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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無所謂,雜食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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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赤.雙赤】The Death of the Emperor.第四章(CH.15.5-18)

再引

第四部份.決意

16. 笠松幸男:吵鬧

17. 黛千尋:無是生非

18. 赤司征十郎:幻覺


PS.ALL友情向,或含微量友情向黃笠、紫綠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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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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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引

 

 

我是堅強的,我擁有勝利。

 

勝利與我共生,勝利就是我。

 

你需要勝利,你向我伸出了手,

 

所以,為了守護最重要的你,我將擁有勝利,永遠。

 

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我不需要你故作堅強,就算要把你嚇退也好,我一定會成為你最堅硬的盔甲,為你守護勝利。

 

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從那一刻開始,一切都變了樣子?

 

「你不需要擔心,我已經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一切,我會好好的,所以你不用再保護我了。」

 

這是什麼意思?你,已經不再需要我嗎?

 

你不需要我的保護?

 

那我和你的約定呢?你就像是把我丟棄似的,把我的靈魂塞到心深處,你把我置於何地?!

 

明明說過會一直在一起的……

 

明明說過永不分開的……

 

絕對不容許你忘記我們的約定,

 

即使你哭泣求饒,也絕不要分開。

 

所以,

 

我們一起去死吧!

 

在亡者的世界,我們將永遠擁有彼此。

 

 

 

 

 第四部份.決意 十六、笠松幸男:吵鬧

 

 

赤司家的別墅位於東京郊區,環境清幽,屋外景色極美,每次打開窗戶,除了清爽的涼風以外,大概就只有籃球拍地的聲音和黃瀨吱吱喳喳的叫嚷聲。

 

要是沒了最後那項,這地方真的是不錯的溫習場所。

 

笠松把帶來的課本攤在桌面上,作為高三生的他,毫無疑問想著盡情利用這個假期及赤司家美麗的圖書室來溫習,至於別的事……嗯,暫且當看不見罷。

特別是那個正安然地靠在躺椅上讀輕小說的影子。

 

他完全無法理解,明明同是高三生,但是當笠松在與知識奮鬥時,這傢伙卻悠閒地讀閒書?要不是這是一場對他人生至關重要的一場升學考,笠松也想要把時間花在籃球和吉他上,而不是跟這些化學符號捏架,但不管怎麼說,那個黛千尋真是太閒了,閒到礙眼的地步。

 

笠松的不滿視線透過溫煦的冬陽直直地射在他身上,黛又不是死人,怎麼可能毫無感覺。但是,管他的,難得〈時鐘機關的林檎、蜂蜜與妹妹〉出版了續集,怎樣說也得把它給看完。

 

話說回來,小少爺真的是太好命了,不過只是都外的其中一座別墅,有籃球場、游泳池、馬場、滑雪場就算了,居然連森林也是赤司家的,太離譜了——「哎呀,兩位果然一直在這裡努力學習呢。」陽泉的冰室辰也端著托盤推門進來。

 

喂喂,這人難道不知道圖書館不能吃東西嗎?可惡,居然不是西式的甜點,而是和式的綠茶與和菓子!這可是甜而不膩的聖品啊,在這種大冷天吃是最適合不過了。

 

笠松被香味吸引得轉移視線,吸了吸鼻子,明知道不能碰還是受不住誘惑,說的就是這種事吧?

 

冰室笑瞇瞇地把托盤放在長桌上,接著坐在笠松旁邊說,要不歇會吃些點心吧?這可是樓下的千草阿姨特地為你們這些辛苦的準考生準備的。」

 

笠松還在猶豫的時候,黛已經伸手過來,老實不客氣地把一個菓子放進嘴裡,「其實這只是你這小子不分年齡層胡亂放電的結果吧?」

自從在醫院把話說開了以後,他決定暫時放開自己的偽裝,盡情地吐糟,反正他以後跟這些熱血籃球笨蛋打交道的機會少得不能再少,不用考慮形象問題。

 

「What?沒有的事,就是千草阿姨她們感激我們陪赤司過寒假的小小心意而已,千尋你別想太多。」

 

冰室馬上裝傻,但就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笠松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住到這座別墅後他才知道,這世上原來有著比黃瀨更要受人歡迎的男人,黃瀨涼太的帥氣是張揚的,彷彿是會走路的發光體,因此難以接近,只能被當成偶像供奉。

 

但眼前這位冰室辰也,對著誰都可以笑瞇瞇的,溫和有禮而不失進退,基本上是個人都會被他吸引過去,不出一日就把赤司家上上下下的傭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都收服了,雖然赤司說了住宿費用由他出錢,但由於冰室的關係,似乎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覺給眾人大開方便之門,例子猶如面前這盤點心。

最奇怪的一點是,他與每個人都保持著剛剛好的距離,這種距離感非但沒有令人反感,還讓人覺得體貼入微,真是神了。

 

笠松雖然算不上是「被吸引」的那一群,但他承認冰室真的很會與人相處,特別是兩人目前份屬室友關係,這個人就是會在你不在意的地方隨手做了不少貼心行徑,例如留意他的溫習時間,平時絕不會打擾,但到了飯點前就會無聲無息地開始跟你聊天,然後順理成章地把人帶去吃飯,笠松桌上那隻杯子裡從來沒有缺過溫水,偶然更會出現暖胃的熱可可。

 

因著以上種種,向來要求高高的笠松也忍不住給了這人五星好評,結果惹來黃瀨的極度不滿,話說回來,自從笠松第一天拒絕跟黃瀨同房,反而邀請了互不相識的冰室當室友開始,這小子就一直不高興,可以說整座房子裡,唯一與冰室相處不好的就是黃瀨了。

 

其他奇蹟世代似乎沒有這種問題,先不說冰室已收服了孩子氣的紫原,青峰會跟他打籃球,且就連綠間的幸運物理論他也能聽得津津有味,至於眼下的男主角赤司,前幾天笠松就碰見赤司就教冰室下將棋,賽後前者還特地請人去打球,說要好好研究他的陽炎射球。

冰室在奇蹟之間得到的好待遇,份外讓黃瀨眼紅,尤其是當他依舊承受著青峰的踹腿、綠間的「去死」魔咒及紫原的無視,兩人每次遇見,黃瀨定必掉頭就走。

 

先不管黃瀨的小心眼,笠松是覺得自家後輩實在沒啥需要計較的,以同為男性的目光來看,兩人的受眾截然不同,沒有可比性。

 

不過,要是真的讓笠松在二人之間選一個的話……他瞇著眼睛,看看眼前冰室微笑的臉——雖然那小子愛哭愛撒嬌愛自說自話又烘人又愛生悶氣,但是……海常的黃瀨涼太最帥氣了。

 

「嘛,算了。」

 

黛瞥了一眼神志不知飄到哪裡去的笠松,果斷地放棄了這個短暫的盟友,不用腦子想也知道,能讓這個暴脾氣的笠松幸男露出這種呆樣的人,就只有那個小模特而已,而他最討厭就是那些煩人的發光體了,比他家小少爺還要更討厭。

 

最重要的是,雖然他瞧著冰室這個假面具不順眼,但礙於對方有好處對不會忘了他的份上,加上慰問品已進了他的肚子,那就破例一次不繼續吐糟好了。

 

冰室依舊微笑,對於旁人的眼光,他一向看得透切,但既然於己無害,也就不計較了,「說起來,你們知道赤司今天去了哪裡嗎?」

 

黛挑起眉毛,「怎麼,你找他有事?」

 

「不,只是想打個預防針啦。」冰室擺擺手,「剛剛上樓的時候,我看見敦和綠間在廚房大眼瞪小眼呢,要知道他們吵起來的話,這世上大概只有赤司能鎮住場面了。」

 

笠松放下手裡的點心,回想起昨晚後輩扯著自己聊天的內容,「唔,赤司好像跟青峰、根武谷和葉山去滑雪了。」

 

「滑雪?」黛掃了一眼外面的風景,十二月的空氣很涼爽,正是適合滑雪的好天氣,「那你為什麼不去?」不是海歸嗎?滑雪這種室外運動應該很擅長吧?

 

冰室聳聳肩,「一方面是敦怕冷不想出去,另一方面是綠間本來也要跟去的,但今天晨間占卜的結果不好拒絕出門,最後兩個人一併待在家裡,我有點不放心。」

 

「你還真是管太多——」笠松正想要這樣笑著調侃的時候,圖書室的門外突然傳出一聲巨響,接著是高尾故意提高聲量喊出的一句話:「哎喲,小真你就別跟紫原吵架嘛——」

 

就在下一秒,旁邊冰室本來坐著的位置只剩下一張空凳,本人倒是跑得不見人影。

笠松和黛的反應不過是慢了半拍,兩人盯住空椅子看了幾秒,笠松已經揉住額角站起來,「走吧,下樓看看發生什麼事。」樓下一片吵雜的聲音,他還隱約聽見自家後輩在大呼小叫的聲音,不下去看看就是不放心。

 

黛橫他一眼,不情不願地點點頭,吵成這樣子,書是沒辦法再看了,還是下樓看熱鬧去了。

 

 

 

 

 十七、黛千尋:無是生非

 

 

與笠松幸男下樓的時候,兩人正好遇上想要上樓求救的桃井五月,對方一面如釋重負的神情,一把抓住救命稻草的肩膀道:「笠松桑,麻煩你下去看看,小綠綠不知怎地跟小紫吵起來了!」

 

黛並不意外自己理所當然地被桃井忽略了,這固然是視覺誘導發揮了作用,另一方面是他自己不想被抓住搬救兵,麻煩死了。

 

那個秀德的SG本來就是電波系的男主角,加上時不時就小孩子脾氣發作的陽泉中鋒,兩個人吵架定算不上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在這座別墅裡,除了赤司以外,笠松是比較受尊敬的存在,這種情形下,理應發揮鎮住場子的作用才對,所以基本上沒他什麼事。

 

果不其然,笠松下樓後,第一件事就是向黃瀨涼太飛踢——!?等等,搞錯對象了吧?

 

黛千尋雙目圓瞠,愣了半拍,事實上,在場擾擾攘攘的人們都跟著愣了。

 

「~~好過份,前輩。」黃瀨摀住後腦勺爬起來,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笠松飛踢出腿後才察覺了自己的「習慣」壞事了,由於長年在海常養成了一番「遇事的地方先揍黃瀨一頓肯定沒錯」的觀念,剛剛下意識就照辦了,結果誤中副車——雖然是自己搞錯了,但就此認錯不利於保持自己的前輩姿態,只好以後再補償了。

 

一思及此,他下定決心地揉揉黃瀨的金毛,順便拍拍他的頭頂以作安撫,嘴上卻道:「我揍你還需要理由嗎!?」

 

欲蓋彌彰。黛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他可以打包票,屋子裡每個人都幾乎可以看見小模特的尾巴在搖了,簡直就是飼主和寵物犬的構圖嘛,差別只在於這隻金毛犬嘴裡有狼牙而已。

 

君不見正在吵架的紫原和綠間已經沒好氣地別過頭了嗎?就連昔日隊友也不想看著黃瀨涼太頭上開滿小花的畫面,看來笠松「意外的」轉移視線招數很有效……

 

笠松掃了眼四周,欣喜地發現冰室已經抓過一張臉都皺成一團的紫原,扯到一旁在說話,高尾則是在安撫很明顯在暴走的綠間,他手裡的幸運物小熊看起來快要被捏爆了。

 

「那兩個剛剛是在吵什麼?」他低聲向黃瀨探聽。後者同樣小聲地回答,「嘛,就是這個那個的事情啦——」話未說完就被前輩來了一記肘擊,「好痛……」黃瀨抱著腹部哼哼,「我還是傷患呢~~」

 

「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打馬虎眼,我看起來似是在跟你開玩笑嗎?」笠松不滿地瞪他,又忍不住嘟囔,「有那麼痛嗎?明明我已經削減了七成的力度了……」

 

黛一邊聽著這對前後輩的沒營養對話,一邊留意那邊兩個彆扭一年級生。順帶一提黃瀨那個勝利手勢實在欠揍,笠松的補刀補得剛剛好。

 

 

「小真,喝口水順順氣。」高尾接過一旁實瀏玲央遞過來的水杯,被那人的手指滑過的手背冒出了陣陣雞皮疙瘩,讓他下意識的想要逃跑。

 

嗚,小真,趕緊振作起來呀,你的拍檔快要晚節不保了~~

 

很可惜,綠間此刻滿肚子火氣沒處發,一雙翠眸直瞪著廚房吧台後的紫原,暫時沒時間考慮別的事情。

 

「話說回來,剛剛我和桃井桑在溫室那邊,倒是不知道小真你為什麼發火呢?」果然,有拍檔身邊安心多了,背後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視線壓力也少了些,高尾自然有心情八卦——不,關心拍檔一番。

 

綠間放下杯子,眼中有些不明其意的東西,嘴裡卻說:「沒什麼,就是一些老問題なのだよ。」

 

的確,這兩天高尾也從桃井桑口中掘到了許多關於以前奇蹟世代相處時發生的大小事,例如青黑黃老是黏在一起不放、青峰拎著寫真集追著黑子「強迫分享」、黃瀨的寫真永遠乏人問津、小真準備的生日禮物永遠是當日的幸運物、紫原常因為食物被搶發火、小真和紫原被黑子解決搶球問題後,仍然經常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還曾經發生過吵過頭不小心把兩盤飯菜都倒在打算勸架的赤司頭上,事後承受了非比尋常的懲罰之類的,兩位種種積怨難平吶。

 

『但是,』桃井最後補充了一句,『吵歸吵,小紫和小綠綠還是很關心對方的,就是性格不合,尤其是中間有赤司君作緩沖,怎樣說也不算是關係不好啦。』

 

換句話說,要是吵得似是恨不得跟對方絕交的情形,那就十之八九與兩人最關心的赤司有關。

 

高尾想到以前綠間提起的,赤司因為紫原挑釁而令第二人格徹底爆發一事,頓時希望這場爭執的導火線千萬不要是這般沉重的話題才好,他和冰室前輩可應付不來脾氣大暴走的兩個大傢伙啦。

 

 

啊啦,這邊是修羅場呢,還有一個夜叉在旁邊虎視眈眈。黛對上前隊友的視線,果不其然從裡面看見了濃厚的趣味。

真是的,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面挑起了實瀏的興趣,但那個傢伙向來是「小征至上主義」的擁戴者,現在這種兩個大男人為了他的寶貝小征吵翻天的戲碼,他大概是喜聞樂見吧?實瀏只怕是打著收獲更多赤司的秘史回家供奉的主意,從現況看來,這人應該是兩不相幫了。

 

那邊的萬能冰室君又如何呢?

 

 

這邊的冰室還什麼都沒有說呢,就被紫原先發制人地說:「要是勸我的話,室仔還是什麼都不要說好了。別的事都好辦,就是這件事我絕對不能妥協。」

 

「放心罷,敦,我沒有打算勸你。」敦太孩子氣,要真是每件事都跟他計較的話,冰室額上定必多了許多皺紋,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還是自己找出真相比較實際。

 

話說回來,妥協?冰室忽然看透了些什麼。言下之意,敦和綠間並不是在針對某些事而起爭執,而是想要一起做某些事,結果兩人意見不合吵起架來?

 

這樣也解釋了同場的黃瀨為何引開笠松的注意力,赤司和青峰不在的時候,這三個奇蹟待在廚房裡想要做些事,其中兩個決定不會妥協,同意對方所作的決定……思考了幾分鐘,他很快有了結論,「難道你們在商量要做什麼味道的生日蛋糕送給赤司?」

 

此話一出,兩個奇蹟馬上以見鬼似的眼神瞪過來,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被閒置甚久的黃瀨摸摸頭,「哎呀,冰室桑的腦袋果然很聰明呢……」隨即被前輩往後背送了一巴掌,「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連這種事你都瞞著我是什麼意思?」

 

 

哎喲喂,這個重點不對吧?黛撇開這耍寶二人組,重新正視兩個開始互瞪的大男孩,一個整天拿著美味棒狂吃,一個每天小豆湯不離手,說到他們兩人都無法妥協的事情……難不成是紅豆味蛋糕VS美味棒塔的競爭!?

 

他為自己的想像力感到不寒而慄,不管哪一個東西都讓人覺得很可怕。

 

 

「小真難道是想弄紅豆味的蛋糕?」高尾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試探性地問道。

 

拍檔理所當然地扶著鏡框回答,「那是當然的なのだよ,不管什麼時候,小豆湯都是王道!」

 

「怎麼可能?明明是美味棒最好吃了,最起碼也要把蛋糕造成美味棒的樣子才吃得下去吧。」紫原不甘示弱地反駁。

 

「那種東西有誰吃得下去なのだよ,你的品味一如既往地上不得枱面。」

 

「綠仔才是,全世界只有你一個人受吃紅豆吧?那種東西赤仔才不喜歡呢!」

 

「一碼歸一碼,你怎麼知道赤司不喜歡?話說,喜歡美味棒的也只有你一個人吧?」

 

「喜歡美味棒的人多的是!要不然怎麼會出那麼多口味?而且美味棒造出來的蛋糕味道一定會很豐富!」

 

「那是亂七八糟的味道なのだよ,你想要讓赤司肚子痛嗎?」

 

「肚子痛的人是綠仔你啦,味道當然是愈來愈好吧?」

 

兩個人再次你來我往地吵起來,看得目瞪口呆的笠松拍了一下黃瀨的腦袋,「這兩個人一直都是這樣子嗎?」就是因為這種小問題吵翻天了?

 

「唔……老實說,剛開始只是在討論小赤司的生日該怎樣慶祝而已,沒想到這兩個人會對生日蛋糕的味道那麼執著呢。我倒是覺得普通的奶油蛋糕就好了,小赤司不像是喜歡甜食的類型吧。」

 

一整天下來說了那麼多話,笠松頭一天次覺得這後輩說了一句有用的話,「他們不同意這個建議?」

 

「小紫原覺得奶油蛋糕太普通了,而且加上芒果醬會太甜膩了,小綠間雖然也是甜黨,但他就是討厭金黃色,這真的是太過份了,明明這顏色是我的代表色的說……」

 

黃瀨撇嘴抱怨,笠松卻覺得有點不對勁,「等等,為什麼要加芒果醬?為什麼蛋糕是金色的?」

 

後輩用「你問的是啥問題」似的眼神回望,「因為我喜歡金黃色的蛋糕啊,笠松前輩不覺得金黃色的東西很帥嘛?」

 

「……不,我只覺得你的腦內回路跟那兩人一樣沒救了。」

 

笠松的太陽穴抽了抽,決定放棄從黃瀨身上尋求意見,倒是看向紫原和綠間的拍檔,那兩人同樣正在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吵架中的奇蹟。

 

接收到笠松投來的訊息後,高尾深呼吸,身先士卒般喊停了這場無意義的爭吵,「等一下www!」

 

 

饒是他的音量夠大,總算制止了綠間和紫原的捏架,兩人有志一同地扭頭看著高尾,不耐煩地說:「「你有什麼話想說?」」

 

嗚哇,果然是前隊友的關係,連台詞都是一樣的。高尾一邊在心裡驚嘆,一邊整理字句開口勸道:「我已經很清楚你們喜歡吃什麼味道的蛋糕了,但是赤司到底喜歡吃什麼味道的蛋糕呢?你們不覺得這一點才該是最重要的嗎?」

 

兩人迅速交換了一下視線,對於這個問題,他們當然早有答案。

「赤司最喜歡吃豆腐了。」

「赤仔當然最喜歡吃豆腐味的東西啦。」

 

「那麼,生日蛋糕不應該是豆腐味……嗯?」高尾說到一半,才發覺不對勁。綠間毫不留情的抨擊已經接踵而來,「這種事我們當然知道,但你知道豆腐味的蛋糕要怎樣做嗎?」

 

「呃……不……」

 

「而且赤仔總是吃豆腐的話,味道不是太單調了嗎?」

 

「咦?好像是……」

 

「說的也是呢,每年也是豆腐料理なのだよ。」

 

「……是嗎?」

 

「赤仔每年都吃同樣的東西,一定會膩吧?」

 

「但是……」

 

「正常來說,只要是我們送的東西,赤司多數都會吃得開心なのだよ。」

 

「小真你其實挺看得開的……」

 

「所以,今年我們決定要送自己喜歡的蛋糕給赤仔,照理說赤仔都會開心不是嗎?」

 

「欸?好像是這樣沒錯——」高尾招架不住兩人的連綿攻勢,被逼得後退了好幾呎遠,朝笠松、冰室投來求救的眼神。

 

冰室摸摸下巴,作狀思考,「嗯……敦說得挺有道理的,我們該怎麼辦呢?」

 

笠松心中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不管豆腐料理吃了多少年,我還是寧願吃豆腐,也不要嘗試美味棒形態的蛋糕。」

 

「說的也是呢……」

 

聽到這兒,黛忍不住開口插嘴道:「豆腐味的蛋糕倒不是不可能的。」手指滑過手機屏幕,隨意輸入幾個關鍵字就能找到不少食譜。

 

「真的嗎!?」兩人異常驚奇的眼神讓黛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怎麼了?這兩個人不知道世上有名為「搜尋器」的存在嗎?

 

但他的腳只踏了半步就不能再移動半分,要說明原因的話,那就是實瀏玲央的手臂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擱在他肩膀上,下一秒,黛就聽見實瀏柔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的確是呢。事實上,豆腐蛋糕也有很多種類的,包括低糖豆腐蛋糕、水蒸豆腐蛋糕、豆腐芝士蛋糕和慕絲蛋糕,還可以加入各種味道變成綠茶豆腐芝士蛋糕、香橙豆腐慕斯蛋糕、紅豆豆腐慕思蛋糕、綠茶豆腐慕斯蛋糕,基本上可以滿足剛剛大家提出的要求哦。」

 

笠松斜眼看他,「你知道得挺清楚的,難道你都會弄嗎?」他對這個看上去有點娘娘腔的洛山SG沒什麼深交,但也不排斥對方就是了,更別說前幾天實瀏與冰室競爭「女子力」,熱衷於家常菜的他煮了一大鍋土豆燉肉,最後全都進了笠松的肚子。

 

實瀏露出自豪的笑容,「先不說做甜點是我的拿手好戲,因為豆腐是小征的至愛,為了小征可以隨時吃到最棒的生日蛋糕,我可是從去年開學兩個月後就開始準備了!」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作聲?」要是早知道有豆腐蛋糕這個選項,紫原和綠間就沒理由吵架了。

 

「哎喲,難得那兩個人爭著對小征做愛的表現,我怎麼可能阻止呢?而且他們的吵架內容聽起來很有趣!」

 

笠松決定不對實瀏一臉嬌羞表情作任何評論,提到自己仰慕的人,多數人都是沒有理智可言的。當務之急,是要先解決那兩個人的爭執問題。

 

「直說出來的話,只會反對得更厲害吧?」黛想也不想就否決了他的提議,「吵架的人腦袋往往不夠冷靜,最好是先讓他們的腦袋清醒一下,能夠集中精力考慮生日蛋糕的事,而不是為著一時意氣而吵來吵去。」

 

「千尋說得有道理。」冰室對拍檔的性格很了解,「要讓敦同意採用豆腐蛋糕的建議的話,那就必須讓他覺得好吃才行。」

 

「那麼,簡單得很,你們兩個去轉移他們的注意力。」黛看向冰室和笠松,「這段時間實瀏去做一個蛋糕試吃,如果味道夠好的話,最後就皆大歡喜。」事件完滿解決,他可以回圖書室繼續看書,真是太好了。

 

冰室和笠松相視一眼,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嗎?那聽起來就只有一個方法。「算上高尾的話,3對3還欠一個人哦。」笠松板著手指數道。

 

「不是還有黃瀨——」「不行,那傢伙腳傷還沒好。」

 

冰室往黛身上轉了幾圈,「不是還有千尋你嗎?」

 

「……」黛這才發覺自己搬了石頭砸倒自己的腳,該死的,怎麼忘了黃瀨要休養?但他仍不死心地試圖掙扎,「那不如叫桃井去做蛋糕……」然後實瀏就可以去打球了。

 

「聽說桃井小姐的廚藝是毀滅級的哦。」實瀏好心地提醒,「前幾天我和辰也比賽的時候,那位小姐試圖參一腳,結果把西翼的廚房炸掉了呢。」

 

「嘛,聽說青峰被抓住當了替死鬼,上吐下瀉了一整天無法打籃球。」笠松對那天的情境還記憶猶新。

 

「千尋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事,這一陣子你不都是窩在圖書室裡嗎?今天倒是要好好下場打球哦。」

不知道為何,黛總覺得冰室笑得有點不懷好意,明明是如沐春風的溫柔笑容,天知道為何他會感覺被人算計了呢?

 

 

 

 

 十八、赤司征十郎:幻覺

 

 

赤司征十郎現正身處東京郊外的私人滑雪場,心情無比鬱悶。

 

當然,他並沒有把這種心情宣諸于口。

 

只是面無表情地坐在一旁,看著眼前幾個滑雪初學者玩得好不開心。

 

運動及反射神經一流的葉山選擇了單板滑雪,不過兩個小時已經可以把滑雪道當成公園的扶手一樣滑得順溜,甚至動作俐落地在半空翻筋斗,「嗚哇,這個跟滑板一樣嘛!」

 

性格較為穩重的根武谷永吉玩的是傳統雙板滑雪,與葉山著重花式的玩法不一樣,他偏好用強壯的身軀踩著滑雪板在場內橫衝直撞,路過的青峰要不是速度夠快,大概早就被撞飛了。

 

作為他的中學隊友,青峰並不是首次受邀來這個滑雪場玩,所以早就把單板滑雪滑得像多出來的腳一樣技巧純熟,是三人之間最快跳上纜車往更高處的滑雪道挑戰的人。

 

至於赤司本人,他自然很會滑雪,但在初次出陣挑戰初級滑雪道練練手的時候,卻一時不察出了意外,在青峰他們面前狠狠撞上了樹幹,結果被目瞪口呆的友人們判斷為「突然心跳停止後的後遺症」,雖然在他用無比認真的神情否認下免去了即時被送回家的待遇,但仍然被禁止滑雪,只能在旁邊乾看著,唉……

 

『真沒出息,我完全看不出你要乖乖聽話的立場何在。』

 

赤司不自覺地蹙眉,要說他發揮失常的原因,大概就是被這道腦海中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導致的,不過是意識突然空白了一瞬,待他反應過來時,腳下已莫名其妙地轉了方向,那高壯的杉木已近在眼前,只來得及舉起雙手保護頭部,避不開樹上驀然落下的厚厚積雪,一下子被埋得只剩下一個紅色的頭。

 

一思及此,他的回答便變得相當不客氣了,『我的行動不需要倚靠你的判斷。而且,青峰他們只是在關心我。』

 

那人發出一聲嗤笑。

事實上,自赤司和「他」交換以來,他一直沉默不語,這次算是兩人換位後首次交流,饒是赤司也搞不懂對方為何突然這般看他不順眼,說話一直尖酸帶刺的。照理說,他的「半身」應該感謝他及時換位才是,要不然「他」早就消失了。

 

『為什麼我得感謝你?』「他」不以為然地說,換個對象的話「他」還不了解,但赤司征十郎本來就是兩個人,是以「他」非常清楚他在想什麼,但人格表面的他卻無從得知「他」的想法,對於「他」的打算,他仍蒙在鼓裡。

 

那樣才好,要不然多礙事啊。「他」心想。

 

赤司的眉毛高高挑起,又輕輕放下,他果然還是不習慣被人知道他所有想法,以前那樣二人從不說話,唯有對方在他心裡不舒服時就會主動接手身體主導權的做法,果然還是適應期的表現嗎?

 

『你是把我當成備用刀片還是人工替身了?我不想再過那種生活不行嗎?』「他」的語氣聽起來更加不悅了。

 

忍耐地舒了一口氣,赤司試圖跟「他」說道理,『既然你不想再過那種生活,那我現在重新接手,就算再有什麼事發生,你也不需要再幫我承擔下來。以前是我不夠堅強,所以才由你由替代了我,現在的我已經足以承擔一切,你可以放心。』

 

聞言,「他」半晌沒有應聲,於是赤司放心繼續說:『但這是有條件的,我希望你不要再傷害我的朋友,不管是黑子他們,還是實瀏、黛前輩也是。』

 

「他」一直沒有應聲,赤司則一直耐心等待他的回應,直到兩小時的靜默時間後,他才按捺不住,試圖起身往儲備室走去,卻不幸地被眼尖的青峰叫住。

 

「赤司,你要去哪裡?」

 

「……取滑雪板。」他不情不願地說,先不說他本來就不習慣也不需要說謊,而在關心他的友人面前,實在是難以用謊言搪塞。

 

青峰額間出現了幾道細紋,雖然在他黝黑的皮膚和深藍色的毛冷帽子下幾乎看不見,但這位被同伴委任了「看好赤司,不能讓他亂來」重任的少年絲毫沒有鬆懈,反而說:「你的頭疼好了?」

 

「嗯。」

 

聞言,青峰挑起眉毛,接續問道:「沒有再聽見那個聲音?」「那個」是哪一個,他固然沒有明言,赤司卻知曉他在說什麼,在莫名的心虛感下,一向沉穩的他難得硬著頭皮回答:「沒有。」

 

「真的沒有?」

 

赤司趁機板起臉,義正辭嚴地駁斥:「我以為你前幾天才說我是食物鏈的最上層。」

 

青峰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沒辦法,出發前綠間那傢伙可叨念了我半天,黃瀨更是煩得似是你人生第一次出國旅行一樣,就連紫原也說不看好你便會捏爆我的頭,為了我的性命安全著想,你可不能亂來。」話到了最後,他再次瞇起了眼睛,「更何況,你剛剛可是一頭撞在樹上,你確定真的沒事?」

 

赤司有點尷尬,這件事完全是他的黑歷史的說,縱使有些他難以控制的因素,但說到底也是自己的面子受損,完全沒有辯解的餘地,只能再三保證道:「我真的沒事,這兩個小時也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為加強說服力,他主動多加一句,「我從來都不曾勉強過自己,真的沒事。」

 

這個保證顯然能讓青峰滿意,總算解除了他的「禁止滑雪令」,說真的,雖然輸掉了比賽,還出現突發性心臟停止跳動,但難得一個與友人共聚的假期,縱使是赤司征十郎也想要好好玩一玩,來到滑雪場卻被禁止運動算什麼事?

 

這樣一想,赤司的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跑了幾步,卻發現青峰出現在他左後方,手持滑雪板,但眼睛一直在觀察樹上有沒有珍貴的蟲子。

 

在大冬天裡找蟲子固然不合常理,但赤司知道這是友人說不出口的關心,所以也沒有開口阻攔。

只是一直到他抱著滑雪板站在滑雪道上的時候,青峰還是跟在他身後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老實說,如果你是擔心我會再次出意外的話,那麼你跟在我身後應該不會有什麼作用。」

 

頂多是攘成二次衝撞而已,還有很大機會撞斷他的肋骨。

 

「才不是吶。」對於他的猜測,青峰斷然否認,甚至生氣地瞪他一眼,「還有,不要小看高中最快的男人好嗎?」只要他想的話,要在赤司發生意外之前抓住他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你這是……?」

 

「難道你沒看見嗎?頭上那個小東西。」

 

青峰抬手一指,赤司疑惑地歪歪頭,他頭上的東西也跟著歪了歪,幸好及時伸出爪子抓著赤司紅色防風外套的帽子才不致摔下來。

 

雖然看不到頭上有什麼東西,但那小動物的爪子一抓,赤司突然感覺到頭髮被某物用力抓住了,雖不至於感到刺痛,還是怪怪的。他也不想隨意伸手去抓,要是那東西受驚跑掉了,但他不就虧大了,平白讓青峰看了那麼久的笑話。

 

瞧,這黑皮居然掏出手機來拍照,看來他這個前主將的威嚴在連續兩次意外後大概碎成渣了。

 

「青峰,幫我把它抓下來。」

 

「等等,讓我先抓拍一張,這個畫面實在太難得了,除了紫原以外居然還有別人可以在赤司頭上吃東西……」

 

吃東西?!赤司驀地有點擔心「東西」抓下來後,頭頂不會留下一堆食物殘渣。

從頭頂傳來的咔咔啃食聲音判斷,大概是松鼠一類的動物吧?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盯上他的頭就是了。

 

「青峰。」趕緊把牠拎下來。

 

「等…不要那麼著急啦,這裡反光,你走過去一點給我再拍一張。」

 

赤司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還是依然往左邊移動,在青峰不甚熟悉的手機操作方式下,總算是拍好了照片。

 

待得那雙黝黑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把頭頂上的小動物拿下來,赤司才暗自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往頭上一摸,果然在帽子上摸到了些許松果的碎片,「這是松鼠吧?」青峰猜道。

 

「嗯,是日本松鼠沒錯。」赤司定晴一看,肯定了他的猜測。掌心裡的小松鼠看起來不怎麼怕人,抱著松果啃啃啃,一雙眼骨溜溜地看著面前的青峰,還一邊搖晃著蓬鬆的大尾巴,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這小東西看起來很可愛嘛。」聞言,赤司意外地揚起眉毛,倒不是他不小心說漏了口,而是青峰看著松鼠笑瞇了眼睛,「而且這傢伙吃東西時的樣子看起來很像一個人……唔……」

 

赤司放下滑雪板,學著青峰一樣伸手撫摸松鼠的耳朵,小傢伙扭了扭身子,把松果移開了一點點繼續吃,看來,這小東西只擔心自己的糧食被搶,對於被兩個人類當成寵物來逗弄倒是沒什麼自覺。

 

「你認識哪個人吃東西吃得跟這松鼠一樣不顧形象?比紫原的食相還要更誇張。」

說實話,他對青峰口中會出現「可愛」這個詞很意外,更好奇那個被青峰評為吃東西吃得跟松鼠一樣可愛的人到底是誰。

 

「唔,我想起來了。」在那遙遠的記憶中,的確是有一個人的食相這般令人引象深刻。但是……

 

青峰用有點微妙的眼神打量他半晌,對上赤司此刻清晰得足以看見自己影子的眼眸,勉強思考了三秒才回答,「火神啦,那傢伙食量大,只需三口就吃完一個漢堡了。」

想當然已,臉頰會被漢堡塞得滿滿的,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吃東西的松鼠。

 

「火神?火神大我?」一如他的直覺所料,赤司只是蹙了蹙眉,倒不是生氣什麼的,更像是努力想像他剛剛描述的那個畫面,卻感到困惑的樣子。

 

聞言,青峰想到先前所說的話,又補充一句,「我可不是覺得他可愛什麼的,就是這小東西吃東西的方法跟他很像而已!」

 

在他的印象中,赤司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說了不需要在他而前避開哲和誠凜的事,那火神自然也不例外。但要是赤司以為他覺得火神吃東西很可愛什麼的,那可就誤會大了!

 

拼著惹他不高興,青峰也得澄清一下。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對於火神的事,赤司只是笑了笑,看起來不甚在意的樣子,「不用在意,桐皇和誠凜都在東京,你們打街籃的球場又很近,就算是一起吃飯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難道他的食量很厲害?」不知道比不比得上根武谷的牛肉飯份量呢?

 

對此,青峰也不甚了解,五月給他的情報他忘記看了。「我就跟他吃過一次飯,嘛,聽說每天其中一頓都要吃三十個漢堡。」

其實二人身材相若,因此青峰一直很奇怪那巨量食物到底被他消化到哪裡去了。

 

要是他本人吃得了那麼多,身體大概會笨重到跑不起來罷,順帶丟掉「高中最快的男人」稱號。

想想就覺得可怕,呿。

 

三十個漢堡?!

雖然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但赤司臉容扭曲的一刻還是被青峰的利眼捕捉到了,遺憾的是,他右手掌心依舊端著松鼠,左手拿手機的動作慢了半拍,沒能拍到那精彩的一瞬間。

 

赤司當然看明白了青峰那遺憾的臉,但就算他怎樣有容乃大也好,總不可能把崩壞的表情在友人面前再表演一次。

 

 

他清清喉嚨,正色地重新端詳那隻松鼠,「先不說火神,這松鼠是在山下就有的嗎?」

 

再說下去,以後他每遇見火神一次,大概就會聯想起這隻小動物,然後洛山主將就會忍不住在球場裡笑場了,就算他控制得了自己的表情,只怕也會得內傷。

 

青峰大概也是想到類似的事,雖然他想的是,要是赤司每次見到松鼠都想起「火神吃東西很可愛」這句話會很麻煩,但依然順著對方的話轉移話題,「剛剛在山下已經見到有東西在動了,只是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是嗎?那得把牠送回山下吧。」赤司踏上滑雪板,拉下防風鏡,倒是有把松鼠就這樣交給青峰保管的意思。

 

青峰當然不會如他所願,在赤司轉過身後,擅自拉住赤司脫下的帽子,把松鼠放進帽兜,還順道塞了幾個路上撿的松果。

 

「青峰,你在做什麼?」

 

抬頭對上赤司銳利的眼神,作死經驗豐富的他早就想好了對答用的腹稿,理直氣壯地說:「沒有松果吃的話,那傢伙大概會把你的頭髮抓來啃。」那頭薔薇色的髮看起來有幾分像是野莓的顏色,可說是在劫難逃啦。「而且我的羽絨褸上可沒有帽子,難不成你要我抓著牠從這滑到山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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