的蚌殼，赤司不打算阻止他。或許他的邀請永遠得不到回應，但管他的，赤司不想再為任何被強加於自己身上的決定負責任了，他會為他決定的選項負責，當中包括逼迫這位關心他的友人道出真心話。

 

「不要問我慶祝宴寒酸不寒酸，問我想去哪裡，想做什麼吧？我比較想要聽到這個問題哦。」

 

 

 

 

FIN.

 

 

大概在這之後不久兩人就開始交往了吧？我想。
LG無限吐糟中，但是心情還是激動得決定要去二刷，感謝 @annehcwong  @米朵阿卡 今日的陪伴，我終於可以不用對著牆壁叨念綠赤了，冷CP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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