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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雜食向】多數BL偶然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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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無所謂,雜食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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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赤綠】在十月三十一日晚上做了最不恰當事情的我.二(2018赤司生賀)

在十月三十一日晚上做了最不恰當事情的我

段落一指路

段落二





Ch. 3 Akashi Side - 在十月三十一日晚上試圖實現願望的我



記憶如果能在空間裡留下痕跡。


記憶的鬼魂會在回憶最深厚的地方徘徊不去。


那麼,原來的那一個赤司征十郎,是不是也被他留在他們記憶中最重要的地方了?


不是被友人逼出的那個狠心過頭的人格,

也不是在賽場上決意接受失敗與成功的渡過冷靜期的那個人格,

亦不是堅強得能接受一切的此時此刻的自己,


而是當年那個無法承受失敗,只能待在最安穩的地方,躲在角落逃避現實的「赤司征十郎」。



赤司一直認為,人的大腦構造是很奇怪的。

有些東西你以為看透了,放下了,其實不盡然。


以為被敗北打碎的自我可以重新再來,兩個不同人格原來可以融合成新的,這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都能夠在他身上發生,那麼找回自己曾經遺留在這座校園裡的那個「赤司征十郎」……應該不算是異想天開的一件事吧?


記憶是能夠在空間裡留下痕跡的。

當他們走進這座大樓,聲音自然而然就會浮現在腦海裡,連眼睛都未必能分辨,何者是真?何者是假?


沿著走廊步行的踏踏腳步聲、


兩人輕不可聞唯有彼此才能聽到的對話、


門鎖轉動發出咔咔的音效、然後一聲咔嗒,門開了。


灰塵在廊下積聚,包著椅腳的圓墊磨掉了,在地板上劃過的聲音尤其刺耳,


有個潔癖成性的人會百般嫌棄地推開窗戶試圖吹散塵埃,結果讓晚風把灰塵全都吹到自己身上,而他每看一次都覺得一進門便站在上風處的自己智商仍然在線,就是相對象的眼光不怎麼樣。

——反正在這種時候他絕對不會想親上去就是了。


「比以前看起來更破舊了。」他中肯地評價。


「……以前是沒有人用它,現在簡直是破落戶なのだよ。」被灰塵擊中的對象直接融入夜色之中,當然,這麼破舊的校舍就別想著有人會交電費亮燈了,現在他們都是兩眼一抹黑,只能藉著月光和鬼火南瓜燈才能不撞上亂放的桌椅。


唔,果然情調有點微妙。


「看來你想用它來重溫舊夢的主意是行不通了。」


此話一出,綠間不慎踢中一張橫放的學生桌,但他無暇顧及足下疼痛,滿腦子都是為什麼為什麼和為什麼:「你、你猜到了?」


赤司倒想問問他為什麼會覺得自己猜不到,「我喜歡你,加舊地巡遊,不就是等於要在留下最深刻記憶的地方重溫舊夢,說服我接受你的告白?」


面如菜色的「對象」聞言臉色更加灰敗,「……你既然猜到了,那麼……」不用高尾說他也知道,這告白一定已經進入殘局模式,唉,早死早超生のだよ。


反正他拒絕過赤司那麼多遍,想要一次成功達陣還是太勉強了,即使有幸運物加持應該還是缺了點什麼吧。


雖然綠間仍然硬撐著那張冰塊臉,但是赤司留意到他肩膀繃緊的弧度往下調了幾公分,嘴角也抿得比平常緊,應該是非常失望地放棄了今晚的作戰計劃——如果赤司能有一點點的同情心的話,他可能會心軟答應吧。


但眼下他只能想到,綠間那張被微藍的燈光照得有點蒼白的嘴唇,看起來……嗯,很好親。


他需要一個吻,赤司心想。


一個突如其來的、靜悄悄的,像幽靈一樣親完就跑的吻。


被親的人會感到驚訝,瞳孔詫異地張得大大的,卻無法阻止自己的舌尖趁機撩上去,繼吮紅了那片嘴唇之後,還讓敏感的齒艱發麻,顫抖滲進了骨頭。


錯愕只是一瞬間的事,被偷襲的人回過神後想要伸出抓住他,但他什麼都不會抓到。


因為,

那個吻是幽靈的惡作劇。



※ 

Ch. 4 MidoAka Side - 在十月三十一日晚上試圖實現他的願望的我




一個小小的親吻,足以讓聖人墜落。


那麼今天聖人墜落了嗎?


很遺憾地發現,還沒有,

不過就快了。


——反正綠間覺得自己在赤司面前的抵抗力向來是負分。

這個「抵抗」指的不是指賽場上的針鋒相對,而是他身上再倔強的骨頭,在赤司的意願下都不約而同地軟了筋骨,乖得簡直讓他所有高中大學同學都驚掉了下巴。


但這種驚訝在綠間自身看來卻是難以理解的。

捨不得喜歡的人難過,有什麼好奇怪的なのだよ?


雖然已經說不出為什麼會喜歡上對方,但在發現時已無法轉移視線——這種俗氣理由經常被當成梗使用不是沒有理由的,至少用來說明他在最敏感的青春期,由於審美觀被經常待在一起的帥氣美男子徹底洗腦的關係而變彎了——聽起來沒毛病。


至於為什麼赤司會喜歡他,這種艱難的問題就別問他了。在綠間看來,解開這道題也不見得會讓另一道題變得簡單一點,比方說,如果喜歡的人用熾熱的眼神表達出好想親你的訊息,是應該裝作不知道,還是戳破真相?


真難辦。


裝粗神經不會讀空氣會被殺,

但未確定關係就親上去也有違他的道德觀念。

這麼多年以來,面對高尾一直唸叨叫他「先把事辦好了就說」,每回都以「不知廉恥」來回應的綠間絕對不能在美色的誘惑下屈服。


他頗有自信地想,反正赤司想親他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

每回他從戰敗的鬱悶中清醒過來,都會對上那雙似是想咬他一口的閃亮紅眸。從那時候開始,綠間就莫名地搞懂了某美瞳廣告中「猶如吸血鬼一般的魅惑眼神」是什麼意思,但值得慶幸的是,他總能辨別出擁有那種眼神的赤司與平時的那個赤司有一丁點的不同,所以還算是有一定的抵抗力なのだよ。


只是,他沒料到的是,當「那個」赤司和「這個」赤司合二為一的時候,他喜歡的所有元素都齊集在一個人身上,那眼神的殺傷力自然是翻了好幾倍,隨著對方慢慢加重凝視的力度,幾乎讓他想舉手投降。


誰不會在赤司征十郎的美色下俯首稱臣呢?這樣的人想必是不存在的。


自以為把心情隱藏得很好的綠間無比激動地想。






被盯上的獵物突然從防備狀態變成了激動狀態,一瞬間的態度轉變讓赤司征十郎的眉骨不自覺地動了動。


怎麼了,以前盯那麼久也沒反應的,怎麼今天一撩就待不住?

然而赤司把疑問藏在心底裡沒有表現出來。


目前身體裡這個合二為一的人格有點奇怪,在接受失敗以後似乎產生了更多不穩定性。

赤司經常遇到獵物不按劇本出牌的情況,然而困擾的是他也愛觀察獵物在陷阱中掙扎的模樣,如果能掙扎出來,反過來向他這個獵人作出挑釁便好了——這種想法經常被黛千尋評為「變態嗜好」。在他人看來,一邊渴求勝利,一邊期待擊敗自己的人出現似乎是過於自滿的表現,赤司到了這個階段以後,突然便理解了青峰當年的鬱悶感,甚至莫名地懷念起過去答案只有「勝利」的生活。


那樣的人生,搞不好才比較簡單。



從以前到現在,無論是哪一個赤司也好,在面前那人陷入敗北的陰影的時候,總有一種想要咬對方一口,打斷所有黑暗鎖鏈的衝動。

——勉強能稱得上是對手的存在要是被打擊沒了的話,算不上好事。


但是如果無法以勝利和敗北掌控對方,心裡又是空落落的。

所以他想,如果能以別的手段肯定地得到對方,又能確保勝負關係繼續存在……這樣的想法在他這邊來說,可以算是萌發戀心的開端吧。


然而,有趣的是,明明兩個人格的他都擁有相同的感情,綠間真太郎卻永遠能分辨出誰是誰。或是紅著耳朵對溫柔的他罵道:「我不是女的,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或是板著臉對驕傲的他說:「再看下去會影響巨蟹座運勢,我絕不認同這樣的勝利なのだよ。」


管你認不認同,勝利都是我的。當時的赤司如此想道。但這反應的差別還是難以避免地引起了「綠間真太郎所注視的人到底是誰」這一疑問。赤司經常會想,綠間應該是喜歡他的,那注視他的目光騙不了人,就算只是因為美色惑人也是因為他的美色所以沒關係,管他是上是下其實只要能夠把人抓住也是沒關係的。然而,這麼喜歡他,一直關注他的綠間何以一直拒絕他的告白?


雖然在愛情裡是沒有道理可言,但赤司還是難免為這「沒道理」感到些許委屈,就像是勢在必得的勝利從手心裡生生溜走的感覺,挫敗感被粗神經的心上人強行提升至最高點,至今仍是久居不下。


——如果這時候才說是搞錯了其實我們之間是友情就準備給他留下命來。

他甚至連友情卡如何回應都準備好了,預判到無數種可能會出現的結果,唯獨沒有想到綠間多番拒絕他的理由都是「時機不對」。


如果所有紀念性節日浪漫的日子平日工作天假期,每一種可能的日子赤司都已經嘗試過的話,那這個「時機」到底是什麼樣的時機?


聯想到以前綠間回應兩個赤司的方法,赤司得出一個有趣的結論:即使那可能是自己記憶碎片的殘影,敵人就得排除掉,徹徹底底的。



你說對嗎?


另一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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