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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赤綠】在十月三十一日晚上做了最不恰當事情的我．一（2018赤司生賀）

雖然題目很認真地打上生賀TAG，但實際上我原本是在萬聖節前開文，想寫萬聖賀文，卻一直拖一直拖拖到生賀，結果這篇文實際上跟生日沒關係（不過我也不想強行拉關係，畢竟想生日主題的文實在太難了，上年的Double S好像也跟生日沒關係……算了，總而言之這生賀就是「純粹在生日當天PO的文」這樣看待就好。（磕頭）

久違的過萬字啊！！！雖然還是一如既往沒有多大劇情線，說精神世界的比較多，但希望大家喜歡和評論吧……好吧就算是劣評我也會接受的，寫文真心好難（感嘆）……

重要提示！

先說好，如果光看此段一可能會以為這文走歡快路線，但是大家都知道阿桔的習性不太好，老愛把簡單戀愛複雜化，明明頭上長個蘿蔔拔下來就吃掉便結了的事都能扯到直不直愛不愛這個問題，所以這文雖然是試著走「靈異的浪漫主義」路線，但實際上還是在走心……複雜的那種。

但因為想留一點懸念去讓大家思考他們心中的小算盤，姑且還是分三段發，後續會在12月20日12點20分發出段二，段三也會在相同的時點發出，請寬恕阿桔對時間的執念（土下座）~~~

留意本文清水向，所以是綠赤綠無差。

大學畢業後不久的設定。

※

在十月三十一日晚上做了最不恰當事情的我（2018赤司生賀）

段落一

Ch. 0 Midorima Side - 在十月三十一日晚上做了（好像）最不恰當事情的我

對於綠間真太郎而言，今年的萬聖節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當然重要的不是萬聖節本身，而是十月三十一日這一天就是他從晨間占卜裡千挑萬選才選出的「巨蟹座運勢最強」、幸運物是輕易而舉地就能獲得「鬼火南瓜燈~在空無一人的地方能出現最棒的效果！」，還要是號稱「萬事皆能完滿解決」最幸運之日。

毫無疑問，最幸運之日就是要來做最重要的事。他為這一天的到來足足等了整整三年，一直以來強行忍耐著向對方訴說的欲望，無視了許多遍對方暗示他說話的眼神，甚至克服了高尾扔過來的「你這樣作遲早會作死」的惡劣詛咒，才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告白的大好時機，試問，怎麼可能不會成功？

抱著如此積極的心態，綠間真太郎成功在十月三十一日的萬聖節夜，把「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約到了帝光中學的廢棄教學樓裡。

在只有呼嘯的風經過的無人走廊上，他鼓起勇氣，抓起對象的手，把南瓜燈塞進對象懷裡，還面無表情地對他說：「赤司，我喜歡你。」

對了，也不知道店家是什麼腦構造，賣給他的南瓜燈裡的鬼火是藍色的。

——真是見鬼了。

躲在走廊末端用長鏡頭打算偷拍拍檔告白被打槍的高尾心想：趕緊拒絕這個變態啊赤司！誰會失心瘋在萬聖節告白的？那個人絕對腦袋有問題！ 

趕、緊、拒、絕、他！

要不然高尾就沒辦法拍到小真被拒絕的出糗畫面了！（劃重點）

不過，天帝之所以是天帝就因為他從來不按套路出牌，只有別人乖乖走進他套路裡的份兒。

赤司征十郎舉著冒出藍火的詭異南瓜燈，面前是一個為了一場完美的告白而在三年裡不斷無視他提出的交往要求的男人，雖然最終的結果是浪漫氣氛負分、誠意度負分、心動程度負分，詭異程度爆分，但是……

赤紅色的眼珠把男人從上看到下，沒有錯過他強裝冷靜的臉，突然張大的瞳孔，節奏性移動的喉結，手臂上開始冒出來的雞皮疙瘩，以及在沉默中特別容易聽見，猶如鼓聲的心跳聲。

正常人會有這些反應通常也是出於害怕，但這個人，綠間真太郎並非如此。

他大概也是怕的，但怕的卻是喜歡的人會拒絕他精心準備的告白。

一想到這一點，他按捺不住地勾起嘴角，在鬼火的映襯下露出潔白得發亮的牙齒，給出一個誰都想不到的回應。

「……嗯，我知道了。話說回來，你知道這裡有什麼鬼故事傳說嗎？」

「……」

綠間一下子歪了頭，雖然他知道這個動作與他平日的形象不符，這只能證書他受到的沖擊不止是一點半點。

如果這是用來回應他的「我喜歡你」，好像……哪裡不太對勁なのだよ？

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任由興致勃勃的赤司拉著他往廢棄教學樓的深處繼續走。要知道，這棟樓下星期就會拆除，此事不冒險更待何時？

……這哪裡都不對勁好嗎？！

目送他們離去的高尾忍著想要衝出去把拍檔扯回來的衝動，但是他更清楚如果破壞了赤司計劃的下場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只能跪在角落裡動也不敢動。

可是他明明就看見了！

赤司那笑容！

分明是吸血鬼赤打算要把純情人類小真拿去鍋裡做燉肉或是魅魔赤把人搶回去當睡美男吸光精氣的節奏！

怎麼辦？他好想跟上去做直播哇！

正當高尾在原地抱頭團團轉的時候，一個身影冷不防從他背對的教室窗戶露出一個頭，手臂平著伸出用力推了他一把，陰森森地道：「那你就上路吧。」

「哇！」

被推倒的高尾失足往前一撲，尖叫聲頓時響徹夜空。

※ 

Ch. 1 Midorima Side - 在十月三十一日晚上選了最錯誤選項的我

「赤司，我喜歡你。」

「……嗯，我知道了。話說回來，你知道這裡有什麼鬼故事傳說嗎？」

如果有世界最不浪漫的告白指數的話，綠間覺得，他的這場告白應該可以牢牢地得到第一位。

赤司既沒有回應他的告白，也沒有拒絕他的求愛，就是自顧自地拉著他往前走。他不說話，綠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們的關係向來如此，一人發問，一人回答，主導者通常是赤司，因為他好奇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綠間就是等著別人開問，等著別人開口再出聲吐糟獲取注意力的角色，對他來說，主動開口等如把反擊的選擇權交給對方，反而更沒有安全感なのだよ。

正因為如此，即使他從沒有在口舌之爭上贏過赤司，他還是覺得會主動開口跟他說話的赤司是最適合當對象的人，高尾同樣話多，但是第一個跟他說話的人只有赤司征十郎而已。

那個會笑著邀請他去下將棋，再把他殺個片甲不留的人是赤司；

那個會跟他辯論各種奇怪議題，但一個不留神就會把他扯進迴圈陷入話題陷阱的人都是赤司；

那個向來自尊心重，最沒有辦法承受失敗，卻總是不厭其煩地對他說「我喜歡你」的人也是赤司。

即使高尾不說，他也覺得再三拒絕赤司的自己跟作死沒分別なのだよ。

再多的曖昧與心動都很容易在挫折面前消散，這一點他懂，他也知道拒絕會令事情變糟，但是除了一再拒絕以外似乎沒有別的選項。

為什麼？很簡單。因為早在發覺自己喜歡上一生中最大的敵人開始，他便下定決心，唯有這件事不能妥協，不能接受，他只能當主動出擊的那個人。

這是一生最重要的告白，如果只是停在原地接受它，與當年平靜地接受赤司人格轉換，什麼都知道但什麼都不做的綠間真太郎又有什麼分別？

赤司征十郎可是綠間向來被動的人生裡唯一想要親手抓住的人啊。

那個人永遠值得最好的，即使自己無法由衷地送上勝利的祝福，但至少告白一定要自己來，他暗自下了決心。

然而，遺憾的是，從赤司開口的那一瞬間開始，主動權便瞬間回到他身上，綠間在心裡恨得牙癢癢的時候，又下意識想起這就是兩人相處的定番，生氣就輸了。

今晚還是在彆扭地生氣的綠間真太郎依然在努力假裝面無表情なのだよ。

「綠間，你怕鬼嗎？」

他一愣，半晌才答道：「……我怕貓のだよ。」

赤司聞言笑了出聲，「那貓的鬼呢？」

「……沒有爪子的貓不可怕なのだよ。」雖然問題聽起來都有點奇怪，但他還是老實回答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板著臉的赤司不可怕，但笑著的赤司才是殺傷力最大的凶器。

……總覺得要是在這裡還迴避問題，彆扭地口是心非的話會出現很可怕的事情，剛才不就是傳來了高尾的尖叫聲嗎？

「今天綠間的幸運物是『誠實』嗎？我還以為是南瓜燈呢。」得了，這明顯是在吐糟他。綠間識趣地回答，「我沒必要向你說謊，反正你什麼都知道なのだよ。」

「還好吧，我不知道你今天打算向我告白。」赤司回頭向他微笑，很暖很溫柔的那一種，「剛才還以為你打算挖坑把我埋了。」

綠間的喉結不自然地動了一下，要不是對方說這話時不忘用小指勾他的掌心，要不是他確實非常了解赤司，恐怕剛剛那一句話足以讓人以為赤司是把自己的打算說出口準備實現——「怎麼可能，這裡又沒有床。」怎麼樣，這種話赤司沒辦法接了吧？

結果，赤司神情自然地把他技術性KO掉。

「如果有床的話就要把我撲倒嗎？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綠間呢。」

「……」這下子，臉紅得像滴血似的綠間真的想要找個洞把自己埋進去——撲倒什麼的，床什麼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好好幻想過のだよ！這傢伙為什麼可以這麼自然地說出口啊！？簡直是不知廉恥なのだよ！

看著化身紅色火車頭的綠間真太郎，紅髮少年的嘴角悄悄地上揚一公分。

※ 

Ch. 2 Akashi Side - 在十月三十一日晚上選了最正確選項的我

「你偏要這樣說的話，我也拿你沒辦法なのだよ。」說實話，連綠間自己也覺得這樣的反擊效果微弱，但不說不行なのだよ，「告白過程中如果出現冷場效果絕對是衡量失敗的指標之一」——市面上能買到的十三本告白教程全都是這樣寫的。

厚著臉皮都要撐下去なのだよ！綠間不為人知的內心如此訴說著。

「搞不好待會被鬼嚇著的人是你。」

「關於這點……」赤司的視線往右下方掃了掃，毫不意外地看到緊握的拳頭已經變成微微張開的手掌，按照赤司和高尾整理出版的「綠間真太郎傲嬌語解讀實錄」來看，那就是「如果你害怕的話就過來我懷裡吧，絕對會保護你なのだよ」的意思。

……老話一句，他偏不。

前進的腳步一頓，只要抬頭便發現他們一直沿著走廊前進，剛剛好停在走廊盡頭的樓梯間前方。往上是通往天台繫著鐵鍊的大門，往下是通往四樓的樓梯，整個空間靜穆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不過如果要觸發什麼靈異事件，估計應該要往下走。

在帝光時代，兩人下樓的空教室就在四樓。

以前就作為多餘的教室而乏人問津，綠間和赤司只怕是它久違的訪客，說不定午休時段才會響起的棋子敲擊棋盤的聲音至今仍在那空蕩蕩的教室裡徘徊不去，如同鬼魂會在熟悉的地方流連不散。

這絕對是個好的靈異題材，確實切合他的實際需要——試圖讓被嚇得反過來撲進他懷抱裡，或者說，就算教室裡面沒有靈異事件，赤司自行製造也要造一個出來達到以上目的——如果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話，赤司直覺覺得自己就能消氣下火了。

因為，被喜歡的人因為時機不合而拒絕達十二次或以上的怒火，絕不是區區一次告白就能安撫下去的。

就算他可以選擇這樣做，赤司的自尊心也無法把這些記憶抹走，至少得讓綠間嚐嚐心臟被緊張情緒刺激得疼痛不甚的感覺才行。

所以，留著過去記憶的空教室到底有什麼怪談可以使用呢？太普通的話綠間真太郎可不會上當，赤司對自己看對像的眼光還是很有自信的。

唔，沒有的話就自行製造……那麼，用來驗證某個怪靈異的猜測應該也是可行的吧？

一思及此，赤司果斷地選擇了往下走的樓梯，以鞋底踩上灰麈的沙沙聲為背景效果音……

嗯，氣氛最適合不過了。

你說對嗎？

另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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