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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赤.雙赤】The Death of the Emperor.過渡段(CH.12)

過渡段

12. 洛山: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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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9.1)

第四章(19.2)

第五章(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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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渡段

十二、洛山:真相

 

 

「嗚嗚……」

 

高尾放下手機,疑惑地歪歪頭,「奇怪,又有誰在哭啦?」突然有一段不一樣的哭聲傳入耳中,視線掃過在抹眼鏡的綠間,「小真,是你嗎?」

 

「才不是なのだよ!」綠間馬上反駁,順勢放下手裡濕透的布料。高尾往那布上瞥了一眼,果斷地道:「嗯,果然不是小真。」

 

傲嬌的小真一直在大家背後抹眼淚喔,那塊布的濕度可不是才剛開始哭的程度,所以那哭聲的主人不是小真。

 

「高尾君,哭聲增加了一道呢。」桃井跟著側耳傾聽,懷疑地看向背著她的青峰,「阿大,該不會在哭吧?」

 

「我才沒有哭咧!」青峰大聲地回應,聞言桃井搖搖頭,「不是阿大呢,那哽咽的聲音難聽死了,一聽就知道不是同一個人。」那新加入來的哭聲像個女生般輕柔,抽抽噎噎的聲音好聽得很。

 

「敦,過來讓我看看。」冰室仔細地端詳紫原的臉,很遺憾地發現對方除了嘴裡滿是食物以外,什麼都沒有,就是眼睛有點紅。

 

「室仔,煩死了,趕快放手。」臉頰被捏著沒辦法吃東西。

 

「奇怪,怎麼又有打嗝的聲音?」笠松一點也沒有懷疑過自家王牌,因為這隻愛撒嬌的金毛犬正拐著腿抱住他的腰不放,大概又是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哭得一塌糊塗。

 

「還有,黃瀨,你到底要哭到什麼時候?」怎麼不學學其他奇蹟,裝裝傲嬌也就不會那麼纏人了。

 

赤司察覺到他的視線所向,接話道:「笠松桑,要是黃瀨像綠間一樣愛鬧彆扭的話,海常上下大概就得頭疼了。」

 

「現在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了啊。」笠松沒好氣地回答。雖然他也同意赤司的話——現在的黃瀨,就是海常最好的王牌。要是本就任性自我的黃瀨加上綠間的傲嬌,的確糟透了。

 

「我才沒有愛鬧彆扭……」綠間忿忿不平地說,高尾拍拍他的肩,對於赤司的話,他再也同意不過,「我們這邊也一樣啊,要是小真是個愛哭愛撒嬌的彆扭迷信占卜者,宮地前輩大概再來十車菠蘿也不夠用。」絕對會變成世紀大災難的。

 

「嗯哼,話說回來,你真是教出了一群麻煩透頂的隊員啊!」笠松跟赤司抱怨道,「一個兩個的性格全都太難搞了。」

 

「嘛,性格是天生的。」赤司對此可不同意,桃井卻忍不住加入討論,「才不是呢,這個我也有話說,赤司君你把阿大他們都嬌慣壞了。」

 

在赤司糖和棒子雙管齊下的教育政策下成長的奇蹟,每一個人都「幸運地」保住了性格中的超級任性部份,但在保持自我中心的同時,還是會對主將赤司的話言聽計從,如此造成的後果便是,其餘四校的主將們在花費三倍的心力後,中途還要借助外力的幫助,如誠凜,才能成功把奇蹟給收歸正編隊。

 

啊,你們說的是這個嗎?赤司了悟地笑了笑,「這是因為我自己本身是一個任性的人。」所以,不會把自己討厭也強加予別人身上。

 

「既然認為自己所行之事是正確的,那就以貫徹己身的意志走到最後。這一點,大家都完美地繼承過來了。」

 

雖然,中間的過程是出現了些偏差,但結果達到就好,別太在意細節。

 

赤司用曖昧的笑容忽悠過去,笠松和桃井卻很想吐槽:那「小小的」偏差值可是非一般的「小」啊!?

 

 

掃了一眼在說玩笑話的赤司,綠間嘆了一口氣,難關終究是捱過去了——正想要如此感嘆之際,卻聽見了罵人的聲音,登時敏感地四處張望,「誰?」

 

「怎麼了?小真。」

 

「好像聽到有人在罵髒話。」真是沒禮貌的行為。

 

赤司挑起眉毛,兩道不一樣的哭聲,加上打嗝的聲音和罵髒話,前前後後的組合加起來,好像就變成一群他再熟悉不過的人物了。他唯一不能確認的是,那些人到底是待在哪裡偷聽的,要不然憑著高尾的鷹之眼,應該早就發現他們了。

 

紫原把最後一塊餅乾塞進嘴巴裡,並依習慣仰頭把碎片都倒進嘴巴裡去,「綠仔平常得罪了不少人嘛……咦?」零食袋子的後方,出現了奇怪的畫面,他懶得思考,乾脆直接問赤司:「赤仔,天花板上有奇怪的東西。」

 

天花板?赤司愕然,不會吧?

 

順著紫原手指著的方向一看,果然,四叢熟悉的頭毛若隱若現地出現在通風口的蓋子附近,他們大概是透過開口觀察下方的情形,但因為被紫原發現,身體太大又卡在通風管道裡,結果藏不住頭髮,相當顯眼中穿過欄葉,落入眾人的視線裡。

 

「葉山、實瀏、根武谷和黛,你們四個在上面做什麼?」為什麼不從大門處直接走進來?以為自己是什麼XX特工嗎?

 

「啊哈,被發現了。」葉山小太郎搬開通風口蓋子,直接跳下來。正在忙著抹眼淚的黃瀨被嚇了一跳,反射性的一句:「變態!」就罵出口了。

 

「什麼變態?」實瀏玲央因為角色屬性問題,對這個詞相當敏感。從通風口露出臉的他蹙起眉毛,「小涼太你黏著幸男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樣子才是真的變態呢〜〜」

 

小涼太!?黃瀨不知怎地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也就不再和實瀏爭論,閃身就想往笠松的後背藏,卻發現後面早已藏了一個人。

 

「咦?小和成呢?」實瀏往綠間身後一看,遺憾地什麼也沒有發現,「剛才明明還在這裡的……」

 

綠間推推眼鏡,「我這裡什麼也沒有なのだよ。」高尾一看見實瀏黑色的頭髮就馬上躲到年紀最大的笠松桑後面去了,就是看淮了實瀏不敢叫一臉嚴肅的笠松桑做「小幸男」。

 

黃瀨試圖推開藏在笠松背後的高尾不果後,也只能笑著打哈哈,「你們為什麼要藏在那種地方?你瞧有人身體太壯卡住出不來了。」洛山的中鋒居然用這樣的體形爬進通風管道,真是難為他了。

 

「喂,你們別全都上趕著跑,趕緊來幫幫我啊。」根武谷覺得自己再動下去,肯定會從薄薄的天花板上摔下來,把正下方的赤司壓壞。

 

「才不要,誰讓你在上面打嗝了,弄得人家身上一股兒牛肉飯的味道,真是難聞死了。」實瀏抱怨。

 

「就是啦,根武谷個子太大很礙事啊,老是爬到一半卡住了。」葉山也加入抱怨的行列。

 

「你以為我想爬啊!?不是說了從正門堂堂正正進來就好了嗎?為什麼要從通風管道進來啊!?」根武谷作為當事人也想不通原因,不過就是懵懵懂懂地跟著這倆二貨走,結果就卡在通風管上進退不得,事到如今又不能退出去,只能繼續前進,沒想到會再次卡在出口處,真是氣死人了!

 

「你現在知道那些肌肉絕對是多餘的吧?」實瀏嫌棄地道。

 

「你們三個可以先閉嘴把這傢伙弄出來好嗎?」最後方傳來黛千尋的聲音,從他毫不掩飾的粗魯口氣可以判斷,這個影子已經忍耐到極限了,「就算我怎樣沒存在感也不要忘記後面還有個人隨意放屁行不行?你知道我快要窒息而死了嗎?這醫院很快又要多添一個病號了還不趕快移開你的大屁股然後把我的書還來!」

 

書?赤司看向眼神四處亂飄的葉山,「葉山,你拿走了黛前輩的書?」原來如此,他還在想為何冷漠到淡然的黛千尋會跟著這群不靠譜的傢伙爬進通風管道,原來是因為心愛的輕小說被拿走了。

 

「嘛……我待會就打算還給你的……」

 

「不是待會是現在!我才剛看到高潮位就被你搶走了,可惡!」

 

「等黛前輩你從通風口出來再說罷……」

 

「該死,根武谷你趕快下去!」黛的心情實在是糟透了,先是不由分說被人扯著到了醫院,為了威脅他爬通風管道而搶走他的書,本來聽到小少爺的感人秘史還可以當下飯菜,卻因為根武谷一個打嗝一個放屁弄得食慾全沒,甚至想把之前吃下去的晚餐全都吐出來,簡直是得不償失。

 

滿心的不爽都只好朝下面的人發洩,「再說,明明是說你快死了我才跟著來的,你現在不就是活蹦亂跳的生猛得很嗎?商業欺詐嗎?」

 

聞言,眾人在心裡倒抽一口氣,原來除了偶然作死的青峰以外,還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赤司說話?

 

唔,考慮到「弟弟」之前對待黛前輩的態度是過份了一點,赤司決定不作追究。默默地思考了一會後,決定讓紫原把根武谷從天花板上拔下來再說。

 

「拔〜〜」

 

「啊,痛死了,你是要把我的屁股拔下來嗎?」

 

「煩死了,你的屁股又不能吃〜〜」紫原抱怨道,冰室在一旁皺眉頭,感覺有點噁心,「敦,注意用詞……」

 

「啊啦,不管了,赤仔趕緊去綠仔的床上待著。」移走赤司後,紫原嫌麻煩的向下一扯,直接把根武谷連人帶天花板往下拉,兩個灰撲撲的人影和著灰塵摔在床上,赤司滿頭黑線地看著一團亂的床單,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從頭到尾都變成了灰色的黛艱難地從根武谷身下爬出來,因受到太大刺激,臉上可是臭得嚇人。

第一個動作是取回葉山手上的書,第二個動作是走到赤司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後,從外套前襟裡掏出一張紙和筆,「既然你死不了,就麻煩給我簽名,本來的約定就是待到WC級完結後吧?所以趕緊給我批準退部狀。」

 

灰黑色的眼睛裡,不耐煩的情緒顯而易見,舉手投足都彷彿在說「趕緊放我走吧我已經玩夠了」。

 

「黛,你這話說得太過份了,要不是小征看上你,你根本就沒機會上場,現在說這種話又是什麼意思?」實瀏忿忿不平地道。

 

黛千尋橫他一眼又回過頭,還是冷冷淡淡的,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只是繼續催促赤司,「我要回家,一身灰塵太髒了。」

 

「黛難不成在記恨赤司不把你換下場的事嗎?心眼太小了吧?」葉山猜測道。

 

「……」

 

「夠了,葉山。」赤司抬起頭,伸手接過黛手上那張紙,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黛前輩說得沒錯,本來就是我讓他留下的,因為當時的我認為,黛千尋身上擁有成為『影子』的潛質,為了讓洛山得到勝利,那是不可或缺之物。所以,現在比賽已經結束了,那麼就如你所願,可以從我這裡解脫了。」

 

他把退部狀遞給黛,卻被後者一掌拍落頭頂,「!」

 

「你這種任性兼自我中心的發言就適可而止吧,我可不會因為你差點死掉便感到內疚的,該罵該吐槽還是會在心裡把你扁得體無全膚,但是看在你現在腦袋不清楚的份上,就乾脆把話攤開說清楚吧。」

 

黛動作流暢地把紙疊好放回口袋,彷彿得到解脫般源源不盡地把心裡積存的話倒出箱底,「第一,就算是你發掘了我的才能,讓我可以上場打球,那也不過是因為我自己願意罷。我和那個舊型不同,籃球之於我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所以做不到的事絕對不會做,被你這樣一說突然有了興趣所以去做而已,就是這麼簡單,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第二,在場上你對我做的事太過份了,說不在意就是假的,可是也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就算你打算利用我做視線誘導,我自己不跑到那個位置去也是沒辦法吧?真的生氣的話,我連從球場裡把自己變不見的事還是做得出來的,而且讓我繼續待下去的理由絕對不是你,也不是因為洛山,更不是因為那狗屁的運動員尊嚴,那種東西一開始就沒存在過好不好?你們別把自己的腦內想像套進我身上,那是行不通的,我是為了我自己才待在場上的,在那裡退縮的話就等於是對舊型認輸,那種事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不管怎樣看也是我比較厲害吧?而且我作為影子的覺悟不夠也是你的錯,選錯人眼光不好是你自己的問題,趕緊給我檢討一下。從頭到尾我也不是為了成為影子而存在的,只是你讓我成為影子,而我會因此踏足球場,我們就是這樣互相利用的關係而已,別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第三,你突然開始角色崩壞是怎麼回事啊?從剛剛在上面聽就有這種感覺了,雙重人格什麼的不是小說裡才有的情節嗎?而且把一齣運動熱血漫變成悲情片到底是在搞什麼?你以為觀眾會因為這樣為你流一缸眼淚作者就會把你升級做主角?這招是行不通的,本來就是配角的命給我覺悟吧。

身為最後大BOSS就是為了被打倒而存在的,拿到劇本時就知道結局的話,你現在鬧情緒鬧自殺是打算向上級追討欠薪嗎?不管怎樣看也是毫無道理吧?趕緊把眼淚和眼眶發紅等等的形容詞收回去,拿出一副霸氣大魔王的風格才像樣。還有,要用異色瞳和赤紅瞳來區分兩個赤司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有人會閒著沒事幹把眼睛變成金色嗎?我以前就想說你是不是忘戴一隻隱形眼鏡了,現在雙眼都是紅的真是好太多,但用名字稱呼別人的事還是省省罷,每一次叫我名字也讓我全身起雞皮疙瘩好嗎?真是受夠了。你就只有一句話說得對,就是我終於從洛山籃球隊裡解脫,在願望清單上打個勾就可以走人了,所以我也不怕你秋後算帳,盡管放馬過來!」

 

呼,終於說完了,口乾,哪裡有水可以喝?

 

 

「……」

眾人目瞪口呆地聽完他的洋洋灑灑的「抱怨文」,一時間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高尾疑惑地歪歪頭,「雖然我從第三點那裡開始有點聽不懂,但是聽完以後我只聽到一個重點,就是『這全都不是你的錯,不要太在意』,是這樣嗎?」

 

「第三點那裡是幕後工作人員才懂的詞啦。」黃瀨覺得有點意外,那是他們這些「主要配角」才知道的機密情報,沒想到這個黛千尋也知道,難道他一直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溜上樓上辦公室偷聽導演和監督說話?想想就令人覺得不寒而悚。「但是,除此以外,我理解的部份跟高尾你差不多。」

 

「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看來這個人跟那邊的綠間是一樣屬性哦。」笠松回想起綠間的言行,跟這邊的黛千尋比對,相似度達九成,差別只是一個是顯性,一個是隱性而已。

 

「說的也是,跟小真一樣是傲嬌喔。」比小真多了腹黑吐槽役的擔當,但是小真在奇蹟的世代裡偶爾也會吐槽,所以角色沒有重疊真是太好了。「小真的語尾是なのだよ,這位黛前輩是『別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啦。」

 

「那邊的,別以為我沒聽見你在吐槽我。」黛不滿地反擊,「反正我今天也打算跟著人物崩壞了,所以今天也是顯性吐槽役擔當哦。」

 

「到底發生什麼事なのだよ?」綠間皺著眉頭推眼鏡,向赤司問道,「而且你被人平白無故罵了一頓,怎麼還在笑啊?」

 

「不,只是覺得黛前輩果然很有趣而已。」赤司努力地維持著微笑的臉,要不然就是失去形象地大笑出聲,「沒想到,被我這樣對待後,居然還能夠這般不坦率地安慰我,從這個角度看來,是跟綠間你角色重疊了。」

 

「被你這樣說我可不會高興なのだよ。」綠間的眉間被剛才皺得更厲害了,「不過那傢伙可說不出用幸運物來詛咒你的話吧?所以把你叫起來的人是我不是他なのだよ。」

 

「綠間,你是在吃醋嗎?」赤司笑道,「雖然不坦率是綠間的個人特色,但是每一句話都是繞二十個彎說,不是很辛苦嗎?」

 

「怎樣也不及那個人繞了五十個彎才說完なのだよ。」綠間下意識地瞪了一眼那人的後背,明明只有一個重點卻說了整整三大段,怎樣想也是他比較簡潔有力吧?這樣想的同時,一前一後的兩個龐然大物突然衝過來把他撞開。

 

「小征!」「赤司!」

 

「實瀏,葉山,又怎麼了?要是想說測試的話,我剛剛已經聽桃井小姐說了……」「不是要說這個啦!」葉山打斷他的話,「我們也想要抱怨啦!」

 

「……」光明正大地說抱怨的話真是一件好事嗎?黛前輩是不是開啟了什麼不得了的開關?「好吧,實瀏你先說好了。」雖然都是抱怨的話,但衝動派的葉山說出來的想必不是什麼好話,還是先由個性溫婉一點的實瀏開始好了。

 

「就是這個!為什麼小征不叫我的名字了?」

 

為什麼?因為叫名字是他那個中二弟弟的習慣,他習慣叫姓氏不可以嗎?

 

赤司雖然心裡如此想道,但考慮到洛山眾人與「弟弟」相處了一段很長的時間,一時不能適應過來也是正常的,故選擇用別的說法:「沒有理由,就是突然想改稱呼而已。」

 

「才不是沒理由!這是因為現在的你跟以前那個小征是不一樣吧?」實瀏實在忍不住開始掉眼淚了,「雖然哪一個小征也是可愛的小征,但人家還是覺得很難受嘛,原來有兩個小征的事我們也不知道,雙倍的小征本來就應該用雙倍的愛去照顧的!」

 

「……」赤司突然很慶幸自己沒有說出體內的弟弟還沒有消失這件事……雖然對實瀏很抱歉,但他並不想要雙倍的「照顧」。

 

求救的視線投向避到旁邊的綠間,對方卻用「自己隊裡的事要自己解決,我也是這樣過來的,你就好自為之罷」的眼神回敬,同時借機閃到青峰和笠松的球賽討論圈裡了。

 

動作爽快得令人生氣。

 

但沒人幫忙的話,便只能自食其力了。

 

「謝謝你的好意,沒有說出事實真是對不起,實瀏。但是,一直以來都受到你的照顧,對於這一點我很感激。」想了三秒,赤司還是採用了對方容易接受的懷柔政策,雖是男兒身但充滿女子力的實瀏一向很吃這一套。

 

「雖然現在的我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但是赤司征十郎的存在並沒有改變,我會為以前的我說的那些過份的話跟你們道歉的,只是實在不需要把我當成易碎的陶瓷娃娃,你們就用以前的態度對我就可以了。當然,你們不願意就是另說了。」

 

實瀏睜大迷濛的淚眼,成功被赤司轉移了注意力,忙不迭地點頭,「嗯嗯,當然沒問題,小征就是小征,只要小征不怪我最後那個醜得要命的攔防就好了,要不是我,誠凜也沒有反攻的機會,我真的恨不得去死算了……嗚嗚……」

 

「的確,以實瀏你的實力來說,那一球的確是不應該犯的錯誤。」赤司安撫似的拍拍他的頭頂,「若要追究責任的話,我那些失常的傳球和投籃也應該要計算在內,讓誠凜可以趁機追分真是很抱歉,你要讓我也去死嗎?」

 

「當然不會!小征雖然很嚴厲,但是一直也很努力,要是因為一場球賽來決定你的全部的話,怎樣說也是不可以的!」

 

「那麼,我也不可以責怪你,葉山也好,根武谷也好,抑或是黛前輩,每個人都為了洛山的勝利而努力過了,接下來只是要面對失敗的結果而已,而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怎麼樣也不會再向『自己』低頭了,所以也請你們繼續努力才好。」

 

實瀏眨眨眼,看著赤司認真的神情,不禁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嘛,既然小征這樣說了,我可是得振作起來呢。」

 

「那真的謝謝你了。」赤司誠懇地道謝,轉向葉山道:「好了,實瀏的部份解決了,葉山你有什麼想要抱怨的?」

 

「我?沒什麼啦,小事一樁,赤司的話很快就可以解決的。」葉山睜大亮晶晶的貓眼睛,「我就是想問問看,赤司變溫柔以後,訓練量可以減半嗎?」原來那個份量是非人份量,會死人的。

 

「不行。」赤司乾脆俐落地回答,「雖然先前沒有特地說明,但我本來就打算在測試過後增加三倍訓練量,尤其是你,葉山,過去只集中在運球部份真是太委屈你了,之後要開始加強整體速度和快速上籃的練習。」

 

「嗚哇!」葉山發出悲鳴的聲音,抱頭滾到赤司身邊撒嬌,「不要啊赤司,雖然輸給誠凜我也很不開心,可是三倍練習量真是會死人的!」

 

「套句以前白金監督說的話,年輕人無論怎樣加重訓練量也是不會死的,你就給我做好覺悟吧!」

 

葉山繼續滿地打滾,根武谷甩掉滿頭的灰塵後,走過來用力在他背後拍了一掌,用力得讓葉山差點岔了氣,「既然輸掉了就別那麼多廢話,趕緊努力把誠凜打趴才是正經事。」

 

「好疼!這個道理我知道啦,可是三倍訓練量啊!根武谷完全沒問題OK嗎?」

 

「我的話只要有相應的三倍牛肉飯吃就萬事OK!」

 

三倍、牛肉飯?在旁收集情報的桃井的視線往他身上溜了一圈,頓時明白了那號稱「剛力」的肌肉是從哪裡來的。

 

按照這個食物比例,搞不好跟吃二十八個漢堡的火神君同級呢,相比起來,青峰果然是吃太少了。

 

桃井仔細考慮著要不要讓青峰跟著吃加倍的食物。

 

「暴吃暴喝對身體不好。」赤司留意到她閃爍的眼神,頓時明白對方心中所想,不同意的搖搖頭,「紫原雖然吃得多,但至少不是一口氣吃掉二十八個漢堡或者吃掉二十碗牛肉飯。」

 

「啊,我的記錄是三十碗呢。」根武谷連忙糾正道。

 

赤司突然很想翻白眼,但這個動作與他的角色設定不符只好放棄了,「減量,打球打到一半因為肚子痛昏倒是絕對不能饒恕的。」

 

「哎!」根武谷生氣地想要提出抗議,卻被角落裡和高尾黃瀨比賽吐槽的黛打斷了話柄,「你們這些傢伙對我的書做了什麼好事!?」剛剛打算用引以為傲的輕小說跟對方炫耀二次元知識的時候,居然發現書頁裡全是黑色的斑點!

 

「喔,剛剛經過機房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我就是好奇黛前輩你在看什麼書嘛……」

 

「葉山!我要殺了你!」

兩人開始在病房裡繞圈子你追我跑,黛憤怒起來的爆發力固然驚人,但葉山的動作出名快而敏捷,一時間也分不出結果來。

奇蹟無言地看著他們,特別是被對手拋下的高尾覺得特別可惜,「欸,我還沒有搞清楚時鐘和蜂蜜、蘋果之間的關係啊!」

 

「說起來,為什麼他們要走通風管道的原因還沒有打聽出來。」黃瀨惋惜地道。」

 

這一點由閒閒沒事幹,也沒有事情需要抱怨的根武谷解釋,「喔,那個是因為實瀏說要偷聽你們的談話啦,那傢伙說要是你們想對赤司出手就要跳出來英雄救美。」從通風管道進入才不會引起別人注意,「不過真正原因是探病人數有限制,你們堵在病房裡不出去,護士說人太多不能放人進來。」

 

「這個理由……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很蠢呢。一般人會為了這種事特地爬天花板嗎?」黃瀨問笠松道。

 

後者正色地搖搖頭,「一般來說不會吧。」

 

「不過,」笠松放下空掉的飲料瓶,「我們已經打擾赤司很久了,也是時候該走了。」

 

「欸,要走了嗎?」黃瀨抓住他的衣角不放,「我還沒有玩夠哦。」

 

笠松曲指彈一下他的額頭,待黃瀨吃痛低下頭時才使勁地揉揉他的頭髮,「我要走了,雖然之後還有半個月假期,但是作為待考生要備考。你喜歡的可以多待一會兒,可是不淮太晚睡覺,跑來跑去的對受傷的腿不好。」

 

「笠松前輩,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赤司上前跟他握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沒什麼,我也沒有做什麼……」笠松邊走邊說,拉開門想要往外走時,卻意外地撞上一塊肉牆,「你們……是誰?」

 

饒是穩重如他,在看見門外的阻礙物時,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一群戴著墨鏡的西裝男不知何時鎮守在走廊上,他正好撞上一位打算來敲門的,「赤司,這是你家的……?」怎樣看也是屬保鑣一類的人物。

 

「是的,這是我家的人。」赤司走到門前,仰頭跟那人對視,「榊先生,這裡是怎麼回事?」

 

名為「榊」的高大西裝男禮貌地跟他頷首行禮,「少爺,請抱歉,外面有些緊急狀況,老爺命令我們把您和您的朋友們先行移到近郊別墅那邊。」

 

緊急狀況?赤司的腦袋快速地運轉,試圖想出那個詞代表的真正含意,「我住院的消息已經流傳出去了嗎?」

 

榊的表情有點難過,但還是點點頭,「是的,傳出去的還有少爺所屬的洛山隊落敗的消息,外界對這兩件事有很多的揣測,為了您的安全著想,請還是跟我們走吧。」

 

揣測?想必是和赤司家小少爺因為接受不了落敗的事實而精神崩潰送院治理的大新聞。赤司好笑地想,父親讓他暫避風頭,除了是因為對他失望以外,想來就是因為他的住院消息已經導致赤司集團的形象受損,這不是休養,而是懲罰吧?

 

「我的話沒關係,隨時也可以,但沒有必要把我的友人們一併帶走,讓笠松桑從後門離開就不會有影響。」赤司家的決定大概讓這位剛認識的籃球隊主將很為難,赤司從榊說出第一句話時就注意到對方的表情變化。「怎樣也好,沒必要把外人的他們捲進來。」

 

「請恕我直言,少爺,從他們來探病開始就已經跟您扯上了關係。外面的新聞不止是針對你一個人,就連是您的國中隊友們落敗的消息也一併刊登了,媒體把這些敗戰聯想成不得了的戲劇性故事。因為與赤司家扯上關係,加上各位的特殊背景,明早您們的學校和家人被媒體騷擾是理所當然的事。」

 

赤司沉默了一會兒,考慮過各個方面的問題後,終究是向來探病的眾人彎腰致歉,「真的很抱歉,因為我的緣故,給你們添麻煩了。」

 

青峰一掌拍上他的肩膀,「不是說了跟你沒關係了嘛?少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我們只是擔心你才跑來的,從頭到尾因為你而到醫院來的只有綠間一個而已,要道歉就去跟他說。」

 

「綠間……」

 

「我才不是因為擔心你才來的,只是有認識的人倒在面前,出於人道心態才把你送過來なのだよ。」綠間貫徹傲嬌政策到底,倒是高尾在旁揭他的短,「雖然他這樣說了,但赤司你心跳停止的時候,小真可是驚慌失措到說出要用幸運物詛咒你的話呢。」

 

「高尾,你給我閉嘴。」

 

「就是嘛,小赤司,難得有機會到你家的別墅去玩,我一定不會跟你客氣的。」黃瀨揮掌作興奮狀,「橫豎我現在腳傷在身,前輩肯定不會讓我去訓練,對吧?」

 

笠松沒好氣地橫他一眼,突然有種想把他一頭金毛都拔掉的衝動,閃亮亮得惹人生氣。他狠狠地抹一把臉,考慮到現實情況的話,終究是妥協了,「去就去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我也不想被記者纏住。但是,我溫習要用的書本,如果可以回家拿一拿就好了。」

 

「這個你可以放心,在來的路上,我已經跟各位的家人和學校報備過了。各位需要使用的日常用品和衣物,還有溫習用的書本和寒假作業都已經先行送去別墅那邊了。」

 

這人根本是沒有打算給我們拒絕的餘地吧?黛在心裡吐槽道,拿起手上被葉山污染的書,「我的輕小說呢?」難道這般神通廣大的準備好了?

 

「這個為了方便起見沒有帶來,可是要是閣下想要,可以馬上派人為您買來。」榊轉向赤司報備道:「老爺說了,作為失敗的代價,這次各位的住宿以外的費用就由少爺自己負責。」

 

「這個我沒問題,大家不用擔心,這段時間就要麻煩你們在我家將就著住了,可是有什麼需要請開口,不用替我省錢。」赤司毫不猶豫地許下承諾。

 

紫原毫不謙讓地接話了,「的確,赤仔從以前開始就是有錢人呢。」

 

「錢包裡面永遠只有大鈔,每次去便利店都讓店員小姐頭疼死了。」

 

「聽說初中時代就已經開始學習管理母親的遺產再投資,所以室仔你真的不用替他省錢。」

 

「敦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會讓赤司君破費呢。」冰室笑罵道,「我也沒問題哦,反正回去陽泉也是住宿舍,荒木教練同意的話就OK。」

 

「要到小征家裡住什麼的,想想就覺得興奮〜〜」實瀏只差沒舉雙手雙腳贊成了。

 

「我沒所謂,算算人數的話,足夠打比賽了吧?」青峰只要有籃球就滿足了,更別說在場的全都是戰鬥價值的強者。

 

「嗯嗯,我也會爭取機會從各位身上獲得情報的,大家要加油哦!」

 

「我的話,只要小真願意保護我的話,去哪裡也可以哦。」只要不是跟那個人妖住一間房的話,他什麼問題也沒有。

 

「高尾閉嘴。」綠間推推眼鏡,「我的房間還留著吧?」

 

「當然。我會提前叫人準備好的。」赤司微笑著回答,「移動用的車在外面吧,我換好衣服就來。」

 

「是的,各位請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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