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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赤綠】滿月（附番外一則）

滿月（附番外〈珍貴之物〉）

突如其來的短篇故事，從昨天的新聞裡得到的靈感，還得強迫自己在兩個小時的車程和吃飯時間裡寫完，要不然沒有時間溫書。下一次更新只能寄望我爆SEED了，到現在還差一半，本來還想要多寫一篇EG衍生，但還有三場試一篇論文，要死了。

繼續寫綠赤綠的戀愛夫夫生活吧……

一邊寫一邊笑是怎麼回事，地鐵裡的人都在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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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人設定，已交往。

 

 

※

 

 

深夜時分，兩個人走在無人的街道上，突然感覺左手有點癢，似有若無的觸感，大概是誰人的指尖在手背輕輕劃過的樣子，這樣不上不下的感覺反倒讓人很難受。

 

完全是那個「誰」的風格，但不是他的。

 

於是，綠間乾脆反手抓住那隻頑皮的手，正好這個角度牽著剛剛好。

手指相觸的時候，那個人噗哧一聲笑了，「真太郎在某些時候真的是主動得很呢。」

 

什麼意思？綠間蹙眉，「不是你想要牽手嗎？」

 

啊哈，赤司努力收斂笑容，至少現在看來只有眼睛在笑了，「的確是這樣沒錯。但要是真太郎主動牽手的話，那不就不好玩了嗎？這樣可沒有辦法看到你臉紅的樣子。」

 

「你這嗜好太奇怪了なのだよ。」綠間慶幸街上的路燈很少，讓對方看不清楚自己的表情。「況且這裡黑漆漆的，就算我臉紅了你也看不見なのだよ。」

 

「今天看不見就算了，兩個星期後自然就看得見。」赤司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樣，讓綠間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下意識追問道：「為什麼？」

 

「今晚的電視新聞裡說了，今年聖誕節會有三十八年難得一見的滿月喔。」

 

那麼明亮的月光，再怎樣遮掩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赤司津津有味的表情如此說。

 

「滿月？在聖誕節嗎？」綠間想到的反而是別的事情，「剛好在你生日後的五天，你想要看嗎？」

 

「咦……真太郎要幫我慶祝生日和聖誕節？」赤司挑起眉毛，目的達成確是令人愉悅，但戀人的答覆還是令他感到意外。

 

畢竟，之前即使他特地挪開了工作，真太郎也很難取得五天以上的連假，當實習醫生的居然比他這個實習社長還要忙碌，大半年來見面的時間也是屈指可數的。

 

所以他本來只是打算生日那天隨意吃個晚飯算了，以換取聖誕節的外遊節目。

沒想到居然會有意料之外的收獲。

 

 

綠間猛地一扭頭，避開他的視線之餘，順道遮掩臉上的潮紅。「……那個我自有打算，你只要專心想著要什麼禮物和慶祝活動就好了なのだよ。」

 

怎麼可能告訴他，自己這大半年來拼死拼活地工作，正是因為要把剩下來的假期全都用在戀人身上？

 

試圖避開不去作視線接觸的右方傳來那人的輕笑聲，莫名地讓他的心臟跳動快了好幾拍，這陣子積聚的疲勞很不可思議地一掃而空。若按照病房裡的護士八掛所言，那大概就是「為了戀人做的事再累也是值得的」的說法なのだよ。

 

他一直認為那是心理作用來著。

 

只是心理作用、心理作用なのだよ，疲勞什麼的在分別以後就會一湧而上，累得讓人感覺骨頭都要散了。此刻的輕鬆只是心理作用，因為見到戀人滿足的微笑而刺激了腎上腺素上升而已，只是心理作用、心理作用なのだよ——算了，管它是不是心理作用也罷了。

 

自己的拼命工作能換來想要得到的結果，那就是盡人事なのだよ。

……不過是身體上的疲勞，算起來精神上的滿足感更大，赤司能夠露出高興的笑容，那就比什麼加班津貼都要令人滿意。

 

 

「那麼，這份禮物我就要心滿意足地收下了。」赤司彎著嘴角說，握住他手掌的力度又重了幾分。

 

綠間低頭看看相握的手，調整著手指的擺位，好讓他握得舒服一點，畢竟身高差擺在那兒。「那才不是禮物なのだよ。」

 

「對我來說，真太郎的邀約比別的東西都要珍貴。」

 

赤司說話的時候，臉上一派平靜，語氣就跟去書店買一本書般悠然自在，過去甚至讓綠間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沒有臉部神經，怎麼說這些一下子讓自己臉頰瞬間充血的話時，從來沒有害羞紅了臉的樣子。

 

真是令人心理不平衡なのだよ。

 

如同現在說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話時，還可以像旁觀者一般欣賞自己的表情，再加油添醋幾句：「從商業者的角度來說，比起得到商品本身，得到設計師本人獲利更豐，就是這個道理而已。」

 

 

「……」啊，真是的，到底這傢伙是有意還是無心之舉？他感覺自己的臉部血管快要爆了，這人看起來仍然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還是說，他的臉皮太薄了？

 

這樣的話，他也得努力扳回一城才行なのだよ，才不要一輩子被這人牽著鼻子走。

 

「不過，說起月亮的話，還是會令人想起——」綠間深深呼了一口氣，才能把接下來要說的話說出口，

 

「今晚的月色真美麗なのだよ。」

「今晚的月色真美麗。」

 

 

……

 

……

 

……

 

……咦？

 

綠間愣了好一會兒，才在赤司的大笑聲回過神來，整張臉尷尬得紅透了，「……你怎麼會……不，明明是我先說的なのだよ！」

 

「這次是同時哦，真太郎。」赤司笑得連眼淚水都要跑出來了，有那麼好笑嗎？這傢伙怎麼就不能收斂一回なのだよ？綠間懊惱地差點就想要咬上他的唇洩憤了。

 

幸好及時想起這是在大街上，雖然這個時間街上沒有人……但還是在大街上なのだよ！

 

綠間在心裡努力踩著剎車，赤司卻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勾下他的脖子，乾脆俐落地親了他的嘴唇一口，「說句實在的，以後別兜那麼大的圈子，直接說一句『我愛你』就可以了。」

 

……

 

……

 

……

 

正如赤司預料之內，呆掉的戀人沒有高興地擁他入懷，而是漲紅了臉直接向他吼道：「這種話誰說得出來啊笨蛋なのだよ！！！」

 

倒是他的手還是扣得死緊就是了。

 

「哎，你就是老是這樣子才會一直輸給我的。」有話怎麼不好好說呢？光是起了個頭，那個尾巴就跑出來了，倒不如直接說出口。

 

「煩死了，下次我絕對會比你先說的なのだよ！」

 

「哦，那我拭目以待了。真太郎打算在聖誕節那天再來一遍嗎？我可以提前跟你做幾次預習的。」

 

這次他的臉紅得快要燒起來了，但仍堅持道：「下次絕對會比你先說『我愛你』的なのだよ！」

 

……

 

……

 

……

 

咦？

 

綠間後知後覺地掩住了嘴巴，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咦？他剛剛說了什麼來著？

 

「天哪……」

 

「哈……算起來還是我先說了這一句哦，真太郎。」

 

在沮喪得想要挖地洞鑽進去的戀人面前，赤司努力憋著笑，雖然心裡想要馬上回家好好哄哄他——當然是在床上哄啦——但這是在大街上呢，親吻是可以的，但再進一步就顯得太急躁了，兩個星期後他們還有好幾天可以慢慢來呢，不急。

 

不過，今晚的月色還是一如往日的美麗呢。

 

來年也請多多指教，真太郎。

 

 

FIN.

 

 

下面是正文放不進去的番外。

兩人都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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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珍貴之物

 

 

「不過，說起月亮的話，還是會想起——唔，聖誕節滿月是不是比藍月亮還要稀有？」

 

聞言，赤司卻忍俊不禁，露出好大的一個笑容，「別說那個詞，藍月亮只會讓我想起青峰和火神慘叫的臉。」

 

啊呀，這是在說三年前的藍月亮嗎？綠間對此深有同感，「那年的藍月亮剛好在他倆的生日那天なのだよ，我記得好像被人強行湊成一對，當成笑話笑了大半年？」

 

赤司笑得更厲害了，「嘛，雖然他們的抱怨投訴信有點煩人，但托他們的福，我家集團旗下的出版業銷情好到不得了。」

 

「什麼？」那跟銷情有什麼關係？

 

綠間聽不懂戀人的雙關語，但從嘴角熟悉的上挑弧度，大抵都是一些他不知道會更好的「有趣」事情，那他還是繼續不知道會比較好。

 

要趕緊把話題轉開。

 

綠間回想上一個安全對話，「唔，我記得藍月亮三年一次？」

 

「嗯，今年的是在真太郎的生日月啦。」赤司語調輕快地說，「所以三十八年才出現一次的聖誕節滿月更彌足珍貴。」

 

綠間瞥了他一眼，他想的是另一件事，「不過，我和你的生日不可能遇上藍月亮的日子なのだよ。」

 

「嗯，因為你我的生日月份不同的關係，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赤司倒不怎麼在意這個，「怎麼？真太郎很想要與我一起遇上藍月亮嗎？」

 

「除非你去轉世再投胎一次才有可能なのだよ。」綠間沒好氣地說，「沒意義的事情我才不會想像なのだよ。」

 

「那你怎麼會問我這個？」

 

 

綠間沉默了一會兒，赤司卻感覺到對方正以更加重的力度按壓著他的手指，看起來就像是在認真思考事情的樣子。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與你相遇應該比聖誕節滿月或者是藍月亮更加稀有なのだよ。」

 

 

……

 

……

 

……

 

咦？

 

他在說什麼？

 

赤司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使，這個情形下真太郎不是應該愣愣的等著被自己逗得臉紅耳赤嗎？怎麼反過來是他愣住了？

 

綠間倒沒有想太多，連戀人莫名其妙地低下頭也沒有發覺，只是一如既往地握著他的手向前走，「我的意思是，要是今世沒有遇上的話，大概要等一百年才能轉世再來一遍，不知道要多少年個百年才能讓神明安排我們遇上，這期間大概可以遇上數十個藍月亮或者是聖誕節滿月了なのだよ。」

 

「所以，我覺得，能夠相遇的緣份，應該是比天上的月盈月缺更加彌足珍貴才對なのだよ。你覺得呢？」

 

什麼你覺得呢……所有話都被他說完了，赤司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幸好戀人走路絕對不會回頭四處瞧，要是自己此刻的表情被看光了，他才會真的無地自容呢。

 

「嘛，搞不好真太郎下輩子會變成女人……」

 

「那個的話會比現在的我們容易なのだよ，可以考慮一下。」

 

「……或者我變成一隻貓……」

 

「呃，貓的話有點困難なのだよ……」

 

「那真太郎下輩子當一棵樹就好了。」

 

「喂，你的想像力有點過了……」

 

「開玩笑的。」赤司用力握緊對方的手，握疼了骨頭也不要緊了，「不管下輩子怎樣，這輩子一定要看過這次的聖誕節滿月才好，真太郎會陪我一起看嗎？」

 

綠間打量著肩上的赤紅髮絲，那人不知何時已經把全身重量都半壓在他身上了，奇怪的是，他卻不覺得沉重，反而是輕飄飄的，就像是那個人的存在就足以讓胸口裡的大石頭挪開一般。

 

「別說得像是只能看一遍似的，三十八年後我還是可以跟你一起來看的なのだよ。」

 

 

不管是三十八年後，還是一百年後，一千年後，還是會想和你一起看這個聖誕節的滿月，這就是此刻的我的願望。

 

你呢？

 

 

FIN.

 

寫完番外才發覺與正文是完全相反的情形，最後決定拆開來放，但不管哪一個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特別含意，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