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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赤.雙赤】The Death of the Emperor.第一章(CH.4-6)

第一部份.異變

4. 青峰大輝:通訊

5. 桃井五月:戰書

6. 黑子哲也: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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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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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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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青峰大輝:通訊

 

 

「哈?赤司他昏倒了?心跳還突然停止?你這傢伙怎麼不等他死透了才告訴我啊?!你們在哪間醫院?」青峰奪過電話,聽完黃瀨的話後馬上破口大罵,「真是的,我現在過去,你這小子給我呆在原地不準動!哈?我管你前輩在不在的,總之就是不準動腳!」


「還有,通知了其他人沒有?赤司伯父呢?」

『我跟他通過電話,說沒死就沒大礙了,管家伯伯一會過來幫忙。』

 

「那男人真是管他去死。」青峰感覺自己的頭頂此刻恐怕在冒煙了,被那兩個躺在床上的笨蛋害的。雖然說過「勝利於他就像是呼吸一般自然」,但總不能一旦輸了就等於要去死啊!?赤司那傢伙是豆腐腦袋嗎?

 

幸好只是「短暫的」心跳停止——「你聯絡了其他人了沒有?」

 

『只有赤司伯父和小桃而已,小紫原他走了嗎?』

 

「沒有,還在呢。」青峰的視線瞥過走廊對面那個邊走邊吃的傢伙,「我會跟他說的,不管怎麼樣,赤司家的不過來,那就我們過去看看好了,綠間那傢伙還躺著沒醒吧?」

 

『嗯,醫生說受驚過度,不過很快就會醒的。』黃瀨的聲音靜止了幾秒,又問道:『雖然說了通知其他人,但小黑子那邊……』

 

「嗯,不會說的。」青峰自動接口道:「雖然不知道赤司發病是什麼原因,但不能否認肯定是跟那個有關係。就算有點對不起哲,還是不告訴他比較好。」

 

逃避不是什麼好辦法,但要是赤司因為跟哲見面,而想起一些不願意回憶的事發病的話,誰知道這次又能不能撐過去?

青峰的腦袋雖然不擅長想事情,但基本道理還是知道的。

 

「而且,現在他應該沒時間考慮我們這邊的事情吧。」途經會場的大門,那略顯刺眼的「誠凜高校優勝!」的字樣還在那飄蕩著,捧著獎杯的聒噪傢伙們就在那附近高興地拍照,連同他昔日的隊友一起,沒存在感的影子往他這邊瞥了一眼又回過頭看相機了,想來是考慮到他這個落敗者的心情?

 

青峰難以判明哪種心情更讓他難受。

 

一邊是他被難以想像的對手打敗了,另一邊是他與這個昔日的隊友已經形同陌路的事實,加上赤司倒下的事,讓他突然有種奇怪的想像,

 

今天過後,大概,真的是說再見的時候。

 

雖然他們之間仍有著所謂的復仇之戰的較量,但是,當年畢業時許下的約定已經完成。哲他,超出了眾人的想像的,一一擊敗了奇蹟的世代,不僅是來到赤司面前,還把那個「無所不能」的赤司打倒了。

 

那麼,從今以後,他就真的可以擺脫他們留給他的陰影,和那個笨蛋火神並肩繼續前進吧?

 

而且,對於他們來說,縱使不喜歡「奇蹟的世代」這個名號,但在今天,隨著最後一枚奇蹟的敗北,這個名號也失去了它僅有的意義。

 

既然如此,那麼,此時此刻,維繫在他們之間的連結已經沒有了。

 

就像五月以前說的話一樣,

——感覺、有點寂寞呢。

 

「啊啊,這麼文藝的東西果然不適合我!」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青峰最後用力地甩甩頭,把那些混亂的思緒通通甩開。

 

現在想著赤司的事就好!哲的事不用擔心!

 

『欸?』

 

「沒什麼,胡思亂想而已,煩死了!你們在第一市政醫院吧?我現在過來!」

 

 

 

 

 

 五、桃井五月:戰書

 

 

「阿大!阿大!不要拿著我的手機到處亂跑啊!」桃井五月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她暴走的青梅竹馬正拿著她僅有的通訊工具到處亂跑,身為正常人的她怎樣也追不上籃球健將的跑步速度,也就只能放棄了。

 

赤司家那邊小黃已經通知過了,桐皇學園的前輩們也請他們先走一步了。那麼,當務之急,是找到洛山高校的教練和首發隊員們,通知他們赤司君在醫院的事情。

 

這麼晚了,大家恐怕已經急壞了吧?

 

這樣子想著的桃井,轉而向洛山高校的休息室走去。

 

然而,從半開的門縫中,她只看見首發的三名「無冠」和「新影子」黛千尋。

 

「不好意思,請問白金教練在嗎?」桃井敲敲門,禮貌性詢問道。

 

「咦?這不是桐皇的可愛經紀人嗎?」副隊長的「夜叉」實瀏玲央抬起頭,剛才瞥見的沮喪消失無蹤,迅速換上一副嫵媚的笑容,「教練和其他人都先走了,我們留下來等小征而已,你有事的話,我可以轉告的。」

 

「不……」已經先走了嗎?就算是落敗的隊伍,丟下首發的隊員和隊長先走一步的事可算是少見的,再加上剛剛看見的沉重氣氛,桃井大致可以想像洛山隊伍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倒不是桐皇沒有這種情形,但洛山是一年生領隊,又是傳統豪門,有這種事倒是意料之內。

 

「我只是想說,剛剛在醫院的朋友來了聯絡,說是赤司君因為某些不明原因昏倒了,今晚得留院觀察,所以你們可以——」不用等了先回去吧!

 

話還未說完,本來坐著的三個人全都跳起來,據說和赤司君關係最好的實瀏更是激動地抓住桃井的肩膀用力搖晃,「這是怎麼回事?小征好端端的怎麼會昏倒!?」

 

「要留院觀察的話肯定不是小事情啊!」根武谷表現得比較冷靜,但話語裡的激動還是忍不住,「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是輸球受刺激了?」葉山猜測道,結果同時捱了隊友的兩記瞪視,「別瞪我啊!之前赤司不是因為被黑子火神突破而大受打擊嗎?」

 

「說什麼呢!明明之後就恢復過來了!」實瀏厲聲反駁,繼續追問桃井道:「小征他到底怎麼了?」

 

「喂喂,你們抓住女孩子不放又是怎樣啦?」最冷靜……不,應該說是「漠然」的三年生黛,放下手上的書,走過來勸阻道:「最激動也要有個限度,小少爺說是留院觀察不是轉入重症病房就是死不了的意思啊!」

 

這話到底是表示欣慰,還是幸災樂禍?桃井還真是分不出來,她手上關於這個黛千尋的情報最少,大概是赤司君把他保護得很好的原因,亦因為如此,她對這個人的性格真是一無所知,也就無從猜測了。

 

「對不起,聽說赤司君是在和小綠綠聊天時突然倒下的,在旁偷聽的高尾君說他們只是在普通地閒聊而已,但赤司君突然喘不上氣昏迷了,當時小綠綠馬上把他送去醫院了。只是……」

 

說到這裡,桃井忽然有點猶豫,說給他們聽真的不要緊嗎?正如小黃擔心的,她也有在考慮赤司君家裡的事,要是讓人知道赤司君差點死掉的事,似乎對赤司家不太好的樣子……

 

見狀,敏感的實瀏馬上放開了抓住她肩膀的手,改為捧住她的兩隻手,無比認真地盯住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字認真地說,「桃井同學,我現在超擔心小征的,恨不得馬上到他床前自刎以祭——」「胡說什麼,赤司未死呢。」根武谷及時打斷他的感人獨白。

 

「你懂什麼?這是我的說話美學!而且要不是我攔防失誤,也就不會讓那個人射罰球,我們就不會因為那該死的一分而輸掉,小征就不會倒下了,嗚嗚嗚……我可憐的小征啊!」實瀏突然開始哭起來。

 

近距離目睹一個男孩子(還要是長得很高大的)哭得唏哩哇啦的,桃井是真真切切的第一次,霎時間呆住了,久久不能反應過來,特別是當葉山熟練地替他準備拭眼淚的紙巾時,她頓時覺得桐皇隊裡最有性格的就是青峰大輝真是太好了。

 

黛拍拍她的肩膀,讓她回過神來,「小少爺到底怎樣了?」趕快說下去啊,急死人了,不知道求更文的讀者的心情很焦慮嗎?

 

這個人的性格真糟糕,而且——「剛剛就想問了,為什麼稱呼赤司君做小少爺?」不知道赤司君最討厭別人叫他「小」的嗎?

 

「稱呼而已,而且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樣叫過他,現在他還是不是我們的隊長也說不清楚呢,這些就隨便啦。」比起「小皇帝」,叫「小少爺」的話,他的心理更平衡一點。

 

「黛!」根武谷警告道,被喝令的黛聳聳肩,「不用瞪我,本來我就要隱退了,就算接下來要在學校隱身也可以活下去,但你們和赤司不一樣,特別是赤司,要是在這個時候被知道了身在醫院的消息的話,大概那個測試就會直接取消也說不定。」

 

「什麼測試?」桃井困惑地問,她實在擔心自己剛才的預感會成真,「難道是洛山真的打算更換隊長嗎?」就只因為一場比賽就要抹殺掉赤司君的所有功勞?

 

無冠三人面面相覤了一會,最後由葉山開口解釋,「不只是赤司,除了要隱退的黛以外,我們三個也要重新接受測試,通過的話就要留在正選位置,失敗的話就要坐板凳了。不過,因為赤司是主將的關係,所以他的測試最早開始進行,教練他們先行一步,就是想讓我們私下告訴赤司這件事。」

 

桃井微微睜大眼睛,她毫不懷疑赤司可以保住他的主將之位,但前提是在他身心健康的狀態下進行啊!「可是,赤司君他一度心跳停止了,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接受測試就太過份了吧!」

 

「「「什麼!?」」」

 

「心跳停止!?」葉山焦慮得開始在房間裡跳來跳去,「那不是死掉了嗎?」

 

「這還叫做沒事?我還以為你在開玩笑!」根武谷驚訝得忘了打嗝,雖然他剛剛沒胃口什麼也沒有吃。

 

「嗚哇!我的小征啊啊啊!我馬上去見你!」實瀏這樣說著,拿起先前藏起來的刀子想要往身上捅,幸好被四處亂竄的葉山給碰掉了才沒有生意外,但也看得桃井一陣膽戰心驚,而自殺不成的實瀏重新開始嚎啕大哭,內容不外是自責自己的攔防失誤一類的。

 

黛看著這群不成氣的傢伙直想嘆氣,可他不是赤司,無意也不能變成他,沒辦法讓他們安靜下來,只好轉而向桃井道:「你這麼不慌不忙的,大概小少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吧?」

 

「嗯,醫生說觀察幾天後就可以出院了,因為身體機能沒有任何問題,小黃覺得可能是這裡有些事情。」桃井指向自己的胸口道,「現在阿大……青峰君在趕往醫院去,那邊有小綠綠、小黃也在,聽說海常的笠松桑也在,小黃已經通知過他的家人了,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視線掃過還在雞飛狗走的三人,她覺得現在令人擔心的是他們才對,沒想到……「無冠的五將」都是些奇怪的傢伙,相較之下,阿大是過份張狂,但總歸還是正常的。

 

「赤司的事我會跟總教練說的。」黛覺得此刻只有他保有理智真是太好了,「那測試的事……?」

 

「我會跟赤司君說的。」雖然覺得不可能,但赤司君大概應該會如期進行測試的吧?至少桃井覺得已經回復本性的赤司君會這樣做。「測試的詳情請務必告訴我。」

 

 

 

 

 六、黑子哲也:預感

 

 

拍照的時候,黑子看見青峰在他的斜後方出現了。拿著手機,表情相當兇惡地跟另一邊的人說話,腳步不停,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

 

「來,大家來笑一個!」

 

第一下快門聲響起,他們的視線對上了。

 

那一瞬間,他曾經的「光」露出了很複雜的笑容,黑子不知該如何形容它,應該說是……「黑子,看著鏡頭啊,我肚子餓死啦,趕快拍完回去吃飯!」火神不耐煩地催促。

 

「啊,是的。」啊啦,真奇怪,火神君一向都對青峰君的存在很敏感的,怎麼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但是這時候提起青峰君好像怪怪的。想到這個的黑子回過頭,看著鏡頭微笑。

 

第二下快門聲響起,青峰君已經不見了。

 

雖然他已經很久沒看過青峰君的笑容,但總感覺剛才那個表情怪怪的。

 

或許那是無意識的?那可能是青峰君無意識中露出的笑容,所以才會顯得那麼突兀。

 

那麼,當時的青峰君又在想什麼呢?

 

黑子不自覺地看著青峰之前站的位置發呆,直到火神走過來拍他的肩膀,「黑子,再發呆就脫隊了。」要是又跟之前一般走失的話,他又會被罵了。「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

 

「不……」想了一會,他還是決定說出來,或許只是他多心而已。「剛剛看見青峰君了。」

 

「那又怎麼樣了?那傢伙也要回家吧。」離開會場往車站的就一條路而已。

 

「可是,他看起來怪怪的。」

 

怪怪的?火神歪歪頭,用力地想了一會,卻因為肚子太餓集中不了精神,便隨口說道:「哎,可能是因為他肚子餓啦!趕著回家吃飯什麼的。」

 

真是火神君風格的回答呢。黑子笑了笑,看著得到WC獎杯的同伴們,突然覺得自己的小小擔心實在有點多餘。

 

在這麼特別的日子,實在應該把注意力集中在令人高興的事情上。

 

大概,他只是想太多了。

 

犯了老毛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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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份.異變.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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